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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同备战集结四路兵 相迷恋不顾两辈人

子昂回到山庄就安排人杀猪、煳肉,顿时猪嚎不断,可人们却只感到了节日的气氛。之后,他又悄悄安排华老爹带喜子去南山老虎口通知秋虎晚间来山庄议事,他要和金瑶一同去了西山黑瞎子沟。正要骑马走,芸香一脸不高兴地出来招呼他,说有急事跟他说,就让金瑶等他一会儿,然后去芸香什么事。

原来,麦冬回山庄叫子昂去镇上后,自己去和芸香说了他要娶梦穗的事,也遭到反对,自然也是因为差了辈分,麦冬便又说了他要把姐姐、姐夫当做自己再生父母的事。芸香觉得荒唐,更是反对,骂麦冬昏了头,麦冬索性又说梦穗已经是他的人的,气得芸香对麦冬又打又骂,见麦冬由她打骂,哭着说不再认她是弟弟了,麦冬便给她也磕了头会镇里了。

子昂听说麦冬已经碰过梦穗的身子,不禁大惊,但并没有发火,索性安慰芸香道:“由他去吧,他俩一块闹过我,我一直没想好咋和你说,既然他来说,那我也告诉你,他俩已经拆不开了,要是硬来,我和四哥、四嫂都怕弄出点啥事儿来。四哥四嫂也挺稀罕麦冬,看看抓紧给他们把亲事办了,别等梦穗肚子大了,那可都是咱的错儿,咱就睁只眼闭只眼吧。”她焦急道:“那也太别扭了!”他说:“想不别扭就少见他们,见了也别招呼了,但梦穗儿必须得管你叫婶儿。”她又问:“那他俩生了孩子呢?”他笑道:“管我叫九姥爷,管你叫姥儿!”她沮丧道:“这成啥事儿了?”他叹口气道:“没办法,要怨只能怨我,我要不娶你,不就都正常了。”她一愣问:“你啥意思,后悔了你?”他忙说:“不是我后悔,你看你弟弟办的这事儿,四哥四嫂要知道他俩到一块儿了,我都抬不起头!你说咋办吧?”她气哼哼道:“不管他了,他愿当儿子让他当!”他哼的一笑。见他不是好笑,她气得又对他连打带掐,心情也总算平静了些,他也就势脱身和金瑶去了黑瞎子沟。

自从扎寨黑瞎子沟,齐龙彪的手下们一直授着子昂的补给;近百人的油粮肉等每月都有专人去送。于是,齐龙彪是死是逃,他们也不再追问了,但已经意识到齐龙彪永远不会露面了。他们也已经确定金瑶和子昂的关系非同一般,虽然还有他俩通奸合谋害死齐龙彪的怀疑,毕竟齐龙彪贪色无度又目中无人,兴许真就是齐龙彪先坏的规矩;千好万好不如子昂对他们的慷慨好。齐龙彪的两个小媳妇还跟着他们,形成统治联盟的炮台和粮?,一面授着子昂的恩赐,一面把这两个小媳妇分别占为己有,倒担心有一天齐龙彪会找上来。

这会儿见了子昂、金瑶,炮台、搬垛等都如同下人见了主子般殷勤。听说子昂已调集多路人马准备攻打龙凤镇的日本军营,然后众兄弟一同驻守龙凤镇,炮台立刻兴奋道:“大当家的果然是个干大事儿的人!俺们可是跟定你了。”粮?也说:“就是,这回跟着大当家过把露脸儿的日子,整天在山沟里猫着,都他娘的快憋屈死了。”随即吩咐下人准备拔寨。子昂说:“先不忙,你们明天晌午饭前赶到我山庄就行,小一百号子人呢,这会儿都过去,一是怕漏风儿,再也没那些住得地儿。记住,你们去了先都隐蔽在林子里,晌午饭我早点安排人送。明天二月二儿,猪头肉、干烧子我都给你们备好了;吃完晌午饭咱就开始行动。”

齐龙彪的两个小媳妇这时还都不到十八岁,一个叫灵巧儿,一个叫春秀儿,都是被齐龙彪看好生抢进山的。整天待在山里,穿得都和男人差不多,要是像今天的金瑶一样打扮起来,模样也是可人的,也难怪齐龙彪当时顶着金瑶的不满将两个都占为己有。

金瑶上次和子昂来看望大家就听发现她俩分别在与炮台、搬跺偷欢,虽有被强bao之嫌,倒也觉得理所应当。当初她就对齐龙彪强抢民女不满,虽不曾对两个小媳妇有过刁难,但也很少亲近。这时见了她俩倒很亲切,还摘下自己的金质项链、手镯分给她俩,说:“往后你俩就是俺亲妹子。他俩也都挺有心,俺就认是妹夫了。明个儿咱这些弟兄都去大当家的山庄,待会儿你俩就跟俺俩先过去吧。那头有澡堂子,咱姐儿仨一块儿洗个澡儿,穿的戴的也给你俩配齐了。咱都是女人,活就活出个女人样儿来,能开心比啥都好。”春秀儿小心地问她:“你是大当家的人了吧?”她直言不讳道:“上辈子就是他的人。”春秀没听懂。灵巧儿也问:“那有龙彪的信儿吗?”她外头看着灵巧儿问:“你想他了?”灵巧儿忙说:“不是。”接着忧虑道:“他要回来可咋办?”她说:“姐都没怕,你怕啥?”灵巧儿如释负重,脸上透出一丝欣喜的笑,答应先跟她去山庄。

炮台、搬跺听说金瑶要带灵巧、春秀先去山庄,显然有些顾虑,婉言道:“怪麻烦的,明个一招儿过去吧。”金瑶看出他俩的心思,笑道:“你俩可别把大当家的看得那么坏。他媳妇儿多不假,那可真都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不碰。大当家还说,等拿下龙凤,他要热热闹闹地给你俩办婚事,做就大大方方的,可别偷偷摸摸的。”

如今齐龙彪下落不明,虽对子昂有疑,却不再追问,全然被子昂的英俊和温存陶醉了。两个偷腥的欣喜若狂,说:“好,往后周大当家也是俺的大当家,大当家的事儿,俺定赴汤蹈火!”

吃过午饭,子昂、金瑶带着灵巧儿、春秀儿及两个身上有伤的匪兵回了山庄。山庄所有雇工都早早让回家过二月二去了,明天二百多人吃的午饭就只能家里人、内部人来作了。所有屋的灶房内都是热气腾腾的,不是煳着肉,就是蒸着馒头。穆岚、懿莹、雪峰、子君、景祥、小青和丽华、冬梅、惠民等人也都跟着子昂的媳妇们忙前忙后,比以往过大年还热闹。

子昂将穆岚、雪峰、景祥、子君、懿莹叫道自己屋里,说了要起兵的事。大家都很惊讶,穆岚问:“这这些日子我就看你有心事,是不出啥事儿了?”子昂便讲了他正月十五那晚是去暗杀仇人东宫太郎,暗杀是很顺利,但也出了麻烦,眼下日本人正在调查此事,满秋因此已被伪军折磨得死去活来,现在还关在西营里。雪峰说:“看这架势,你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不然下步可就不是麻烦了;日本人既然怀疑到了你,你就已经被他们拴上了。伪军折磨那个满秋,就是发淫威,这不是日本人想要的,如果日本人亲自动手,那就难保她能挺过了,接着就对你下手段。”穆岚说:“我支持你们打,但能打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没底,所以咱得往最坏里想,一旦打不动了咋办?咱这周围都是森山,真打起来,对敌对我都不利,时间长了特别对咱不利;咱属于孤军,又没有外援,最容易被敌人包饺子。刚才雪峰说了,你现在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但我要说的是,先下手可以,前提必须要有金蝉脱壳的准备,而且还得想好,脱怎么脱?从哪脱?上次跟你提过镜泊湖的事儿,我想可以作为这次行动的一个步骤。别看陈翰章比你小三岁,他在镜泊湖那一带可有抗联根据地的。”子昂笑着说:“老师,我可没嫌人岁数小;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去年把惠民救出来时,她才十三岁,我都为我这个大男人感到羞愧。其实您那天跟我一说我就明白您的意思。今天我二哥跟我一说满秋的事儿,我就猜到我这豆油要断流了。但我现在是急着把满秋救出来,一想她遭那种罪,我这心里就不是味儿。我不管别人咋讲她,她对我够意思。去镜泊湖的事,我跟我那些哥哥也说了,他们有这个准备,但我跟他们说,龙凤这块儿要看情况,好守咱就守,不好守咱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穆岚高兴道:“那就好,这样咱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太阳要落山时,子昂的哥哥们和秋虎带的几个人也来到山庄。秋虎带的人中有个秀气的姑娘,二十左右岁。子昂受亚娃母女托付,让给秋虎订门亲事,却一直没有合适的。

本来想他把百合许给秋虎,但芸香说啥也不同意自己妹妹嫁给一个占山的。芸香这时还告诉子昂一件事,说百合和景利正相好,看架势,即使没真的到一起,也都互相动过手。听口气,显然她并不反对百合和景利成一对,只是担心懿莹和她家的其他人不同意。子昂早就看出懿莹对他和哪个媳妇在一起都很不自然,心想芸香也觉得她和懿莹之间有着说不出的别扭,就鬼笑道:“那就让他俩偷偷好着,好到一定份儿上,别人想拆都不好拆了。”她仍担心道:“我怕他俩忍不住,再把百合弄成大肚子。”他他又嘿嘿一笑道:“生米成了熟饭,不吃也得吃。”她捶他道:“臭鬼子!就你得意这口儿!”他许愿道:“放心吧,我肯定让他俩入洞房。”她很高兴,又催促道:“那你快点儿的,别真出了事让人笑话。”他点下头。其实他心里也装着一件事,一直没法和她唠,就是麦冬和文普的女儿梦穗互相看好了。虽然文普两口子都很喜欢麦冬,但毕竟梦穗得管麦冬叫小叔,所以子昂坚决不同意。

文普两口子本来也没往这上想。那日有人来给梦穗提亲,梦穗心里装着麦冬,得知那媒婆提得不是麦冬,气得把媒婆一直推出龙凤阁,“花喜鹊”那么拉也没拉开。

当晚,花喜鹊得知女儿相中了麦冬,不禁吓了一跳,说:“哎妈呀,他可不成啊闺女,他比你大一辈儿呢!”听过母亲解释,梦穗不甘心道:“那算啥小叔,八竿子都打不到。”花喜鹊急道:“咋打不到?他可管你九叔叫姐夫!你俩要成亲,你还跟他管你九叔叫姐夫不成?”梦穗傻了一会儿突然说:“那俺谁都不嫁!”又怒视这母亲道:“以后别给我提亲,再谁来给我提亲,我拿菜刀剁了他!”

文普也傻了,见到子昂说:“坏了,九弟,咱家又出个疯子!”子昂吃了一惊。听过麦冬和梦穗相恋、甚至要成亲的事,倒是觉得他俩很般配,但他无法逾越他俩辈分差异这道坎,立刻表示反对这门亲事,随后去找麦冬,没想到麦冬、梦穗这时正在里屋搂在一块儿哭泣,气得一把扯过麦冬,照着屁股狠踢一脚道:“你咋这么混!她不懂事你也跟着虎?”

梦穗心疼麦冬,跪地哭道:“九叔你别打她,要打就打我。”子昂现在就怕梦穗也和芳娥一样,无奈道:“九叔舍不得。”麦冬被梦穗感动,也跪下哭道:“要打就打我,我不怕,只要打不死就行。”子昂不忍心再打,规劝道:“你俩不是一个辈分的,就断了这个念想吧。”麦冬反驳道:“辈分就那么要紧?又不当饭吃。再说你和俺姐开始还不是一辈的呢!”见子昂一瞪眼,忙打自己嘴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提这茬儿。”子昂左右不是,耐着性子说:“你姐和这不是一回事儿。穗儿她爹和我是拜把子,你也应该叫四哥的。”麦冬沉着脸说:“我不管他叫四哥,叫就叫爹!再说你们是后拜的哥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干啥把我也扯进来,我冤不冤哪!”说着哭起来。

他很理解他俩此时的心情,但又不好由着他俩,继续劝道:“都别犟了,回头我给你俩都找个中意的。”见子昂口气温和,麦冬真就来了犟劲,样子焦急地说:“过了这村儿就没那店儿了!”梦穗也说:“过了这村儿俺去阎王殿!”子昂心一惊,开始说起软话道:“不真是我纯心难为你俩。你说你俩,一个管我叫姐夫,一个管我叫九叔,这差着辈儿呢,别人听了不得笑掉牙!”麦冬突然说:“那你给俺当爹还不行吗?”

见麦冬说起疯话,子昂不悦道:“闭你臭嘴!”麦冬磕头道:“我是说真的!我这条命是你给捡回来的。我早就没爹没娘了,以后你和俺姐就是我再生爹娘。爹,答应俺俩吧,以后俺俩好好孝顺你!”接着又咚咚地磕起响头,梦穗也跟着磕头。

子昂彻底没了主意,一脸苦色,拍头道:“哎呀!说你啥好啊?”又忙去拉麦冬和梦穗道:“行行行,别磕了,赶紧起来!这事我管不了了,回去问问你姐。”梦穗站起兴奋道:“九叔答应了!”说着搂住子昂的脖子,同时忘情地在他脸上亲意义口道:“谢谢九叔!”又叫麦冬道:“快谢九叔!你亲他那面儿!”麦冬很听话,立刻也要去亲子昂,子昂忙躲开道:“得得得!”边说边离去,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一个比一个邪乎!”

梦穗兴奋得又一把搂住麦冬道:“九叔答应了!你知道吗?就他说的算!俺爹俺妈都得听他的!真的,他尜厉害,谁都比不上他!你看就他敢娶那么多媳妇儿,还都尜好看!俺也好看,是不?俺是你媳妇儿啦!”麦冬也激动不已,就势和她一起到在炕上,随后骑在她身上狂吻。

她终于耐不住他的狂热,索性由他解衣破了身,屋里有些冷也全然不顾,只是她那里一疼便惊叫着将他推开道:“整疼了!”见她那里流了血,他害起怕来。她还不懂这些,哭着打他道:“坏东西!不和你好了!”然后自己穿上内衣、棉衣,下地穿鞋回家了。他还没有尽兴,这会儿便忐忑不安地坐在炕上,感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子昂本想断了他俩这份情,不想却促使他俩早早就生米成了熟饭。后来他把事情对文普两口子说了。“花喜鹊”显然是很愿意麦冬做他们女婿,便反复说怕梦穗也得芳娥一样的病。子昂看出她的心思,说:“那就得跟外人说,芸香不是他亲姐。”“花喜鹊”立刻赞同。但子昂一时还想不出怎么和芸香说,毕竟芸香很拿弟弟为重,如今却要把亲的说成不是亲的,而且日后见面都没法称呼;梦穗不可能管子昂叫姐夫,麦冬也没法管芸香叫姨娘。芸香最无法接受弟弟和弟媳生下的孩子管她这个亲姑姑叫姨奶。他只能依靠芸香以将来麦冬、麦穗生下孩子管她叫姑姑还是叫姨奶为借口坚决反对阻止这门亲事,而他却实在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不禁憎恨麦冬和梦穗给他找麻烦,索性不愿去想了。这时,他见秋虎带着一个姑娘来,他希望秋虎带回的姑娘就是他的媳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