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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跑路,还是跑路

转眼间,冀州的战事已告终结,曹*也已在这片本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此刻,全天下的人都很清醒,袁氏家族的败亡之路已经越来越近了!

没办法,强弱兼并,乱世大争,优胜劣汰本就是大自然生存演化的自然规律,任何人也无法幸免;何况到袁谭、袁尚等几位不成器的后辈手里,还天天光顾着自相残杀、互耗体力呢!这样的家族,不灭亡它还有天理吗?

不得不说,那个号称“四世三公”的袁家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接下来,将是曹*接连拔除袁氏兄弟,平定北方的最后时刻,也将是这场自董卓以来便持续了好久的猎天下运动基本尘埃落定之时。相信袁谭、袁尚、袁熙三位,已经快看到自己的末日了吧!——首先是老大袁谭。

话说曹*在搞定了冀州之后,便马上派人打探袁谭的消息。——那么,袁谭这阵子又在干嘛呢?

话说,曹*打冀州、跟袁尚死磕的这段日子,袁谭一点没闲着;他整日忙着带人往甘陵(今河北清河县南)、安平(今河北安平)、渤海(治浮阳,今河北沧县)、河间(今河北河间)等地打家劫舍,补充军需,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此刻听说袁尚吃败仗逃往中山的消息后,袁谭的第一反应是大喜异常,随即带人落井下石,对这位落难的弟弟进行二度攻击。可怜袁尚接连大败,根本没任何斗志了,干脆发扬“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直接跑到幽州去投靠自己的二哥袁熙去了!

这样,袁谭便趁机招降了袁尚的部下,实力得到大幅扩充。——兵员补足了,腰杆也硬了,袁谭甚至打起了冀州的主意,又准备重新恢复他袁家的基业。(哥们,没睡醒吧?)因此,在曹*派人来召他的时候,袁谭表现得非常硬气,直接不去!

可惜,硬气与否最终还是要靠实力来决定的。袁谭拒绝了曹*,曹老大很愤怒,他立马写了封信宣布中止了袁谭跟自己女儿的婚姻(不过收回了自己开出去的空头支票而已);并亲率大军去收拾袁谭,而且一路追击到了平原!

事到临头,袁谭才害怕了。可能他突然才想明白,自己跟曹*压根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想扳回冀州完全不可能!——可千不该万不该,现在自己已经跟曹*撕破脸皮了,这可咋办呢?思索再三,袁谭把救援希望锁定在了跟曹*有仇的刘表身上。

他写了封加紧求援信,火速派人送给刘表。刘表拿不定主意,又找来刘备商量。刘备的看法比较中肯:

“现在曹*已经把冀州打下来了,他的气势正盛,我估摸着袁氏兄弟过不了多久也一定会被曹*收拾掉的,所以根本不用救他!何况曹*还时常惦记着要来骚扰荆襄呢,现在他不主动来打我们,我们还能自个儿去招惹麻烦?综上所述,您应该养兵自守,不予救援!”

沉吟半晌,刘表点头同意,但他同时又有疑虑:“那,可是他已经向我求救了,我该怎么回他呢?”

事实证明,刘备果然善于推脱:“这个好说!您可以同时给袁家兄弟写信,假以和解为名,婉言拒绝便是了!”

这一主意深得刘表之赞赏,他如同找寻到了使自己一举摆脱袁曹纠纷的良药。很快,写给袁谭的信就被送到了当事人手上——信写的天花乱坠,大道理一堆,说来说去只是不予救援;而且还站在道义的高度上把袁谭数落了一顿,分明就是在说风凉话。

而在给袁尚的信里,刘表又同样谴责了袁尚之前不分是非、自相攻伐的举动,后又建议他要先搞掉曹*,再来计较是非曲直的事情;并警告他要是执迷不悟,反而跟韩子卢、东郭逡的自找麻烦差不多,最终反而会让田父白白捡了便宜!

(按:田父之获,古代寓言故事。据说古代天下跑得最快的狗叫韩子卢,而跑得最快且又狡猾的兔子叫东郭逡。一天,一只韩子卢追逐东郭逡,绕三座山跑了五圈,最终还是没能追上东郭逡,结果两者都累死了。这时,一位农夫恰巧路过,轻易地捉住了韩子卢和东郭逡。寓意等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样两封信发出去,袁尚看了还好;对袁谭而言,刘表分明就是在自己最危险的关头不但不来救援,反而倚老卖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风凉话!简直快把袁谭气炸了。——可人家不来救援,袁谭自己估摸着又似乎实在打不过曹*,那就只好撤了!于是乎,袁谭再度发挥逃跑优势,扔下平原,往南皮(今河北南皮)方向逃逸了。

这之后,在追击者曹*那里,又发生了一件十分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等曹*追到南皮后,天气突然转冷,河道全冻住了,粮船根本没办法前进。没办法,曹*便下令动员当地的百姓前来帮着敲击冰块、拽拉船只。——按理,这本是一道普通的军令;可不知道咋回事,百姓听到这条命令以后,反而全都一窝蜂逃跑了!

曹*十分恼火,马上下令准备地毯式搜索这些逃亡的百姓,而且搜到一个杀掉一个,绝不姑息。百姓们听到之后,更加害怕了,反而又集体来到曹*的军营里去自首。注意,这个时候,曹*的反应便十分滑稽了!

他竟对那些百姓们说:“哎呦,你看你们,好端端跑什么跑!现在弄得,让我不杀你们吧,可我的军令已经下了;杀了你们吧,我又实在不忍心。——这样吧,我给你们指条明路:你们赶紧往山里头去躲避,千万不要被我的士兵逮到!”最后,百姓们全都流着泪去了(反正不是被曹*感动的)。

大家看,自编自导,自欺欺人!折腾自己不说,还害得老百姓费劲跟你一块儿演戏。

这件事结束以后,曹*跟袁谭的老账才再度开始清算。两军对阵,袁谭带人从南皮城出来,曹*用马鞭指着袁谭就是一通大骂:“我对你那么好,你狗日的为啥背叛我?”

袁谭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好意思!你侵夺我们袁家的地盘,混赖我们袁家的媳妇(甄宓),简直坏事做尽了,还好意思说我背叛你?!”

这世上有一种愤怒叫恼羞成怒。袁谭这句话说完,曹*立马就火了,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指使徐晃出马。袁谭派出彭安对阵。可惜彭安技不如人,在两马相交没几个回合的时候就被人给砍菜了!

彭安一死,袁谭的军队自然四散败逃;袁谭无奈,只好整合军队退入南皮。曹*还不罢休,干脆指挥军队将这座城四面围住,愣是不给他一线生机!在曹军的强势围攻下,袁谭又扛不住了,只好派出参谋辛评,想再度跟曹*约降。

可是,袁谭上次投降了又反叛,本来就有过前科,这样的人,曹*还会信他么!因此,等辛评一表明来意,曹*便直截了当地予以回绝:“袁谭那货反复无常,这种人我实在没办法相信;所以,投降的事情就别提了吧!——不过,我想说的是,你老弟辛毗在我这里混的不错,不如你也留我这里吧!”

但辛评这人却颇有节气:“您这话就错了!我听说,老板混的好了员工心里就踏实,老板狼狈了员工也没个好处;我跟着他们袁家混已经好多年了,又咋能在这个时候选择背叛呢!”(是忠贞,也是愚忠。)曹*一听,知道自己没办法让这人留下来了,又只好让他回去见袁谭。

辛评回去交差,告说曹*不准投降的事;可袁谭这个十足的糊涂蛋非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一口咬定不准投降的结局是辛评捣的鬼;还说辛评的弟弟辛毗在曹*那边混,辛评本人一定身怀二心!

这简直冤煞苍天!可怜辛评的一腔愚忠,回来反而这个下场!——辛评当时就气得不行,结果一口气上不来,登时晕厥在地了。袁谭这才着慌,让人将他扶出去;可已经晚了,辛评这人气量实在太小(有再大也不够袁氏父子气的),竟然被活活气死了!

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叙说这件事了。总之,他们袁家似乎总是这样,自坏长城的手段一如既往。颇为滑稽的是,辛评死了之后,袁谭本人居然又后悔了!(跟你爹一个德行。可你人死了再去后悔,不觉得有些晚吗?)

没办法,郭图只好站出来劝袁谭:“好吧好吧,已经这样了;我们快考虑接下来的对敌之策吧!话说,来日我们应该把百姓放在前面,军队放在后面,跟曹*决一死战!”袁谭已经心神凌乱了,因此也只能粗粗同意。

到那天晚上,袁谭等人果然把南皮百姓全都驱使在前,分发给他们刀枪,让他们做敢死队!(有这么糟践人的吗?郭图出了个馊主意,袁谭你也做得出来?这和那伙丧尽天良的日本鬼子还有啥区别?——当然袁谭那会儿不知道有日本鬼子。)

到第二天凌晨,一切就绪;袁谭便大开四门,让百姓冲在前面,军队跟在后面,呐喊阵阵,一齐涌出,直往曹营而去。随后,两军之间进行了一场混战,而且时间拖得还挺长(自辰至午,基本从早上到中午),就这样还不分胜负。最关键的是,人被砍死了一地,到处都是尸骨!

后来,曹*一看这样子实在不行,便跳下马匹登上高台,亲自击鼓为军队鼓气。这招效果极佳:士兵们看到以后,深感责任重大,顿时奋力向前,能量倍增——袁谭的人大败。那些无辜的百姓更可怜了,被杀的简直不计其数!(作孽呀。)

俗云,“人作孽,不可活”;袁谭无故残害这么多老百姓,也该到了他血债血偿的时候了!果然,正在曹军上下奋勇一心的时刻,将军曹洪在军阵里奋威冲突,正好迎上了挨千刀的袁谭!那就没办法了,冤有头,债有主;只轻轻一下,那位袁绍的大儿子袁谭就被曹洪砍死在乱军之中了!

这实在没什么好怜惜的。作为袁谭的“高参”,郭图见状之后,大为慌乱,赶紧溜进南皮城中。但局势到此,已经容不得任何首恶元凶生还了!——巧的是,郭图的行迹正好被底下的乐进看了个一清二楚;他顿时拈弓搭箭,只一箭射去,郭图那厮就被射下了城壕!(恶人的应有下场。)

现在,袁谭死了,郭图也挂了,这股势力应该得到终结了!曹*乘势进入南皮,开始安抚这些无端受灾的百姓。正在这时,又有袁熙的部将焦触、张南带人过来了。曹*不明底细,带兵迎击;没想到二人直接倒戈投降!曹*一高兴,马上下令封二人为列侯。

这也罢了。俗话说好事成双,就在此刻,偏偏那位一直在河北流窜了好久的黑山贼张燕也带着十万人手赶过来投降了!(千里来降,盛况空前。)曹*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又加封张燕“平北将军”的头衔。

随后,曹*下令将袁谭的脑袋从乱军中找出来,挂在城门上号令全军,并郑重戒令:要是有敢来哭尸者,当即砍头!这样,袁谭的脑袋便被挂在了北门外。

生活哲理告诉我们,“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所以,一般越是这个时候,越会有人来哭尸;当初蔡邕跑去哭董卓不就正是这样么!——果然,很短的时间内,真的便有一人头戴布巾,身穿衰衣(古代五种丧服的一种,号为“五服”),哭倒在袁谭的头下。

这人可谓是平地惊雷、明知故犯!因此,负责看护的士兵便马上把他带到了曹*那里。后经询问,原来这人便是之前那位青州别驾王修老兄,因为上次劝谏袁谭,结果被他逐出去了;现在听说袁谭死掉了,又跑来哭祭他。(以德报怨,这就是古人秉忠贞之节的一贯做法。)

曹*故意发问:“你知道我的命令吗?”王修回答,知道。曹*再问:“那你是不怕死咋的?!”王修昂然回答:“他毕竟是我的老板!我之前曾得过他的饭碗,现在他死了我不来哭,这本来就不符合大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这样的人咋能活在世上呢!——因此,我再向您请求,要是能够让我将袁谭的尸首收葬了,我本人死而无憾!”

一句话说得曹*感动无限,他不禁喟然长叹:“唉!你们河北这边的义士咋这么多呢!可惜袁氏一个都不能用啊!他要是都能任用你们的话,我又咋敢来打这地方的主意呢!”说完,曹*正式下令收葬袁谭;将王修待为上宾,并封之为“司金中郎将”(掌铸造武器和农具)的官爵。

——我想,此时的王修无论如何都该感叹,幸好曹*不是王允,否则还有他活命的机会么!

嗣后,曹*又向王修询问:“现在袁谭死了;可袁尚却投靠袁熙去了,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把他们也一网打尽了呢?”王修坚持不予回答。曹*再度感叹:“真是忠臣啊!”随之又只好改问郭嘉。

郭嘉自然知无不言:“这个简单!您大可以让这些袁氏的降将们,如焦触、张南等出去攻打好了!”

曹*同意,便派出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等所有从袁氏那边投降过来的将领们,各带自己手下那部分人,兵分三路朝幽州进攻;一面派李典、乐进会合张燕部,攻打并州的高干。

这个时候,我们再来看看这些袁氏势力的残存者——袁尚、袁熙、高干他们。话说袁尚、袁熙俩弟兄,在听说了曹军将大举进攻的消息后,自度难以迎敌,干脆再度放弃城防跑路,连夜赶去辽西投奔乌桓人去了。

惜哉,二袁的所面临的的局势实在不妙。就在此时,幽州刺史乌桓触却正聚集幽州的所有官员,当众举行歃血为盟仪式,一起商量关于背弃袁家、投诚曹*的大事呢!

乌桓触先发言:“我听说曹丞相是当今的大英雄。现在我打算带人去投降。要是谁敢不遵从,下场只有一个:被砍头!”说完,依次进行歃血会盟。可是,谁也没想到,到了别驾韩珩那里的时候,他却直接把剑扔在地上,拒绝歃血!

这还没完,韩珩当中大喊抗议:“我们深受袁绍父子的恩惠;现在老大被人灭了,论智力,我们没办法救援;论勇气,我们没办法跟他一块死掉,这本来就不合义理!而你们居然却在这里商量投降曹*的事情……这件事,我是绝对没办法做到!”

韩珩的话一说完,立即在现场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幸好乌桓触这个人看得开,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他说:“我们干大事的人,应该坚持天下大义,而不是囿于愚忠老板的小义小节。而且,这件事成功与否,不在乎一个人咋做咋想。现在既然韩珩有这个志向,我们也不勉强,听其自便吧!”

说完,乌桓触让人推出了韩珩,然后出城迎接曹*派来的三路军队,并径直赶去曹军大营投降曹*。曹*十分欣喜,加乌桓触“镇北将军”的头衔。

这样,其实幽州这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剩下并州那边了!但是,偏偏此刻却有探马赶来报告:“乐进、李典、张燕等负责攻打并州,可高干却死死守住壶关(在今山西长冶)口,实在没办法打下来!”曹*一愣,随即自己带人赶了过去。

到那边之后,三位将领一起出来迎接,仔细叙说难以攻打的困难所在。曹*无奈,便充分发扬民主共议的原则,又一次召集所有人召开前敌军事委员会,专门讨论如何成功打败高干这一问题。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会上,荀攸一句话便解决了曹*的这一难题:“想打败高干,只有用诈降这一惯用手段才可以!”曹*当众表示同意,随即把吕旷、吕翔这弟兄俩又叫过来,附耳吩咐要如此如此。

会议结束后,吕旷等带上十几位士兵,径直跑到壶关下面大叫开门:“我们是袁氏的老下属!当初只是万不得已才投靠曹*的。可后来我们才发现,曹*那货太奸诈了,一直信不过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又回来了。赶紧开门迎接哈!”

这便是诈降之计。然而高干也不傻,单凭这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全信的;因此,在二人“表演”完之后,高干的反应只是让他们上关说话。

这就需要更强大的心理素质了!所幸吕旷、吕翔两位完全可以胜任这一角色扮演。一听高干呼喊,他们当即脱掉铠甲,扔下马匹进城,表现得跟真的投降一般;进去后,俩人故意对高干建议:“曹军刚来,您可以趁着他们军心还没稳定下来,今晚上跑去偷袭他们的营盘!另外,为表诚意,我俩愿意冲在最前面。”

就这样,在一番忽悠下,本来清醒的高干终于相信了,做了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一次抉择。当天晚上,高干下令由吕旷、吕翔带路,带着一万多人前去偷袭曹营;可他不久却发现,曹军早就枕戈待旦,等着他们的到来了!

就在高干等接近曹营的那一刹那,背后突然喊声大震,不用说也知道,那是曹军预先埋伏好的伏兵。到这时候了,高干才叫苦不迭,急忙往壶关城回奔;可他实在命背,乐进、李典已经趁机夺下壶关了!

万般无奈之下,高干选择了夺路而逃,往投匈奴单于地界;而曹*也带人挡住了壶关口,派人一路追袭高干。说起来可能真的是天要亡他——高干到了单于的疆界以后,正好遇上了匈奴的左贤王,他赶紧滚鞍下马,报称曹*吞并了他的土地,并虚说曹*很快要来侵犯匈奴的地盘,请求匈奴救援,一起抵御曹*。

可一番鬼话下去,那位左贤王却并不买账:“你说的什么话!我跟曹*又没仇,他哪能平白无故抢我的地盘呢!我看你就存心不良,是想让我跟曹*结仇吧!”说完,干脆一顿斥责骂退了高干,表示你爱干嘛干嘛,别上我这儿来!

这真是老天要抛弃他了!高干十分无奈,思量了半天,又打算往南去投靠刘表。可惜上天已经不再给他机会,刚走到上雒(今陕西商洛)地界,就被都尉王琰给半路收拾了。王琰并将高干的头拿着送给曹*,曹*一高兴,便封王琰为列侯。

就这样,一番跑路、追击,再跑路、再追击的游戏玩完之后,袁绍的那位苦命侄儿高干也完蛋了,袁氏残余势力,就只剩下了逃亡乌桓的袁尚和袁熙两位了!——看来,当一个人大限已到的时候,一味跑路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