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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三方对峙的终结

上节我们知道,围绕徐州地盘的领属权问题所展开的这场争斗就这样陷入胶着了;两个争地盘的无业游民,还有一个打酱油的野心家,三方谁都不肯轻易让步,战争隐患总是此起彼伏。那么,这场对峙又该耗到什么时候去呢?

——别急,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话说无脑先生吕布听了陈珪的分析,迷途知返,半路又把女儿给追了回来,而整件事件对袁术来说还是一无所知;这事也就这样收场了,吕布又成功地完了一次单方面爽约记录。但是,具体到袁术派来的媒人韩胤要不要送交给曹*,亦即要不要跟袁术集团彻底翻脸的问题上,吕布又犹豫住了。到目前为止,吕布、袁术、刘备三方的关系也还都处在一个朦胧的状态里,好的不坏,坏的不好。

按我们一般的猜测:吕布此举等于间接保护了刘备,他得罪的是袁术集团,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胶着状态要被打破的话,最先也应该是袁术和吕布先翻脸吧?——其实不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会让你大跌眼镜,对峙格局中最先闹起来的居然是刘备和吕布!

这又是为什么呢?请跟我往下看:

关于对时局问题的分析,吕布一直处在犹豫状态,陈珪干着急也没办法,指望他和袁术破裂这茬就算没戏了。然而,就在此刻,徐州的吕布却突然接到下面送来的这样一条资讯:据悉,刘备近来一直在小沛招兵买马,具体动向不明!

吕布想问题比较简单,他听到这消息后也没啥大反应,只轻轻笑了一下:“这本来就是带兵的应该干的事,有啥好奇怪的!”

不过,看似无所谓的吕布很快就冷静不下去了——正说着呢,被吕布派去弄马的宋宪、魏续俩人前来报到,并且告诉吕布,他们去山东一带买的三百多匹好马到沛县被刘备的弟弟张飞假装劫匪给抢了!!!

好了,如果说刘备招兵买马是正常活动他吕布可以忍受的话,那么抢夺他手里的东西那就是坚决不能忍受了!谁给的这么大的权力?!况且张飞这厮还屡屡跟他对着干……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一听张飞抢他马匹,吕布迅速暴怒了。吕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立马传令大部队集结,带着全部杀向小沛点名找张飞PK!

作为张飞的老大和监护人、小沛县城的扛把子,刘备此时还蒙在鼓里呢。突然听说吕布带这么多人把小沛围了,刘备感到相当意外和震惊;但不管怎么着,人家都亮着家伙来了,刘备也不能不抵抗吧?——我是说,在事情没解释清楚之前。所以,虽然吕布这一下子弄得刘备一头雾水,但他也只好带人出去迎战。

呵呵,突然感觉很有意思。这就好比小时候不懂事,出去跟人打架了抢了某某某小朋友的一根铅笔或一块橡皮,结果人家带他家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自己的家长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也还得出去跟人论理呀!就目前来说,事情基本跟这差不多。

两军对阵,作为小沛的主人,刘备率先出去陪着笑脸询问:“大哥今天怎么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儿?”但吕布并不买账,他恨恨地回骂:“刘备你个白眼狼!上次袁术派纪灵带人来削你,幸亏我辕门射戟给你调解了,才免了你的死路;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趁机抢我的马匹?!”

刘备一愣:“……我确实缺马,所以才让人到处收购的。但是,哪有抢你马匹的这回事???”

吕布还是不依不饶:“你装什么糊涂!就是你让你弟张飞抢了我一百五十匹好马,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敢抵赖?!”

这边吕布不停地数落刘备,作为当事人的张飞早忍不住了,他立马跳出来说道:“没错!你别怪我大哥,这件事就是老子一个人干的!你想咋咋的吧!”

——张飞这什么态度?!这是在挑战他吕布的人格吗?吕布立马就来气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环眼贼,你TM老是跟我过不去!!!”

张飞不为所动:“你吵吵什么?老子不过抢你一半马匹,你就这么大吼大叫不依不饶的;你TM抢了我们老大的徐州怎么就不说了?!”

——到这儿我们才明白,原来张飞故意干这一出,明白了就是成心的;他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发泄一下一直以来因为徐州的事而积压的那股怨愤!!!不过话又说回来,张飞虽然抢人东西不对,但他这话倒也没错,吕布确实不地道。他上面骂刘备忘恩负义,是白眼狼,但是他吕布当年被曹*追的没地方去了才来投靠人刘备,别人都拒他于千里之外,只有刘备收留了他;但是他却可以干出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事情来!既然你这种事都干得出,那么抢你几匹马又有什么相干呢?

但是,对吕布这种人品本来就很烂的人而言,他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这一点的,反而觉得张飞的话句句是对他的挑衅和践踏。一看张飞又公开抖露这件事,吕布的脸上挂不住了,干脆拿着画戟就冲了过来。张飞也不怕他,你来我就跟你打。结果,这俩人是打了一百多个回合,还是分不出胜负。(没办法,虎牢关的时候较量过了的,双方的实力就在那儿呢。)

耗的时间一长,刘备怕张飞玩不过人吕布,赶紧传令收兵,并且叫所有人包括张飞都跟他退了回去。一看刘备钻进窝里去了,吕布更来气了,躲着我就不收拾你了?马上下令所有人把小沛四面都给围住了,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进了城,刘备才把张飞叫来训斥:“都怪你!闲着没事抢他什么马匹……这下惹出事儿来了吧!叫老大我怎么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一点不考虑后果呢!你……哎呦!你真是把我能气死。——现在你把人家的马都抢哪儿去了?!”

张飞委屈地:“都在各个寺院里面先寄放着呢。”

到如今,刘备也顾不得照顾弟弟的情绪了,为了息事宁人,他赶紧派了个人出去跟吕布解释,承诺把所有抢来的马都归还给吕布,并郑重向他赔礼道歉,请求吕布撤兵,不要再闹事了。一看对方都已经知错了,兼之认错态度也比较诚恳,吕布气消了,那就这样吧。眼看事情都快成了,被站出来插一杠子的陈宫愣是给搅黄了——心理变态鬼陈宫又一次站出来挑唆:“不行!您可要想好了,我们已经相当对不起他了,您要是现在放了他,难免他日后不会报复您,那时候可就晚了!”——看吧,这句话彻底暴露了他之前所有行动的本质想法!也直接证明了我们上节的解释是合理的。

被陈宫这么一忽悠,吕布想想果然是这样,那还是不能放,干脆恶人做到底!就这样,差点都要平息了的争执又回到原来状态了。而且还不惟如此,吕布干脆攻城攻得越发厉害了!(像陈宫这种喜欢嚼舌头的恶人,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和谈的希望告吹了,刘备没辙了,只好把糜竺和孙乾叫来商量。孙乾提议:“曹*一向最恨吕布。我看我们干脆别在这儿耗了,上许都找曹*求助去吧!到时候向曹*借些人出来,兴许还能收拾了吕布报这一箭之仇。”

也只好这样了!刘备连忙发问:“既然这样,谁敢在前面开路突围?”

张飞立马跳了出来:“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愿意誓死战斗!”

刘备同意。

就这样,当天夜里,趁着月黑,张飞在前面打头阵,刘备带着一家老小在中间,关羽断后,偷偷往北门外突围。正巧遇上了守在外面的宋宪和魏续,但俩人都不是张飞的对手,所以刘备一行才得以冲出重围;张辽又赶了上来,但也被负责断后的关羽打退了。吕布一看刘备跑了,正好省了他在外面耗着,于是也不来追赶,只是进城作了些安抚民众的表面工作,然后把小沛转交给高顺,自己也就返回徐州去了。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刘备和吕布为了一百多匹马而闹出矛盾并最终分道扬镳,也算是给耗了很久的徐州三方对峙战都画上句号了吧!我想,如果得知消息的话,此时此刻最高兴的人应该莫过于袁术了。

再回头说千里突围去投靠曹*的刘备。刘备一行背井离乡(其实是离开根据地),跑了很久才到了许都城外。一扎下营盘,刘备就立马派遣孙乾作为特使,前来求见曹*,把自己被吕布追*,特意前来投奔的事情简单向曹*作了汇报。曹*自然很高兴:“好好。刘备跟我是兄弟呀!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当即就请刘备进城来相见。(那个年代跟人拉关系貌似很喜欢用“兄弟”这个词。)

第二天,刘备留下关羽、张飞俩兄弟在外面看守着营盘,自己则带着孙乾、糜竺等人进去拜见曹*。有朋自远方来,曹*很高兴,以上等宾客的礼仪招待刘备。刘备很感动,便跟曹*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徐州的事情,曹*笑着表态:“老弟放心!吕布那货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你先在这儿住着,改天我跟你一起去削他!”

一听这话,刘备激动地热泪盈眶,他拉着曹*的手不断重复;“您真是个大好人啊!!!”曹*笑了笑,没有说话。当天,曹*做了好多好吃的招待刘备,一直到晚上才把刘备送回去。——叫我怎么评价这段事?曹*好客,但刘备也确实是个英雄,所以才得到曹*的格外看重。我不禁想说,以后的敌人之间原来也可以这么好的呀!

刘备走后,荀彧进来悄悄给曹老板嘀咕:“老大,您知道,刘备这个人是个英雄。我觉得您还是现在就干掉他!要不然,以后肯定会留下后患的啊!”曹*听了什么话也没说,既没表反对,也没表赞成,不知道他咋想。

荀彧讨了个没趣,只好出来。一会儿郭嘉又进去,曹*就针对此事询问郭嘉的意见:“刚才荀彧劝我宰了刘备,‘元芳’,你怎么看?”

郭嘉表态:“不可以!您干这些事,招兵啊,除暴啊,全是仗着信义两个字来招揽人才的;就这样还怕别人不来。现在刘备这人一向有英雄的名声,并且因为实在混不下去了才来找您投奔的,您要是砍了他,那不就是迫害人才吗!这样以来,那些有才的人都会害怕,谁还敢来投奔您呢?而您手底下没人,又拿谁来平定天下?所以,我看这件事,不靠谱!”

曹*这才大喜,他本来就不想杀刘备嘛!现在郭嘉这一通分析恰好成了他善待刘备的理论和法理依据,那他就更不想杀了;而且以后再有人劝他杀刘备,还可以以之作为反驳的理由和借口,这怎么不让他高兴呢!于是,他拉着郭嘉的手激动地说:“你说得对,我正是这么想的!”

——其实也难怪曹*和郭嘉会纵容刘备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条线索可以证明他以后会脱离自己而去乃至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么,对于爱才的曹*和郭嘉而言,英雄惺惺相惜,自然肯定不会杀刘备了!荀彧虽然是为曹*好,但是——请原谅曹*,因为这种未雨绸缪防微杜渐的超前思维本来就不是人人都理解的啊!

果然,第二天,曹*就进去跟刘协那儿讨了封委任状,正式任命刘备先生为豫州牧(约为河南省长)!以前“徐州牧”的空头衔可以去掉了。

见老大这么做,程昱觉得有点不妥:“看刘备那样子,貌似不像是个愿意为别人打工的。我看你还是老早把他解决了算了!”

哪想到曹*早有准备,一见程昱这是这个态度,他立马把郭嘉的原话搬了出来:“哎,不行。现在我们公司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干这种杀了一个人而丢掉所有人心的愚蠢行为呢!你不懂,这件事郭嘉跟我持有相同意见。”

被曹*这么顶了一下子,程昱只好闭嘴了。但此事还没完,曹*发扬“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还拨给了刘备三千军队以及一万斛粮食,让他就到豫州(州治在谯,也就是曹*的老家亳州)去上任。并且许诺刘备可以带人帮他打回小沛,召集原有的人马,找吕布报仇。

——看这样子,刘备现在貌似又有地盘了,他的职位是豫州牧,也是一个大省的省长了吧。但我要明确告诉大家,这个豫州牧和他当初在徐州干徐州牧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要知道,他在徐州的时候,底盘就是他的,他是完完全全的一把手;可是在豫州,名义上他是豫州牧,但是地盘的所有权是人家曹*的,他这个官是曹*给赏来的,他在这地方干一切事务都要看人家曹*的眼色行事。再说多点,万一哪天曹老板让他换个工作,他也不能没有二话!所以我们现在清除了,前一个徐州牧刘备是老板,现在的豫州牧,他刘备还是个打工的!

不过就算这样,他刘备孤身来投,曹*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刘备也识谱,到了豫州之后,他就派人约会曹*,准备行动。而曹*也正准备按照约定发兵,这时,忽然传来一个消息:原“四人帮”残余张济在从陕西关中带人打南阳的时候被飞箭给射死了;现在他的侄儿张绣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任用贾诩作为参谋,并且联结荆州的刘表,把军队屯扎在宛城,准备找曹*PK并且把皇帝刘协给夺过来!!!

这绝对是个大事,甚至是个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曹*暴怒了:刘协是曹*用来增加他影响力和控制力的重要筹码,也是他在其他人面前狐假虎威的重要道具,绝对不能让张绣给抢走!现在闹出这岔子,一切事务都得靠边站,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以前跟刘备约好去徐州打吕布的计划也只好搁浅了。但同时曹*对吕布又很不放心,他生怕自己去找张绣PK的时候吕布会趁机来打他的许都,要知道吕布可是有过前科的!

曹*没办法,只好询问荀彧。荀彧回答:“这事简单。吕布那货本来就是没脑子的主,您拿点利益引诱他,他肯定就会乖乖听您的。不如您马上派人去徐州,许给吕布一些官爵和赏赐,让他跟刘备讲和。吕布一高兴,肯定就不会乱来了!”——看吧,同样是这种情况,上次没有刘协这尊法宝,吕布捣他老巢兖州他就没办法;而这次就可以借皇帝刘协的笼络来麻痹和收买吕布!这件事从侧面更加显示出刘协的重要性,所以坚决不能让张绣的阴谋得逞!

面对荀彧的这个回答,曹*十分满意,就这样办!——便立即派奉军都尉王则,拿着刘协的圣旨和曹*亲笔写的劝解书去徐州找吕布传话。自己则带兵十五万人,亲自去找张绣PK!

关于曹*去找张绣PK这件事,说来话长,且与我们这节要讲的内容关系不大,所以我专门安排放在下几节叙说。这节暂时先说一下徐州这边的事吧!可能时间上会有重叠,读者朋友们谅解一下。

话说这位王则听从曹*的命令,带着东西来到徐州。吕布出迎,王则宣读诏书,加封吕布“平东将军”的头衔,并且特赐专用印章一枚。——其实就是个荣誉称号,啥实际作用没有。然后,王则又拿出曹*私人给吕布写的劝解信,极力对吕布叙说曹*是怎样怎样敬重吕布云云。吕布听了果然心花怒放。

——这里我不禁要问,吕布是间歇性失忆吗?他都不想想来徐州以前他在做什么?那时候他还正和曹*关于山东地区的领导权问题斗得你死我活呢!这么大的梁子,曹*会主动放下来敬重你吕布这样一个烂人?要么说吕布的头脑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啊,三言两语就可以忽悠掉了!

正巧这时候袁术不识谱,派了个人来催问吕布女儿嫁娶的事。而且来就来呗,居然还不好好说话:“我们袁老板早晚都得当皇帝。当皇帝就要立太子。所以派我来向您催问一下你啥时候把‘皇妃’给送到淮南去。”

袁术不知道,这时候的吕布,早已被陈珪和曹*一前一后给说服和拉拢过来了,他哪里还会上袁术的贼船!所以,来人刚说完这话,吕布立即跳起来大怒着说:“哼,反贼竟然这样明目张胆?!!”说完直接把这位特使给砍掉了。

而且通过这件事,使吕布彻底下定了和袁术决裂的决心;他终于打定了送韩胤往许都交由曹*处理的打算,顺势就派陈珪的儿子陈登跟着王则一起上许都来面见曹*。——其实陈登还有一件任务,就是负责替吕布讨一个名分上的“徐州牧”,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当然这是不能言说的任务,所以也就只能偷偷拜托陈登了。

曹*听说了吕布跟袁术决裂的消息以后,十分高兴,直接就派人把倒楣的韩胤给拉出去砍了。然而,在其它问题上,这位吕布的特使却偷偷告诉曹*说:“吕布这货是个典型的豺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勇无谋),加上做事喜欢跑来跑去反复无常(轻于去就),很容易对付。您得及早下手啊!”

——这就有点怪吕布识人不准。其实也别说,陈珪和陈登父子俩本来就是陶谦交给辅佐刘备的智囊团,后来徐州虽然易主,这俩人也一直留在了徐州,但还是心向着刘备,简直就是刘备属下的天然潜伏分子;但是人家俩平时又善于掩饰工于心计,结果弄得傻呵呵的吕布还整天拿人家当知己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事实上,吕布最后也确实败在这俩人的手里了——对此,我只能说一句:烂人有烂报,纯属活该!

好了,别扯多了,再回来说曹*的反应。他听了陈登的这番表白,巧妙又不失深沉地答复陈登说:“我也一直知道吕布那厮狼子野心,的确不能一直包容着。但是,要干成这件大事,没有人比你们父子俩更知根知底了!我想,我们应该试着合作一下。”

陈登听说了曹*的意思,赶紧表态:“好,赞成!您要是有啥举动的话,我一定第一个当您的内应!”曹老板很欣慰,顺势就问刘协给陈珪讨了一份薪水约两千石的退休金,并表奏陈登为候补扬州市长(广陵太守)。

陈登要走的时候,曹*拉着他的手颇有深意地说:“徐州的事,就交给你了哟!”陈登点头答应。——这其实就意味着陈登父子这时候已经把吕布给卖了!

回去一见吕布,吕布急不可耐,连忙问陈登:“怎么样,为我求徐州牧的事情办妥了?”没想到陈登只来了这么一句话:“曹*已经答应给我爹发退休抚恤金了,而且也任命我为太守了!”——这可把吕布给气了个半死!

果然,吕布一听就火了:“你妹!老子TM派你去给我办事,你不给我求封,居然给自己父子俩倒弄了一份爵禄?!这算啥事!他丫丫的,当初是你老爹怂恿我跟着曹*一块儿干,我才跟袁术断绝了关系的;现在我忙活了半天没一点报酬,你们父子倒要钱的得钱,要官的得官了?!合着我TM就是一大傻×,被你们俩联手给卖了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吕布一激动,拔出剑来就要削陈登。(呵呵,他只看到了这点,就已经这样急火攻心不能忍受了;不知道他要是获悉自己确实已经被这二位串通好曹*给彻底出卖了的消息之后,又会作何反应呢?!)关键时刻,还是陈登会说话,他大笑着说:“老兄啊!你说你,你怎么这么不晓事呢!”

吕布愣了,我们也愣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只听他从容不迫地说:“你不知道,我去见曹*的时候跟他说,对待您就要像喂养老虎,应该始终注意着让它吃饱,不然它就要吃人。没想到曹*听了之后笑着说:‘你说的不对呀!依我看,对待吕布这人,就应该像喂养老鹰一样,猎物还没逮回来之前,可不能让它先吃饱了!这样,当它感到饥饿了才会下力气去逮捕猎物;要不然它早跑了,哪里还会顾及到猎物呢!’我一听很纳闷,就问曹*猎物指的是谁;曹*说:‘像淮南的袁术、江东的孙策、河北的袁绍、荆州的刘表、四川的刘璋、汉中的张鲁等,这些人,都是我所说的猎物啊!’”

——注意:在上面这番话中,陈登显然是通过这种浅显的寓言故事,采用先抑后扬的方式在给吕布戴高帽子:拿喂养老虎来作比方就是说他其实最初是很想让曹*给吕布一点实惠的;拿喂养老鹰来做比方则是彻底的忽悠——他把吕布说成那只饥饿着才会发奋的鹰,并且拿当时天下几乎所有的军阀来比作猎物,既为自己没有给吕布讨到官职作了辩护,又给吕布戴足了高帽子满足了吕布的虚荣心——这样一来,没脑子的吕布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果然,吕布立马就又被人忽悠信了,他扔下剑大笑着说:“还是曹老板懂我呀!!!”

结果这件事也就这么了了。陈登靠他聪明过人的忽悠技术成功地保护了自己,也骗过了吕布;吕布果断跟袁术断交,而刘备也没有受到吕布的再度攻击;刘备有了新的地盘,和吕布也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事情到这儿都皆大欢喜了!

只是,我还在想一个问题:吕布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难道真的是江湖上传说的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这家伙一天都在想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被人忽悠掉?人家说东他就朝东,人家说西他就朝西,搞不好哪天真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呢。就这样的智商加人品,都敢出来混江湖?难怪他最后死那么惨了!

我只能说一句:看来混江湖不仅需要极大的勇气,靠爹妈遗传的智商问题都是个关键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