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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谁动了我的复仇计划

上节我们知道,关中的布防已经妥帖,金汤之势已成,诸葛亮这才带人赶往潼关与曹*进行终极对决;而与此同时,马超已经跟曹*血战了好几场了。那么,这几次PK,具体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这节将专述在诸葛亮到来前,马超、黄忠在潼关外进行的,让魏兵丢盔卸甲的几次伏击战。

说起来,这几次伏击的主将马超,因为心里埋藏莫大的仇恨,他跟曹*对K并最终打得敌人大败而逃,也算是初步报仇雪恨了。中国人那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果然没错,谁让曹*偏偏碰上生死仇人了呢!

话说马超辞别诸葛亮后,带人来到潼关;东道主黄忠迎接进去,马超顾不得屁股坐热,张口就问曹*的兵势怎么样。黄忠颇为马超这种敬业精神(其实是复仇情结)所感动,当即和盘突出:“据报,魏兵这次来了有四十万人,旌旗车马等等,一直绵延了有七十多里地,声势十分浩大。我没有接到命令,因此一直未能出战;魏兵天天前来叫阵,我也只能严加防守并不理会。不过幸好你来了,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就可以开门迎战了!”

马超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立马接口表态:“您做得对。我这次奉丞相的命令前来协助您,就是为了好好扁魏兵一顿!明天麻烦您老守住关隘,我下去跟他们切磋切磋,最好能够活捉曹*这个老混蛋,报了我老爹的大仇!”

黄忠比较稳重老成,虽然嘉勉马超的立功精神,但也不得不指出实情:“老弟呀!你也知道,我们才刚刚平定下关中,兵力还十分不充裕,现在曹*有四十万大军,兵势汹涌,一旦我们贸然出战,万一出点岔子,误了大事,我们谁也担当不起!”

“好在还有潼关天险,我们俩先把守着,反正他也飞不过去;先拖他一阵子,让他们打又打不下来(我们压根不出去跟他打),进退不能,前后彷徨,时间一长,士兵们的锐气自然就消磨掉了。到那个时候,姜维小同志跟你弟马岱也到了,我们人多,再打开关口出战,一定能够大获全胜!你说呢?”

黄忠这番分析可谓老成谋国,稳定持重。马超听后立马竖起大拇指:“对对对,还是您老人家高见。那就这么办!”于是乎,两人只顾督率将士分城把守,也都并不出战。曹*还是闹了个大没趣。

就这样过了好多天,魏兵营里许褚、张郃两位天天叫阵挑战,汉军居高临下,死活就是不出来,两人无奈,只好跑回去报告曹*。曹*万分焦虑,立马把各位参谋们召集起来开会商量:“怎么办?我军远道而来,只能进行速战;但黄忠这老儿一直坚守不出,旷日持久,来消磨我军的斗志,这可咋办?”

这个时候,贾诩出来发言:“皇上,诸葛亮这次来攻,用十分狡诈诡谲的兵力突出奇袭,并且趁着接连胜利的有利形势不断进*,没几个月就已经攻占了我们在关中三辅一带的所有地盘——这种雷霆万钧的士气,简直旷古未见。但是他为啥突然停了下来不再主动进攻,只牢牢把守着潼关不出来呢?”

“很显然,敌人此刻一定在忙着征集后方的军队来镇抚关中,他们要等到内地基本肃清以后,才肯出来跟我们对决。可是,我们要是真等他们把关中肃清以后再打,人家以逸待劳,已经在策略上制胜我们了,那样还打个鸟仗!大家都回家卖红薯去算了。因此,现在的情况是,除非让敌人主动向我们请战,我们便可以果断出击,来打掉敌人还没有安定下来的根基;否则绝对不能胜利!”

曹*若有所悟,“你说得对,一定是这样。可是,怎样才能让敌人主动向我们请求决战呢?”

贾诩:“这个好办。诸葛亮现在忙着抚定关中一带,肯定顾不上其他的事;荆州方面,关羽之所以派兵进犯我们的陆浑(今河南嵩县东北),我猜他只不过是想巩固武关的关防,对我们的援兵进行掣肘罢了。所以,我们要是摆出开动大军去PK张苞的样子,那么黄忠一定会忍耐不住,出来追击我们——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曹*一听茅塞顿开,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随即下诏,命徐晃带两万人,会合曹休、吕虔一起进攻张苞,一面催督执行偷渡计划的邓艾、钟会乘机渡河,来扰乱汉军的后方。看来曹*这次要玩大的了。

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曹*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但在诸葛亮的周密部署下,压根就没有给邓艾、钟会他们一丝偷袭的机会!——钟会、邓艾两位接到命令,费尽心机想各种偷渡的办法,可魏延、张翼把守的十分严密,根本就没办法蒙混过关;而且,据报,汉军后方还来了一支韩遂的西凉兵协同张嶷一起将地方的匪患差不多彻底肃清了!

钟会、邓艾实在没办法,只好派人报告曹*。曹*见人家已有准备,只好无奈放弃偷渡的这个想法,只派毛玠督促臧观等四人严守河津,把钟会和邓艾调回潼关这边。钟会、邓艾回来见过曹*,曹*又吩咐他俩每人带五千人在潼关左右埋伏好,只要汉军一出关,立马就在背后进行袭击。

这是魏军方面的情形。再说关上的汉军阵营,黄忠、马超两位见魏兵也有好一阵子没出来闹腾了,觉得不大对劲,赶紧聚在一起研究情况。这个时候,姜维、马岱也来了,打过照面以后,四个人一起开会商议。

还是足智多谋的姜维看出了端倪:“曹*这货一向诡计多端;他肯定是看我们不出来,他却转而攻打我们在武关的兵力,藉以混淆我们的耳目;要知道,我军的最要紧处就在于要首尾相救,所以一旦武关出了情况,潼关这边肯定得出去援助,这样,他曹某人却故意把军队埋伏在关外,就等着我们往进钻呢!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我军非但不能远救武关,在这边也会被人包了饺子,搞不好潼关就会因此而丢失!”

马超闻言,仔细一想,丫丫的,还真是这样!他不由地恨骂了一声:“这个老滑头,果然厉害!幸亏我们没上他的当。你说得对,武关那边有张飞将军做强大后援呢,量他魏兵也不一定就能拿下来;只要我在这边不被他忽悠就是了,看他的如意算盘还怎么拨!”

姜维点了点头,沉思不语,脸上忽然浮出一丝冷笑:“别,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将计就计!哼,跟我玩,玩死你。”马超不懂:“那要怎么搞?”姜维娓娓道来:

“我们知道,曹*这厮一向十步九计(形容诡计多端),此刻潼关外面肯定埋伏有大量敌军。我们不妨请冯习、张南两位将军守住关隘,然后您带一万人直接杀进魏军队伍中,黄老将军带五千人作为第二队,我跟马岱老兄每人带五千人再从左右两侧截杀这些伏兵;等我们取得胜利,立马传令收兵,也埋伏队伍来等着他们的反扑。这样,曹*就真正陷入欲罢不能,欲攻不得的地步了!——这样玩,岂不是会有乐趣得多?”

马超、黄忠一听这番分析,顿时都恍然大悟,喜笑颜开:没说的,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就这样办!

彩排好了,接下来,就是现场直播的时刻了!按照约定,马超亲自带领前军,黄忠带领后军,姜维、马岱分别统领左、右路军,一齐开关出战。而魏军方面,曹*料定汉军可能会出来,也预先作了一番布置:钟会、邓艾为第一路伏击者,自己宗族曹义、曹训为第二路伏击者,许褚带领左路军,张郃统管右路军,中间还有一位侯成,带着大队魏兵上前挑战。眼见得一场好戏即将爆发!

大约是下午两三点时分,关上突然传来一声鼓响,随即是精神抖擞的汉军队伍排山倒海般朝着关外冲了出来!马超本人更是一马当先,曹*安排的统卫中军的那位侯成老兄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措手不及退后不迭,最后被马超一枪戳死。侯成一死,魏兵没了领头羊,立马便四散着往后跑路了;而马超的汉军队伍则充分发扬锲而不舍的钉子精神,乘势追击,决不罢休。

很快,马超冲过了敌人的第一道伏击线,预先埋伏好的邓艾、钟会手下的伏兵一齐冲了出来,准备截击马超;可让他们意外的是,此刻居然从左右两边冲出来个马岱和姜维,生生把他们的伏兵给拦住了!更糟的是,还有黄忠那个老家伙也杀了过来。

没办法,汉军本来就占领着高地,人家居高临下冲锋而来,钟会、邓艾两位老兄根本抵挡不住,只好放弃埋伏,跑路要紧。马岱、姜维两人追杀了一阵子,见魏兵跑远了,自己回去又蹲在敌人事先埋伏的原地,也玩起了伏击。

与此同时,一马当先的锦马超也已经进了敌人的第二道伏击线。曹义、曹训两位双马齐出,可惜实力实在太菜,被马超奋勇上前,两三个回合就给双双解决掉了。(一口气砍死两位,不费劲!)魏兵顿时大乱。

后面的伪魏皇帝曹*站在中军辕车上,远远看见马超一人一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心里不由大怒:又是这位马超!看来,马儿(对马超的蔑称)不死,我实在安稳不下来!——随即,愤怒的他把手里的令旗一挥,魏兵营盘里的所有将官全都从四面八方一齐围了上来。马超也机灵,一看情况不对,马上掉头就撤。

马超一退,魏兵上下还都以为自己战胜了,又都意气洋洋地追了过来;而在这些忘乎所以的追兵中,又以钟会、邓艾、许褚、张郃四人为最。这样就难免不着道了——要知道,你能搞伏击,别人也能啊!很遗憾,结果还真让我说中了。

快到潼关前面的时候,预先埋伏着的马岱、姜维一齐冲出,故意让过马超的队伍,随即调了六千弓弩手对着追来的魏兵就是一通乱射!乱箭就跟飞蝗一般,魏兵纷纷中箭落马。马超反败为胜,又带人回兵追来;而且,这次左边有姜维,右边有马岱,后面还有黄忠的人,几股力量一齐拧绳,朝着措手不及的魏兵凶神恶煞般砍去,一路乘势追杀,简直勇不可当。

就这样,魏兵大败,一直往后跑了二十多里才勉强扎住阵脚;而这边得胜一方的马超、姜维、马岱、黄忠四位英雄,也便缓缓收兵退回关内。这一仗,后来经过曹*本人的盘点计算,魏兵居然损失了将近两万人,高级将领也死了三个(侯成、曹义、曹训)!

曹*对此十分恼怒,他愤慨地立誓:“打不下潼关,朕坚决不回许都!”在他的慷慨号召下,魏兵又跟不怕死的小强一般掉头继续前进,重新返回原来的营盘了。(不放弃,不抛弃?)

获悉这一消息,守潼关的士兵马上上报给黄忠、马超两位。这两位还没开口,一旁的姜维却立马开腔了:“敌人已经抓狂了,这时候出去跟他们玩命对我们没半点好处。所以,我们只能坚守,任他们在外面各种猛攻吧,等他们损失太多了,就会自然而然地退回去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结果到了第二天,发了疯的曹*果然下令全军进攻,务必拿下潼关。但事情的发展却恰恰事与愿违——尽管所有魏军都舍生忘死地拼命往前冲,可潼关这地方本来就是天险,再加上里面的汉军阵营又有好多精兵良将,守城的方法也极其科学合理;魏兵一连强攻了三天,阵亡的将士几乎都能堆成山了,可潼关还是分毫没动!

刘晔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跑去见曹*:“皇上,自古以来把军队停驻在敌人的坚固城池下,向上仰攻还是没办法打下来——这可是兵家大忌!为了大魏的国家安全考虑,我觉得您还是赶快下诏让将士们停止进攻吧!要是关内的敌军突然冲出,我们就完蛋了!”

曹*一看死伤人数实在太多,没办法,只好放弃自己发愤攻城的想法,下了停攻令。但不巧的是,他这一停攻,却恰恰给了关内的马超等人以有利机会,刘晔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停攻令一下,一连奋战了三天的魏兵将士们终于不用硬撑着了,大伙全都累趴下了。可是,正当他们准备好好休息一顿的时候,潼关上面突然鼓角齐鸣,随即是两路杀出的勇猛汉军!

黄忠、姜维带领左军,马超、马岱统领右军,一齐冲出,势如破竹,朝着疲惫不堪的魏兵头上就砍。这场对决,汉军以逸待劳,而魏兵却早已累垮,胜败自然不用言说了——魏兵再度大败。马超报仇心切,纵马上前杀进中军,望着龙凤日月旗幡的位置就冲,他一定要亲手宰了曹*老贼!

关键时刻,还是虎痴许褚上前挡住,勉强保住了曹*的性命。这个时候,黄忠又赶来大喊:“千万别放跑了曹*!”随即拍马舞刀,上前就准备活捉这位大魏皇帝;这次又幸亏曹*的好儿子——任城王曹彰,也就是当年那位“黄须儿”抢出来保护,才免了曹*一命。

姜维、马岱可不管这么多,当即指挥弓弩手朝着溃败的魏兵没命地射去;魏兵惶惧不已,四处乱窜,最终诱发大面积踩踏事件,死者一片狼藉,不忍目睹。仗打成这样了,张郃赶紧保护着皇帝曹*往后撤退;而姜维因为自己一方兵力不足,也只好下令鸣金收兵,这一仗就到此结尾了。

总结起来,这一仗算是曹*在篡汉称帝以来打得第一个最狼狈的战斗,魏兵上下全部亡魂丧胆,甚至连自己的御用车盖都被丢了。汉军阵营中马超最勇,姜维最牛,这两人结合起来,在潼关外面导演了一场悲壮惨烈的伏击战役;在这场战役的作用下,曹*一败涂地,狼狈不堪,也总算初步报了马超的一点仇恨吧。

好不容易再次收住败兵回到营盘,曹*因为自己一方被人家砍了个落花流水,心里十分愤恨,马上下诏征调徐晃那方面人过来听用;派刘晔迅速返回许都,马上征集五万兖州兵,五万青州兵(加起来就是十万人),带着一齐攻打潼关,不得有误。刘晔不敢马虎,赶紧飞奔着去办了。

接下来,曹*又下罪己诏,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敌人的实力,最终导致战争一再失利的事实,对自己表示严重切责;并再度申明自己一方的决心,号召全国全军积极行动起来,保卫大魏国的领土不受侵犯。(脸皮厚!)

非惟如此,曹*还积极督促将领们扩充士兵,谨守营盘,勉力恢复,以达到乘机再战,一雪前耻的目的。看来曹*这次的确是想玩真的了。不过,作为交战一方的最高军事统帅,他在这当中表现得越是执著,越说明其实他内心已经输不起了,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次赌注了。

曹*的这些举动自然逃不过潼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间谍们的耳目,很快,这个消息就被黄忠、马超、姜维、马岱四人知道了。一看曹*又在盘算着新的举动,他们也赶紧行动起来,召开前敌军事会议讨论接下来的方案。

看来,一场新的战争又在悄然酝酿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