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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是句成语,最早出自于《尚书·盘庚上》:“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形象地表达了古代中国人心目中一个浅显又深刻的道理,即:新生事物开始虽然弱小,但必定会有广阔的发展前途。然而对我们大多数当代中国人而言,熟知这句话其实更缘于伟大领袖毛嗲嗲的那篇著名的文章。

那篇同名文章是写给林彪的一封信,写作的最初目的是为了答复林彪散发的一封对红军前途究竟应该如何估计的征求意见的信。在信中,对林彪等党、政、军内部的右倾悲观思想作了分析和批评,并结合红军和中国革命发展的实际,进一步阐述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斗争理论。他巧妙运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成语,向全党全军形象地揭示了中国革命终将胜利、人间苏维埃终将到来的光明前途,这句话和这篇文章也随即被认为是关于“以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伟大革命理论的精髓所在。

我虽然不是伟人,但可以借鉴伟人。将这句话运用在这儿,是想向大家阐明:传说哥孙策重建孙家老店的任务虽然艰巨,而且最初的依靠也只有借来的区区三千人,但凭着他的果敢和勇猛,只要坚持不懈勇于打拼,拔除掉刘繇、严白虎以及将要出场亮相的会稽太守王朗等绊脚石,江东的胜利终将会是他的!所以,在生活面前,其实每个人都是传说哥。没有什么事无法办到,没有什么胜利的果实永远够不着。或许我们最初很渺小很脆弱,但只要心存信念勇于坚持敢于奋斗,我相信积土成金,成功一定是我们的,不是吗?

是的,星火燎原,我们这样认为,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孙策同样这么认为。从最初寄人篱下到初步打下一块地盘,他已经完成了华丽的逆转。别说刘繇了,严白虎都被他打残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说是这么说,传说哥孙策还是不太满意,虽然把这厮给打残了,但是他还在会稽啊!况且,说实在的,会稽这块地盘也不错,一统江东不能没有这片地方,所以——综合各种因素考虑,下一个目标:会稽!

闲不住的孙策又给自己找到了目标。既然他要来打会稽,我们当然也要抢先了解下会稽城内部的消息。

话说会稽地方的一把手王朗,原名不叫王朗而叫王严,字景兴,是东海郯(今山东郯城西北)人。这位老兄可了不起,他是汉末三国时期著名的经学家和重臣,玩文学和政治都是一把好手。他年轻的时候拜当时的太尉杨赐为师学习经学,因为通晓经籍而被拜为郎中(大树底下好乘凉,近水楼台先得月!王朗攀上太尉做老师,难怪做官都会比一般人顺了)。后来杨赐去世了,按照礼节规定,王朗不得已弃官服丧。好不容易熬完这三年服丧期,有人推荐他为孝廉,不料却被人打回来了,也就是没录上。后来还亏得徐州刺史陶谦推举他做了个茂才,才又被拜为治中从事(文书)。后来一路升迁,做了绍兴市长(会稽太守),到现在,已经干了四年了,在当地有很高的威望,百姓也很爱戴他。

获悉了孙策这个愣头青击败了严白虎,要来抢地盘的消息后,王朗不畏强暴,毅然作出了带人救援严白虎的决定。可能很多人纳闷,按说王朗算个好官,研究经学出身,应该算是懂得大体了吧!严白虎本来就是个聚众闹事的小头目,在吴郡作威作福残害生灵,王朗干嘛要帮助他呢?!

——废话,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个人利益往往是第一位的!至于神马道义呀天理呀,全都靠边站吧。别看孙策暂时只是打着捉严白虎的旗号来的,老于谋略的王朗还会不知道他孙策其实是想顺带也抢了他的地盘?严白虎那人名声是不咋的,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王朗还是懂的。只要能一起度过这道坎,保住我的地盘,明天起来管你严白虎是死是活呢,你在哪儿睡觉我都懒得理会。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是有联合起来的绝对必要性。这就是中国人的逻辑,也是枪口一致对外的理念作用下的结果。当然,作为最高领导,他的这一良苦用心却不见得会有人理解——

王朗这才刚做出救援严白虎的决策,旁边立马就出来一个人反对:“我不同意您救援严白虎!要知道孙策一直以来都打的仁义的旗号,民心都在他那边;而严白虎那厮不过就是个土匪地痞,加上名声又不好,我看我们还是最好能把严白虎逮住送去给孙策!”

说话的这位是虞翻,表字仲翔,现在在王朗底下干着个小公务员(郡吏)。一看有人不开窍,王朗也懒得跟他解释:“你懂个屁!这是你能*心的吗?爱干嘛干嘛去吧。”被拒绝了的虞翻一口郁闷,长叹而出。

没有反对票了,王朗才带着兵出去跟严白虎的残余势力会合在一起,一同在山阴(今浙江绍兴县)的野外摆开队伍。孙策也很快赶了上来,两军又在这里对阵。孙策出马询问:“我带仁义部队前来安定浙江,你干嘛非要帮助土匪地痞呢?”王朗回骂:“呸!你安个鸟!浙江是你的地盘吗,需要你的安定吗?你贪心不足,得了人家吴郡也就罢了,居然又想来打我的主意!我今天还就豁出去了,老子我就给严白虎报以前的仇,你能把我咋的吧!”

说的挺霸气,打起仗来就不见得是这么回事了。王朗刚说完,孙策就火了,还没等他先出阵,同样是愣头青的太史慈早冲出去了。王朗亲自上阵,跟太史慈对战还没几下,王朗的部将周听又来助阵。孙策那边黄盖看不过,也出来接着周听对打,四个人就这么僵持住了。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人家孙策有两个主力。就在打斗的此时,周瑜已经带着程普去抄他王朗的后路了!

果然,正PK着呢,王朗的后军先乱了套,接着王朗就看到了很悲剧的一幕:后面居然还有人杀过来了!王朗大惊失色,赶紧回身迎战;没奈何人家前后夹攻火力加倍,王朗一伙怎么能抵挡得住!实在没办法,只好撤退,王朗伙同严白虎、周听等人杀出一条血路,急急忙忙跑回城里去了。

跑回去以后,王朗赶紧竖起吊桥关紧家门,反正我是坚决不跟你打了。但是,你不想打人孙策可没同意,跑回家不敢出来了吗?那我就围着你家门口闹腾,我看最后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就这样,孙策的部队一拥而上,围住会稽四面围攻,最初挺像那么回事的王朗彻底蔫了。

但是,这么一直耗下去明显也不是个办法,躲得了初一你能躲得了十五?加上孙策那个愣头青还带一帮人不停地在外面叫唤,大有不打破城墙不罢休的劲头,这叫王朗怎么忍得住!差一点,王朗就打算冲出去跟他们拼了,还是严白虎把他给劝住了:“您消消火!孙策手里人多,我们根本不是他的菜!所以,我们只能深挖洞,广积粮,绝对不能出去!我敢打赌,不到一个月,孙策的军粮没了,那些人没吃的了,一定会撤的。到那时,我们再趁机打出去,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

说的不错,王朗想想也是,那好吧,就听你一次。就这样,孙策围城一连围了好几天,还是没一个人出来屌他。这仗打得,怪没意思的;人家又不出来,你自己又进不去,那能怎么办呢?孙策彻底没辙了。不过幸好还有随军智囊团,我没辙不代表他们都没辙,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开会讨论!

众人拾柴火焰高,公开讨论果然会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会议一开始,孙策的叔叔孙静就产生了一个极好的主意:“侄儿啊,依我看,现在这样子,王朗被你打怕了,死守着这座城就是不出来,我们也攻不进去,难啊!(废话,还用你说?)但是——据我所知,他会稽一城的钱物粮食啥的,有好一半都在查渎,那地方离这里不过十里地,不如我们先把这地方抢下来。这就是江湖上传说中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策略啊!”

孙策也是混过江湖的,等他老叔一说完,孙策就已经急不可耐了:“好主意!您真是我的上帝,有您这么一出,削了王朗、严白虎那伙人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说完,当即下令在会稽城的四门处故意放火,以虚张声势转移注意力;而其他人,则全部跟着他连夜南撤!

周瑜也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悄悄凑近孙策,故作神秘地说:“老大您这一撤,王朗肯定会忍不住冲出来,我看我们还得想个好法子对付啊!”没想到孙策嘿嘿一笑,根本不听他下文:“哎,你放心!我已经全面布置好了,今晚保管夺了他的鸟巢!”说完便果断命令军队开始出发。

再说城里龟缩着的王朗。他守了好几天,本来都打算做好持久抗战的准备了,现在听说孙策的兵突然主动撤了,心里很奇怪,赶紧带人上城楼上往下瞅。举目一看,底下是烟熏火燎,旗帜不整,一片兵荒马乱的样子。王朗越发迟疑了。看样子是在撤退来着。可是他咋会主动撤离呢,按说军粮吃光也还早啊!难道这家伙想通了,不再侵略扩张了?可是貌似又不像他的作风,莫非今天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正当王朗这边一个人纳闷呢,旁边周听咋呼起来了:“我看孙策这货就是要撤了!所以才故意摆这迷魂阵哄我们。得赶紧出兵袭击!”王朗只瞅了他一眼,啥话也没说。严白虎倒是看出点眉目了:“不行,我看孙策这举动可疑。难道……他要去的目的地是我们屯粮的查渎?!!那样可就糟了!不行,我得赶紧和周将军去追这厮!”被他这么一说,王朗也立马慌了:“该死!查渎屯放着我们这伙人的粮食,要是被他占了我们喝西北风去?连东南风都没了!嗯,你先赶紧追,我一会儿就来!!!”

这样,王朗一伙彻底中计了。对于这个结果,我只想说一句:既然你们都能想到查渎是你们的根本,孙策难道会不知道你们听了这消息后肯定会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里是要取神马查渎啊,忘了他最初的目的了吗?很简单,他闹这么大动静,还是为的一个目的:引诱你们出城,然后一举歼灭你们!真亏这伙脑袋锈透了的家伙,居然还一个个跑那么快!难怪会被孙策给削掉了。和他玩,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好吧,不管怎么说,严白虎、周听等人还是出动了,他们还以为孙策真的要去端他们的屯粮基地,带着五千人火速出城追击。但是,事实很快就会明白,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一张巨大的网!果然,跑了还不到二十里,林子里鼓声一响,四面火把齐明,早已埋伏在这儿的主力部队马上都窜了出来!遭逢大变,严白虎显然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他立马就惊慌失措不知道咋办了。正准备往回跑路,对面孙策迎面赶来,周听一看事情不行了,只好破釜沉舟拼了命向孙策砍去。可惜他技不如人,没砍到人家,反倒让孙策一枪给戳死了。严白虎还算幸运,他趁着这空档赶紧跑路,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往余杭方向跑路了。很遗憾,又让这厮给跑了!

后面也出城赶来的王朗忽然听到这消息,顿觉五雷轰顶,死的心都有了。丫丫的,对方简直就是个神啊!难怪我们一直玩不过了,跟他这样的人勾心斗角,明明就是极不明智的选择好不好!真后悔当初没有听虞翻的,你说自己怎么就忍不住那口气呢!他也不敢再回城了,回去还是死路一条。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还是跑路要紧吧!就这样,对方阵营仅余下的一个头头、会稽地区的一把手王朗,也尾巴一夹赶紧溜了,他带着他那伙铁杆兄弟,往海边玩海飘去了。孙策也就趁机回军,趁势夺取了地盘,安定人民不提。

会稽到手了,孙策对自己这一仗的表现很满意,更为叔叔的奇谋感到膜拜。但是,好事成双,他还没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让他高兴的事呢!——过了一天不到,就有一个人带着跑路了的严白虎脑袋前来注销。孙策自然很高兴,还有什么比对方彻底死了更让人高兴呢!他再仔细一看这位来人,大概1米9的个子,长得脸方嘴大,是个猛汉的角色。一问姓名,原来这人是会稽余姚(今浙江余姚)人,名叫董袭,字元代。孙策一高兴,就给了他一个别部司马的职位(如果读者记性好的话,他老爹孙坚当年平定黄巾后就是干的这官!)

自此以后,苏杭一带彻底成了孙策的地盘了。孙策就趁势下令让老叔孙静守着会稽,并且让最初坚定自己自信的朱冶当吴郡太守,治理原来严白虎制下的地盘,自己则收兵回了江东。

孙策的大业到这儿基本就完了,让我们把注意力转移一下,来看看最初孙策起兵时,吩咐跟周泰一起守卫着宣城的孙权。话说某天,这俩哥们正守着宣城呢,忽然来一伙劫匪,把这块地方给围了!按理说孙权等人带领的都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一伙劫匪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别说,这伙劫匪给俩人尤其是周泰造成的创伤还不是一般的大!俗话说不怕打不过,就怕不要命;况且这伙人都是半夜三更来搞突袭的,你就算再警戒,这个点睡得迷迷糊糊的,也只有挨闷棍的份!话说当时孙权和周泰俩人就遭了这个祸。

案发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防备;劫匪这时候来突袭,靠的只有人类的本能反应了!一看事情不妙,周泰赶紧抱着孙权上了马逃命。你想跑,人家可不想让你跑!你跑了他们找谁单练去?这样,几十个劫匪就都围着俩人狠命的砍。周泰果然不愧猛人的称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一看这伙人纯粹在玩命,干脆就光着膀子提起刀就是个对砍,他发起飙来,一个人一下子就撂倒了对方十几个。随后一个劫匪一看不行,干脆跃马挺枪朝着周泰就是一戳。幸好周泰防备的好,人也机警,他一把拽过那杆枪,把那个劫匪给拉下了马,就趁机夺下了他的武器和坐骑,才杀出来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这样,作为孙策的弟弟,孙权总算得救了!可是猛人周泰却惨了。为了保护二当家的,他周泰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身上一连被人戳了十二枪,等见到孙策,整个人身上的疮口全溃烂了,基本上已经处于危在旦夕的关头了!

人家是为保护他弟才受的伤,他孙策不是不清楚;现在人家成这样了,得赶紧找人医治啊!!!孙策急了。关键时刻,亏得新来的董袭有主意:“老大别慌!想当年我也是在海上遭到了劫匪,被人捅了好几枪,幸亏会稽城里的一个好郡吏虞翻给我推荐了一个医生,半个月就给治好了!”孙策一听这名,顿时来了兴趣:“这个虞翻脑袋就是江湖上的虞仲翔?”董袭点头。孙策当即表态:“这是一个贤才,我要重用他!”随即便派张昭和董袭俩人一同去聘请虞翻。

不一日,虞翻被征聘到了,孙策待之以礼,并亲自拜他做功曹(助理秘书),并且向他提起医治周泰的事。虞翻告诉他,那位传说中的神医叫华佗,字元化,是沛国谯郡(曹*老家,安徽亳州)人,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时人称之为神医。并且亲口答应改天一定带他来见。没几天,传说中的华佗果然被带来了。不亏是玩中医的,看人家那模样就知道,长得那是鹤发童颜,真就跟那些神仙差不多!

孙策很高兴,把他待为上宾,恭敬地请他照看一下周泰的病情。那位华佗只看了一下,就说了一句:“这个简单!”按他的方子来,不到一个月,周泰果然就好了。孙策见他治好了自己的敢死保镖兼救命恩人,大喜,重重地酬谢了华佗。干完了这活以后,当然得报仇啊!他又带人立马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劫匪连窝端了。这下江东一带彻底被平定了。

忙完了一切之后,年轻的孙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显然,他老爹的事业已经在他的手里得到了恢复,而且在英雄的道路上,他比他老爹走的还要远。孙坚当年也只有长沙那一块儿地方,后来迁移到了江都,也还是一块不算大的地盘;可是现在全江东都成了他孙策的根据地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确做到了,他只凭着跟袁术借的那三千人马,一举拿下了整个江东!他无愧,他终于可以告慰老爹的在天英灵了。——这样想着,年青的孙策打定了主意:他要一面打报告给中央请求嘉奖,一面结交掌握中枢的曹*,一面派人回寿春找袁术要回当初抵押在袁术手里的传国玉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