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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成都,我们来了!

绵竹一战,西川的防守力量已经显得那么无力,李严、费观顶多在历史的跑马场上溜了两圈而已,然后就乖乖投降;可是,在刘备的荆州兵和马超西凉兵的两轮攻势下,失去绵竹就等于失去了成都,刘璋甘心吗?

天下事多如此,命里注定。管刘璋甘不甘心,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他要埋怨上天的话——谁让他的“懦弱无能”几乎在当时汉帝国所有境内已经形成了一个大笑话呢,而且所有人一提起他总能想到这四个字!

人的懦弱性格是上天造就的,而刘璋的败家也是上天造就的;其实换句话想想,也就跟刘协一样,这都是命。不过刘璋父子好歹还在西川当了二十年土霸王,他们显然还比那位从一开始就辗转在权臣*控下的木偶皇帝刘协的命好得多。

所以,刘璋似乎应该庆幸;况且败在刘备手里,好歹同宗情分,最起码不会被杀不是,而且还可以有个官做——刘备要的只是地盘而已!

但刘璋似乎还要稍稍抵抗一下。在绵竹再度失守的消息传到成都以后,刘璋的反应是“心胆俱裂”。他已经被吓破胆了。把那些文武官员召集来商量,也都一个个束手无策。只庞羲还自告奋勇愿意出去迎战马超,刘璋没办法,只好给他拨一万兵,让黄权做他的副手,开了北门,一直朝着马超的营前杀来。

这时候,此前一直在雒城止步不前的刘备荆州兵势力已经充分知道马超拿下绵竹的消息,也很快由德阳、牛鞞一路赶了上来,现在南门那边扎好了营盘。马超听说了荆州兵到来的消息后,便派吴兰跟马岱一起前往会合——正在这时,传来了成都城里下来的西川兵挑战的消息。

强弩之末!马超鄙视了一声,正准备上马再去把他们摆平;这时候有一个人出来“抢功”了,原来是马超的那位妹妹马云騄!因为基本上从西凉复仇到入川以来,马云騄一直都只负责守城的事情,从未临过前线,在这一点上她很是不爽,现在听到西川兵前来的消息,激发了她的好胜心,非要出去会会不可。

马超因为事先听李严说过成都基本已没有能将了,那就好办(怕妹妹打不过);妹妹想上阵杀敌,也是积极性的表现,不能拦着,便说:“好吧,你去吧。多加小心,我在旁边给你助阵呐喊。”

马超是疼爱妹妹,马云騄则是满满的喜悦。她顿时提枪上马,出了营门,迎着庞羲,连通名道姓就免了,直接提起枪就戳。两人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庞羲不敌,很快就气力不支了。没办法,打不过,只好撤。但他同时又怕冲乱自己一方的阵脚,只好绕着城墙跑;马云騄也紧追不舍,一直赶来。

西川兵的队伍里副将黄权一看主帅不利,马上挥兵上前接应,结果被马超纵马上前,接住黄权过招。量黄权哪是锦马超的对手,还没到十个回合就被马超撇开枪,上前一步抓住腰带活捉了过来。这下子,两位主将一个被追一个被俘,西川兵纷纷败退进城,马超也赶紧去接应妹妹。

再说去追赶庞羲的马云騄。眼看她已经追到城南了,只见前面又冒出一股部队,看旗帜好像是荆州兵,前面一员大将银盔银甲,白马长枪,神采惊人,英风满面;旗子上写着“常山赵云”的字样。马云騄不认识,只是被他的英气吸引了,不住眼瞅着看。

而赵云也发现前面一员西川兵的将领被一位女将追赶,眼瞅着是好像是西凉兵,便赶紧上前助阵,截住庞羲。庞羲正在跑路,忽然看见赵云挡路,大吃一惊,准备调转马头再跑,结果被马云騄夹背一把给丢下马来。他也被俘了。

赵云看见这位女将身穿白衣白甲,虽然甲胄在身,依稀可见丰盈身姿,可谓是女中豪杰,联系她西凉兵的身份,便估计到她应该是马超的妹妹,一面吩咐士兵将庞羲捆绑了,一面勒住马头问:“你是不是马家妹子?”

云騄妹妹一点不怯生,脆声答道:“是的,我就是!你是?”

赵云回答:“在下是常山赵云。敢问你哥哥的军营在哪里?”

云騄回头一指,“呶,我哥哥来了!”一瞬间马超也赶了上来,赵云在马上鞠躬见礼。马超因为听吴兰介绍过赵云,也连忙还礼不迭,让妹妹先回大营提防西川兵再度出城,自己则同赵云一起到刘备的大营来参见。

那时,早有士兵报知了刘备。刘备刚才接见了马岱,一听马超到来,赶紧跟诸葛亮、张飞、黄忠等文武诸将一起出营迎接。马超与赵云下马参见,刘备拉着马超的手进入大帐,当即邀请马超上坐(坐上席,表尊敬)。

马超惶恐不已:“皇叔你客气了!我一直听说您大仁大义,膜拜不已;况且您跟我爹是老交情,算是我的长辈,长辈面前,我咋能上坐呢!”

刘备勉慰他:“你是西凉英雄,天下无敌,我很欣赏你。跟着我干吧,等我把西川的事情平定了以后,就跟你一起打曹*报你老爹的大仇!”马超磕头称谢。

可即便如此,马超还是不愿上坐,刘备只好吩咐他跟诸葛亮对坐,以表尊崇,马超还一味推辞。诸葛亮劝他:“别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才刚来,应该受这个礼呀!”马超无奈,只好坐下。

酒席上,马超又一次诉说了自己从凉州出兵为老爹复仇的成败始末,刘备听了叹息不已。(忘年犹记,物是人非!)然后又说到李严投降的情况,马超当即起身请求刘备打下西川后保全刘璋一家的生命。刘备一笑:“你多虑了!刘璋老弟跟我是同宗兄弟(血脉相连),我这次来,只是为时势所迫而已!我怎么能害他呢!”马超称谢不已,又把李严、费观、李恢等引见给刘备。

随后,诸葛亮传令把庞羲、黄权放回成都,告知刘璋让他接受和平改编;马超也跟马岱回营静候消息。

眼看成都就要和平解放了,再说说在城里的刘璋。他自从黄权、庞羲出城以后,好久都不见回来,正在着急,忽然见两人回来了,赶紧迎上去询问情况如何。两人一齐诉说了荆州兵强大的兵力布置情况,兼之马超已经接连攻破阆中各县,抢了绵竹,现和刘备合兵,一齐在城外屯扎;刘备又业已下达和平改编条款,只要老大你能够开城相见,决不会为难你之类云云。

刘璋听罢冷了半晌,跌坐在地上不肯言声,好一阵子,才流着眼泪长叹:“唉!现在人家兵临城下,我们只有成都一座孤城,外面又没援兵——与其侥幸抵抗,让百姓再遭涂炭,不如开城投降!”这是无奈者的悲哀。

刘璋手下成都市长(益州太守)董和劝他:“现在成都城里还有五万多兵力,军需钱粮啥的也还可以支撑一年——为啥现在就投降?”

董和,表字幼宰,南郡枝江(今湖北枝江)人。

刘璋看了这位忠心的下属一眼,凄然自嘲:“我们父子俩(刘焉、刘璋)在西川呆了二十多年,一直没有恩德给百姓;三年抗战,让百姓饱受兵隳战乱之苦,血骨遍野,这都是我的罪孽呀!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还是投降吧。”鸾凤下架,孤鸿哀号,大臣们听到这句话,感伤不已,都纷纷堕泪。(毕竟谁也不想把地盘让出去。)

不料,就在这种氛围之下,居然有人站出来高声表态:“老板的话,正合天意啊!”大家急忙回看,原来说这话的人叫谯周,表字允南,是巴西西充国(今四川西充)人,一向精通天文观测。刘璋奇怪,问他,他侃侃而谈:

“我夜里起来看天象,发现好多星星都聚集在蜀郡,其中一颗大星明亮如月,这是帝王的气象啊!(表示:还是不明觉厉。)况且一年以前,我们这里就流传有一首歌谣:若要吃新饭,须待真主来。——这就是今天这事的征兆啊!您可不能违背天道。”

刘璋就算再懦弱,自己的东西白白给别人也总会心痛;他本来就心乱如麻,说投降只是自嘲尴尬而已,就算出于真心,要不是局势*迫,他又何尝愿意!就在这种情况下,谯周这厮居然还来这么一大段话——让刘璋情何以堪?!伤口撒盐有木有?

刘璋的心已经在瑟瑟发抖了,听说这番扯淡的话,恼怒着把他斥退;可还有更让人心凉的事情:据报,刘璋的蜀郡太守许靖,已经下城投降了!——这个消息无疑相当于背后捅了刘璋一刀,此刻,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坍塌了!敢不敢再让人寒心一点?他很无助,只能大哭着回到后堂。

第二天,据报刘备派遣幕僚简雍在城下叫门。刘备让人开门接他进来。简雍一副战胜一方使者的神情,端坐在马车上傲睨自若(有点小骄傲~)。忽然有一人看不过眼,拔出剑大喊一声:“小人得志,就敢旁若无人?!你这是在挑战我们西川人的忍耐限度吗?”

傲慢的简雍被人当头一喝,才顿时反应过来,慌忙下车赔礼。原来,这位看不过眼站出来维护西川尊严的老兄叫秦宓,字子敕,是广汉绵竹(今四川绵竹)人。简雍不好意思,拉着他的手说:“刚才不认识你,别见怪!”便跟他一起进去见刘璋,再三表述了刘备宽宏大量的作风,并向他保证决不会相害的原则。

刘璋这才打定主意投降。第二天,刘璋本人亲自手捧着象征西川地方权力的专用印章(印绶)和文献图册跟简雍一起乘马车出去投降。刘备出营房迎接,握着这位失势老弟的手,流着眼泪对他表示:“不是老哥我不讲情面,实在是时势*迫,我也身不由己!”(有点虚伪,但在当时天下,要干大事,也只能这样。)随后两人一起进营,举行了权力交接仪式,成都就此获得和平解放。

接着,两人一起并马进城。刘备进入成都,老百姓全都摆好香花灯烛,跪地迎接。到了公厅(政府机关),刘备传令升堂坐定。原西川的官员,全都跪拜在堂下,只有益州文士刘巴闭门不出。

刘备手下的人都很愤怒,这也太傲慢了吧!便准备拿刀去砍他。刘备赶紧传令:“你们谁敢?要是有人敢去找他麻烦,我灭他的族!”说完亲自登门拜访,请人家出来;刘巴终于被他的恩义礼节所深深感动了,才肯出来干事。(读书人的忠贞傲骨!)

入主成都,诸葛亮事先对士兵们做了一番约束,号令全军不能动老百姓一针一线;结果刘备的士兵全都整齐划一,目不斜视,深得成都居民赞赏。而后,刘备本人也对政务方面做了一番要求和安排:所有官员依旧各司其职,不能擅离职守;士兵们也都各归队伍,照常训练;并安排人手查验成都的府库财物。

这个时候,诸葛亮又建议刘备:“我们刚得到西川,可一山难容二虎;我想过了,您可以让刘璋送去零陵作太守,换回马良。”刘备犹有不忍:“我这才刚占了人家的地盘,就把人家撵出去,不太好吧?”

诸葛亮一意坚持:“老板啊,要知道,刘璋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情况,就是因为他太懦弱了!(又来……)您要是还讲这些妇人之仁,遇到事情不能果断决绝,搞不好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住啊!”刘备一听有理,这才同意。

于是乎,刘备故意搞了一桌丰盛的宴会招待刘璋,并趁机吩咐刘璋收拾好财物,赐他“振威将军”的名号,让他去零陵居住,担任零陵太守,换回马良,当天就走。

刘璋已经落魄,他知道自己啥处境,现在能活一条命都不错了,况且还有个官做,该知足了!因此,接到命令后,刘璋并未有任何异议,带着一家老小就往零陵接任。刘备跟西川以前他的旧下属们一起将他送出城外才罢手,又吩咐刘璝带五百名保卫队护送刘璋去赴任。两人一起出发了。

到现在,该做的事情也已经全部做了,刘备该正名了!于是,刘备当仁不让地自领益州牧(益州一把手);其他投降的文武官员,也都各有封赏。经笔者整理,大略名单如下:

(一)益州方面:

严颜封为前将军、阆中太守;

法正为蜀郡太守;

董和为掌军中郎将;

许靖为左将军长史(秘书长);

庞羲为留营司马(成都卫戍司令部司令兼公安局长);

刘巴为左将军;

黄权为右将军、巴西太守;

其余众人,如吴懿、费观、彭羕、卓膺、李严、吴兰、雷铜、李恢、张翼、秦宓、谯周、吕义、霍峻、邓芝、杨洪、周群、费祎、费诗、孟达等投降的文武官员六十多人,全都升职一级。

(二)荆州(西凉)方面:

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行大将军府事(中都护);

庞统、徐庶为副军师中郎将;

关羽为荡寇将军、汉寿亭侯;

张飞为征虏将军、新亭侯;

赵云为镇远将军;

黄忠为征西将军;

魏延为扬武将军;

马超为平西将军;

马岱为平北将军;

(遥授)韩遂为定远将军、金城太守;

马遵为定西将军、天水太守;

姜维为扬威将军;

(追封)庞德为靖难将军;

其余孙乾、简雍、糜竺、糜芳、刘封、吴班、关平、周仓、廖化、马良、马谡、蒋琬、伊籍等原来荆州的旧属,也一并升职一级。

PS:另,派人往江陵(荆州)、襄阳、南阳三处分赏黄金二百斤、白银五百斤、钱两千万、蜀锦五百匹,赐赠关羽等守卫荆州的将士和幕僚。其余不在名单上的官将们,也都有赏。同时,杀牛宰马,犒赏士兵,开仓库赈济百姓!

——这一番封赏下去,无论西川本土的官将,还是荆州系的人员,包括老百姓,都欣悦不已。赏罚分明,法令有度,看来西川这场变天确是正确的!

刘备成功兼领荆、益两地,迎来了他事业的又一次春天。

旧人已去,新人已来;真龙入主,改换新天。按理,故事到这里就应该暂告一段落了,进军西川的大任务也已经完美收官;但这里还有三则善后小故事必须补充:

No.1法治建设基地。

打下西川后,刘备一度准备将成都有名的田地良宅,都分赐给职工们。赵云建议:“这里的人民屡屡接受战争‘洗礼’,现在土地宅子都折腾空了;现在你掌权了,应该重新还给人民,让他们安居乐业,这才是正路,不应该趁机巧取豪夺用来赏赐员工啊!”

刘备一听幡然悔悟,当即采纳了他的建议。

另外,刘备还让诸葛亮以益州为法治建设基地,试推行治国条例;诸葛亮制定的一套刑罚相当重。法正就有看法,他去跟诸葛亮交流意见:“当年高皇帝在关中废除了秦朝的一系列严刑峻法,只跟百姓们约法三章(杀人偿命,伤人及偷盗抵罪),然后老百姓们都感念他的恩德。我觉得您老是不是考虑宽减一下刑法?”

诸葛亮听后笑了:“你老兄是半吊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听我说:当年秦朝用法太暴虐,所有老百姓都埋怨,所以高帝才推行宽仁政策。而现在跟当年的情况则完全不同。现在我们遇到的情形是:刘璋这人懦弱,不举德政,不立威刑,结果导致君不为君,臣不为臣(所以才有张松这种人出现)。”

“所谓‘用位置去笼络人,等位置不能再往上升了的时候也就靠不住了;用恩情来收买人,等你的恩情用完了也就收买不来了’,以前西川的各种问题,都是因为这点所导致的啊!”

“所以,我今天用法令来产生威慑,这样法令得以贯彻时,人们就会感到恩惠;以爵位来显示地位,这样当加官进爵时,人们就会感到荣耀。恩惠和荣耀一齐发挥作用,做到上下有等级——这是治国的纲要;只有真正这样做了,才会起到效果啊!”

法正彻底折服,西川的各项事务也很快井井有条了。另外,在肃反方面,整个益州四十一个县也都进行了分兵镇抚,最终全都平定。

据说法正在担任蜀郡太守的时候,为人太过严苛,连一日三餐的小事情都分毫必究,跟他有仇更是别提了。有人就跑去告诉诸葛亮:“法正太骄横了,您应该教育他一下!”

诸葛亮的回答是:“当年老大困守在荆州,北面有曹*,东边有孙权;幸亏有法正这类人帮助才会拿下西川,一展翅膀。所以他是有大功的啊!我们为啥又要在这些小事情上禁止约束他呢?”因此丝毫不问;而法正知道后也略略收敛了一点。

——这一故事,突出体现了诸葛亮独特的治国方略,也就是,他能因人而异,因时而异,根据具体情况采取相应的法治策略,来达到最佳效果;同时对待骄横的功臣又有自己一套办法,既能充分照顾到他的面子,也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之处。这就是诸葛亮高明的地方,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No.马超还是关羽?

一天,刘备跟诸葛亮正在闲聊,忽然传来关羽派儿子关平来致谢上次赐给金帛的事。关平来了之后,却还带来另一封信,上面说,自己听说马超武艺过人,心里不服,要进来切磋切磋。

刘备当时就吃惊了:“要是关羽真过来跟马超PK,肯定会互有损伤啊!而且也会影响团结……”诸葛亮一笑:“没事!我给他回封信就好了。”写完后刘备还怕关羽性子急,便赶紧让关平连夜赶回荆州去交给他老爹。

回去后,关羽就问:“我想跟马超切磋的事,你说了吗?”关平送上书信。关于打开一看,信是这样写的:

“来信已阅。听说你要跟马超切磋武艺,精神可嘉,值得赞扬。但依我看来,马超虽然雄烈过于一般人,但也顶多是黥布、彭越(两人都是西汉开国将领。这两人在各方面都逊于韩信,诸葛亮就是这个意思)那样的人,跟张飞将军并驾齐驱还可以,跟你美髯公的绝伦超群比起来就逊色多了!(戴高帽)你现在奉命守着荆州,责任重大;要是你一进川,荆州出问题那就麻烦了。(讲道理)所以综上所述,还是不要来切磋了吧。希望你能谅解。祝愉快!诸葛亮。”

关羽看完,自尊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顿时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还是诸葛亮了解我啊!”(没办法,徐庶也劝不住啊!)关羽将这封戴高帽的信广泛给宾客们传阅,自己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徐庶、刘备也才都放下心。

——这则故事,充分体现了关羽本人好与人争、刚愎自负的小缺点。诸葛亮针对他其实是想达到自我满足的这一动机,给他回了这一封信,又是吹捧又是讲道理,让他既获得了满足,也认清了现实,自动打消了荒唐念头。诸葛亮可谓知人!

No.赵云迎娶马云騄

又一天,刘备独个儿给诸葛亮说:“赵云跟着我干革命以来,大小也经历了十几次战斗了,艰难辛苦,一直还没找到对象。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啊!听说马超有个妹妹,跟他哥一样英武,不如你去做这件媒好了!”

诸葛亮大笑:“不瞒老板你说,我也有过这个心思,只是因为最近一直在忙法治基地的事情,没顾得上;现在您既然吩咐了,我十分乐意跑这一趟!”说完便立即去了马超家。马超敬畏诸葛亮的本事,亲自出来迎接。

进去坐定,诸葛亮才将自己的来意简要说明;马超本来也为着妹妹的终身大事着急,加上对赵云的个人印象极好,现在又见诸葛亮来做媒,一口答应。(包办婚姻,长兄如父。)诸葛亮转告刘备,刘备当即告诉了赵云这一件美事,赵云拜谢。

随后,由刘备亲自主婚,诸葛亮作为男方的媒人,法正作为女方的媒人,选了个好日子纳聘纳彩,迎亲成婚。

这场大婚比上次刘备娶孙夫人那场热闹多了,原因一是因为刘备是老板其他人不敢太放肆,二是因为孙夫人是远嫁,加上还是政治联姻,不太好闹腾;现在这场是纯粹的个人婚姻,父母命媒妁言都有,男女双方也都心仪,加上嫁娶的地方也都在成都——所以上自刘备、诸葛亮、法正,下自满城的文武官员,都纷纷来道贺灌酒,相当喜庆。

这样一来,马超跟赵云成了亲家,西凉兵跟荆州兵也算无形结合了。——这件事是刘备体恤下属的结果,也是赵云和马云騄互相心仪所修来的百年缘分,于公于私都值得称赞。作为这位年青英雄的忠实粉丝,我们有理由喜大普奔。

到这里,这场旷日持久的进西川计划终于收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