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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沉不住气的“三无皇帝”

中国自古以来就不缺皇帝。自从秦始皇统一六国发明了这个伟大的称号以来,由秦到汉,产生了三十多个正牌皇帝(包括后来夭折了的小孩子和成年傀儡皇帝),另外时不时还会冒出来一些不被大家承认的伪皇帝(王莽、王昌、刘盆子、公孙述等),而且甚至连女性都觊觎这个位置(吕雉)——当然,这都是我们大家所能知道的。至于那些为了拼尽心机称帝未遂的王、侯、乱民,就更是大有人在无从计数了。

说来说去,还是皇帝所持有的掌控天下的巨大权势和其所享有的优厚生活条件在诱惑着人们。为了这个目标,不断有人前赴后继、跃跃欲试,都争着抢那一世的荣华,夺那一生的尊崇。几乎在所有人的心里——皇帝,是有圣光环绕着的伟大主宰,皇帝,是享有天命的卓越统帅;而皇帝这个位置,则是人类从卑微到华贵、从底层到顶峰所祈求的最靓丽的蜕变和转型!

虽然也有孔夫子等人提倡的君权神授和天行有常,但所谓三纲五常、君臣名分云云只是大多数人的行为准则;对野心家和乱民来说,这招无疑是无用的。要不然的话,凭啥沛县的刘三(刘邦原名刘季),流氓地痞一个,他就能够凭借一个小乡派出所所长(泗水亭长)的身份攀上这光辉的巅峰?

没错,我们可以理解这些人的思维,而在当时乱世,还真有一个人就敢这么想——他就是混赖了人家玉玺不还的淮南袁术!!!

要说袁术这货,本来就是一骄奢*逸的富二代,眼高手低,又极其看不起草根阶层,简直连一点人君所应该持有的胸怀天下的气度都没有;只不过仗着自己家世显赫名声在外,兼之霸占着人家淮南这片地方,还有点积蓄(地广粮多),更重要的是这货还赖着人家的传国玉玺不还,玉玺是执掌天下的象征,他也就认为自己俨然就是那个天下的主宰者了,称帝的野心也便日复一日地膨胀开来。

于是乎,在这个思想的极大左右下,某天,袁术就把手底下所有人都叫来开会,其实就是“称帝群众座谈会”。会议一开始,袁术就把自己所想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今天把你们大家伙儿都叫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大事。想当年他汉高祖刘邦也只不过是个泗水亭长,一个小乡派出所所长的级别,就可以爬上皇帝的宝座;现在他们大汉朝已经过了四百年,气数消弭的也差不多了,所以才闹得天下不得安宁。这点,你们是知道的。我想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权势显赫众望所归,要说担负起领导天下的重任,舍我其谁?故而,我准备顺应天意和民心,干脆就起来做这个皇帝,你们说怎么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袁术的这个奇特想法,把底下前来开会的这些人全都吓了一大跳。在当时汉朝统治还颇得人心的时候,主要是四百多年来了大家也都习惯了——老板袁术突然提出了这么一条议案,摆明了就是想造反啊!这可不行!

马上,袁术的私人秘书长(主簿)阎象就站起来反对:“不可以!要知道,当年商周之交的时候,周朝的远祖后稷可谓是功德无量,可他也一直没有篡位,甚至到周文王的时候,天下三分之二都已经在周朝掌控范围之内了,还忠心耿耿地辅佐商朝(要不是后来商纣实在太混,周朝是决计不会抢天下的)。现在你们家虽然声名显赫,但我看也没有人家周朝的盛德;大汉虽然有点衰微,但也还没到商纣那时候的残暴——人家古人都不敢干的事,你怎么就会想起来要干呢?所以,这件事万万不可以!”

注意袁术的反应——他听完后立马就火了:“我们袁姓源出于‘陈’,而‘陈’是舜帝的支系;况且我是土命,正好代替汉朝的火德,这都是上天注定了的,有啥不可以?!再者,有句谶语怎么说来着?——‘代汉者,当涂(通‘途’,文言中有道路的意思)高。’而我恰恰字公路,不是正好应了这句谶语吗!更何况我还持有传国玉玺。俗话说‘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谁TM再敢废话,拉下去砍了!!!”

——明摆着,所谓征求意见啥的都是扯淡,他开这个“群众座谈会”其实就是跟你们通知一下这件事,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就行。至于反对么,一律无效!

这里我们有必要研究一下袁术所谓自己称帝的合法性问题:看他的第一个理由:他家权势显赫,远负盛名——这个理由已经被阎象给否决掉了,故而不论。

那么第二个理由:袁姓出于陈,陈是大舜的后裔——这个理由也不太充分。他说的倒是没错,袁姓的起源是有这么一支。但是甭管这句话本身靠不靠谱,照这样说天下姓袁的多了,凭啥就是你袁术的?而且发源于舜的姓氏也多了,又凭啥该你袁姓称帝呢?所以也作废不论。(不知道伪“洪宪皇帝”袁世凯当年称帝的时候有没有借用这个理由?)

第三个理由:自己姓袁,袁上有土,当属土命,而五行相生,土承火德。——此条涉及封建迷信,特地不论。事实上就算他袁术是土命又如何?当初王莽篡位的时候也用过这个理由,还不是光荣地被拍死在了沙滩上?土命的人那么多,谁来代替汉朝的火德不是代替?所以也pass掉了。

第四个理由,就是那句神乎其神的谶语:“代汉者,当涂高。”——这本来就是个很玄乎的东西,你想怎么解释都可以,只要能够自圆其说就行。袁术只是因为自己叫“术”,而“术”字在文言中有“城邑内的道路”之意,况且自己表字“公路”,意思和谶语中“涂”的意思相近,便认为“当涂高”的“涂”对应的就是他。事实上这条谶语早在汉武帝的时候就已经流传开来了,而公孙述也早已用过,现在少说也有两三百年了,并且还会一直被人无限发挥下去。袁术的解释实在不怎么精彩。所以有人就开玩笑说,“当涂高”这句话里面除了“涂”以外,还有个“高”呢,袁术又怎么解释?除非他改名“高速公路”算了。——虽然这只是个笑话,但至少也向我们说明,谶语这东西本来就是不靠谱的,只要你有权,想怎么解释都可以。所以这条理由也是扯淡。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个理由了:他有传国玉玺。——比起上面四条理由而言,这条至少还靠谱点,因为玉玺倒是确实存在的东西。但是这玩意从十常侍之乱的时候就已经丢失了,后来孙坚捡到了也没见人家称帝;倒是他袁术从孙策手里混赖过来当做自己称帝的合法凭据——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人类最无耻者莫过于此!

经过上述分析,袁术赖以称帝的五条理由有四条都已经作废了,剩下一条还存在所有权问题——但是他就是想要做皇帝,红口白牙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其他人有什么办法!

好吧,就这样,袁术用强权封了底下所有反对者的嘴,然后用几个站不住脚的理由为自己找到点心理安慰,便正式爬向了皇帝的宝座。没几天,袁术正式宣布自己登基做皇帝,建号“仲氏”,并大肆封立了好多“中央级”官员;自己干脆就享用皇帝的一切待遇和权力,包括乘龙凤辇车、在南北郊祭祀等等。自己升级做了皇帝,当然也得确立皇后、太子等。袁术就继续恬不知耻地立自己的老婆冯氏为皇后,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为太子(就是想娶吕布女儿的那位)。

——其实到这儿我们也可以看到,袁术这个皇帝,其实就是个三无产品有木有?一般皇帝登基,需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像样的国号、年号、尊号啥的,他都没有:

说国号,不知道袁术脑袋咋想的,干脆来了个“仲家”,自己就叫“仲家皇帝”。就这,有人还认为这就是个自称,根本算不得国号。当然有人说有的,国号叫“成”——但那是被《三国杀》的游戏给忽悠的,其实从来没有这么一出。当年公孙述当皇帝的时候,倒是给自己取了个国号叫“成家”,取的是“占据成都”的意思(因为他的地盘就在四川),但这跟袁术半毛钱关系没有。

说年号,彻底没有。我们知道皇帝登基都要改年号,这是确立皇帝身份的基本标识之一,连一千八百年后袁世凯称帝的时候都记得给自己取个年号叫“洪宪”——但我们的袁术就是没有!

尊号是从唐代以后才开始有的,我们这里不做讨论。

这样说来,袁术这个皇帝搞得的确不伦不类。年号没有,国号又不像样,实在不知道他平时称不称“朕”——反正一句话概括,这货就是个假冒伪劣的皇帝。

不管怎么样,假冒伪劣也罢,真实皇帝也罢,外部不承认,在袁术占领的淮南地区,表面上还是得服人家的皇帝之位的。也正因为如此,袁术才能在这片地方大搞糜烂统治,锦衣玉食,醉生梦死。

然而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摆在袁术的前面——太子妃的问题!

我们知道袁术所谓太子妃也就是吕布的女儿,可是吕布已经被陈珪给忽悠得单方面违约了,不仅女儿追回去了,连袁术派来的媒人韩胤也被送到许都让曹*给砍在菜市场了。——可是袁术不知道啊!所以,他称帝以后,就觉得太子不能没有太子妃,便派人往吕布那边催讨儿媳妇。

但是,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袁术这么想着,很不幸的消息还是传来了——吕布已经单方面违约,女儿不但不嫁了,连媒人都让人家给砍掉了!

这条消息对已经称帝了的袁术来说无疑是当头一击。果然,他听到消息后立马怒了!!!袁术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马上调集自己所属的七路军队共二十万,由大将军张勋统领着,杀向徐州去找吕布算账!

——所谓七路军队,系指由张勋、桥蕤、陈纪、雷薄、陈兰、韩暹和杨奉等七位将领每人带一路部队,合起来大概二十万人,基本可算得上是他“仲家”王国的所有兵力了。

安排好这些人事以后,“仲家皇帝”袁术又给原兖州刺史金尚封了个太尉的伪职,让他负责给七路军队监运军粮。金尚是个硬骨头,不买袁术的账,结果直接被这货给砍掉了!

接着,袁术又任命老干部纪灵做这七路人马的总救应负责者(七路都救应使)。他自己再带三万军队殿后,让李丰、梁刚、乐就作为催进使,负责接应这七路人马。——总之袁术确实动血本了!

战事推进得很快,不久,徐州的吕布就探听到了一个大消息——这七路人马,除张勋一路直攻徐州本部外,另外六路还朝着小沛、沂都(今山东沂水)、琅琊(今山东临沂)、碣石(今山东无棣)、下邳(今江苏睢宁)、浚山(今山东德州)等徐州其他属地攻来,简直四面楚歌八方对敌!(新任“仲家皇帝”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吕布违约没有好下场?)

获悉此讯,吕布立马就慌了,他赶紧把手底下所有人召来商量紧急应对措施。——当然,所有人里面也包括陈珪、陈登父子。一直以来的“亲袁派”陈宫看到这二位十分不爽,会议一开始,陈宫就指着二人的鼻子对吕布大声说:“老大!您知道我们今天这出祸是从哪儿来的吗?都是陈珪父子惹来的麻烦!这两位一味向曹*谄媚给自己讨取封赏,怂恿您跟袁术决裂,才导致了今天的麻烦。我看,最好的退敌办法就是把这两位拿下,用他们的头来换取袁术的退兵!”

吕布本来就没脑子,大敌当前,被陈宫这么一忽悠,他也果然信了,立马下令把陈珪、陈登二人给绑了起来。不料陈登临危不惧,大笑着对吕布说:“哈哈,没想到您这么抗不住事!我告诉您,虽然他袁术的人多,但在我看来,七路人马也就是七堆烂草罢了,这就把您吓成这样了!”眼神里是满满的轻蔑和不屑。

吕布觉察到陈登似乎有好主意,也便迅速改了态度:“好吧,只要你有办法打败敌人,我就饶了你的罪过!”

陈登这才慢慢道来:“您且听好了!袁术手里虽然人多,乍一看确实够吓人;但您仔细一分析,就可以觉察到,他这七路人马都是些乌合之众,互相之间都瞧不上眼;而对付不团结的敌人来说,只要我们内部足够团结,再稍稍动点脑子,又怎么会不成功呢!而且,我还有一个关键的想法——”

吕布忙问:“是什么?快说!”

陈登:“您知道,韩暹、杨奉俩人本来就是汉朝的旧臣,当年李傕、郭汜闹事的时候在关中还救过驾,只是后来曹*来了,俩人被曹*抢了风头,这才去投奔了袁术。而依袁术的为人,估计对俩人也不怎么看重;这俩人也实在不想给袁术卖力,只是没有办法罢了。——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很好的契机。只要我们能把这二位给拉拢过来,再联结豫州的刘备为外援,还怕他袁术个球!”

吕布一听,貌似是个主意;只是他还不太确定具体实施起来可行性有多大,干脆顺水推舟:“好吧,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除非你亲自去拉拢韩暹、杨奉俩人!”

陈登答应了。吕布这才打报告给中央详细叙述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并给豫州的刘备写信求援;然后派陈登作为自己的特使,带几个人专门在去往下邳方向的大路上等着韩暹前来。

果然,一会儿工夫,韩暹就带着人赶来了。等他一扎好营盘,陈登就大摇大摆进去串门。韩暹见到他,瞬间把脸一黑:“你是吕布的人,上我这儿来干嘛?!”

陈登大笑:“我从来只是大汉朝的公卿,哪里是吕布的人!像你老兄,以前是大汉的忠臣,现在却做了反贼的奴才,把当年在关中保驾的功劳全都毁了,我实在替你感到惋惜!况且袁术那厮最信不过人,我敢保证他以后一定会干掉你,你又何苦替他卖命呢!”

这一番话说得韩暹顿时感慨万千五味杂陈,他长叹了一口气:“唉!不瞒你说,我也想归降汉朝,只恨没有门路啊!”

陈登一看事情成了,就把吕布的秘密信拿出来给他看。韩暹看完激动地泪流唏嘘,他颤抖着表态:“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回。我到时候跟杨将军(杨奉)趁势反水,就以放火为讯号,只要看到火起,你们就赶紧发兵接应我们!”陈登干成了这件大事,也急忙回去向吕布作了汇报。

这样一来,袁术原来拟定的七路人马就只剩下五路了。这下好办了,吕布手底下的人手也可以腾得开了,吕布赶紧布置战事安排——针对袁术的五路军队,吕布这边也兵分五路对敌:高顺带一股部队去小沛敌住桥蕤,陈宫去沂都接着陈纪,张辽和臧霸俩人去琅琊挡住雷薄,宋宪和魏续去碣石收拾陈兰;剩下张勋的中央军,则交给吕布自己亲自对付。上述五路每一路带一万人出战,剩下的全部留在徐州守城!

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吕布一马当先,先带人出徐州三十里的地方扎好营盘。一会儿,张勋的人马也到了,但他料定自己打不过吕布,便后撤二十多里,等其他四路部队一起合围。(怯懦不前,相互观望,这就是袁术任命的“大将军”的作战水准!)

果然,到了当天晚上二更天的时候,韩暹和杨奉两路军队按照计划适时反水,到处放火烧城,迎接徐州军进寨。出了内鬼,张勋未曾防备,军中登时大乱。吕布趁势掩杀,张勋大败溃逃。吕布一直追到天亮,才赶上袁术方面的救应总负责人纪灵先生前来接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吕布正准备上去PK,恰好韩暹、杨奉两路军在这时候也赶了上来,这下战斗格局由1比1马上变成了1比,张勋不吃败仗还能有什么回天之术呢!张勋败退之后,吕布再度追击,大有不追到天涯海角誓不罢休的意味在里头。

不料,正追到一座山背后,突然冲出了一队人马!这股部队可不是一般的部队,从装束、排场上就可以看出来——前面挑的是龙凤日月旗幡、四斗五方旌帜(皇帝的专用依仗),后面跟着金瓜银斧、黄钺白旄等皇权象征物(可惜是伪的)。再后面是一把黄罗销金伞盖,底下站着的正是“仲家皇帝”袁术本尊!只见他身穿金甲,手腕上挂两口小刀,站在阵前,看见吕布就骂:“吕布你个叛贼!!!”(吕布这会儿应该会很纳闷吧,到底谁才是叛贼?)

但事实上吕布压根没想那么多,他一听见袁术骂人,就马上挺着画戟冲了上去。皇帝有难,负责救应的李丰赶紧挺身“保驾”,不料还没三个回合就被吕布戳伤了手,连武器都拿不住就慌忙跑路了。这下子,袁术统领的亲军彻底大败,吕布从后面挥兵追杀,抢获了不少战利品。

事实上你倒楣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呛。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袁术刚躲过吕布的追击,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呢,下一个危险瞬间又钻了出来!——果然,刚走几里路,山后面又有一队人冲了出来;而且尤为致命的是,这次领队的居然是神威无比的关羽关二爷!!!关羽的厉害袁术是见过的,所以等关羽一出来,袁术还没顾得上答话,就立马就夺路逃命,其余手下的人更是胡冲乱窜溃不成军。关羽杀得甭提多痛快了。

这一仗,直接挫败了新任“仲家皇帝”试图教训吕布以树立其“龙威”的雄心壮胆,袁术七路人马有两路临阵反水,其他五路都吃了败仗,尤其是本人被撵得风度全无,只好狼狈逃回了他统治下的淮南几个郡。——伪皇帝的复仇计划落空了!

事实上,我们回头来看,袁术的这七路人马,集结得快,也败得快。除了军事上的安排布置和作战策略不论,他最致命的错误就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干了一件错误的事情——称帝!!!

要知道,在当时的东汉帝国,还有大大小小好多军阀在闹割据,谁也不肯服谁,所以这远不是称帝的时候!我们都说“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在这样一个混乱局势下,大家都一样还有利于扩展自己的业务、联此攻彼,但只要有人稍稍作出点异样举动,马上就会变成众人一拥而上群攻的对象!这其实不难理解——大家都一样,凭啥你就敢跟别人不一样呢,所以不打你打谁?!

所以说,袁术这招臭到极点的棋,彻底把他摆在了众人的对立面,他的结局是可以预见的。——当然有人说曹*以后也称帝,甚至江东孙权也称王——要知道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天下就只有他们三家割据了而且谁也灭不了谁;但现在明显还远远没到那个时候!他最先沉不住气,所以只有他倒楣了。

实践证明,一向无才寡德又自命不凡的袁术最终被他的愚蠢打得一败涂地。而且,接下来的事实会证明,今天的失败只是个惨痛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