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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一若城且不识1

见芳一发愣,景秀以为是她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

芳一见他急切模样,不想与他说刚才自己梦到的事情,毕竟此时在她看来,不过是梦而已,芳一摇了摇头,不开口。

“你再忍耐一下,袖灵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景秀安慰道,实则他也不敢确信究竟能不能找到他们。

随着天气热了起来,芳一只觉得背后滋生丝丝痛感,越来越清楚的感觉,差实难忍,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

窝在景秀怀中,景秀也别无他法,在这荒郊野外,什么药材都没有,甚至不能为她清洗伤口,除了等,他别无他法。

芳一疼得冷汗直流,身子不知不觉的也跟着哆嗦了起来,景秀察觉,轻轻拍了拍她道:“再忍一会,一会他们就来了,再忍一会儿、、、、、、”景秀心里也渐渐的恐慌起来,他不过是安慰自己,安慰芳一罢了,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袖灵他们何时能找到这里。

傍晚,景秀意识也渐渐朦胧了起来,芳一已然再次不醒人世。

景秀被呼喊声吵醒,只觉得不远处有人声,景秀猛得一个激灵,静听声音来源。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曾想,居然真的有人在喊自己和芳一的名字。

顾不了太多,景秀只管大声回应!

心中既是兴奋又是激动!忙轻扶起芳一,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芳一,芳一,醒一醒,咱们有救了!”

芳一轻微的动了一动,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却又听不太清,景秀有些害怕,忙又大声呼喊了几声,可芳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芳一,你别吓我,好好的可以嘛?醒过来可以吗?”景秀无意中又探上芳一的额头,烫得吓人,不禁更加慌了,抬眼,还好,芳一和景砚终是发现了他们,匆匆的往这里赶来。

“芳一姐姐。”袖灵一见芳一有恙,忙扑了过来。

“她怎么了?”景砚问道。

此时一脸狼狈的景秀将芳一交给他二人:“后背受了伤,快带她回府,她情况不妙。”

终是回到了景府中,郎中正在房间为芳一把脉,此时的芳一已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伤口也被处理干净。

景秀收拾完自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出来兴师问罪。

景砚见他气鼓鼓的忙将他拦下:“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雪非呢?”景秀神色不妙,脸色异常难看,之前便已猜测芳一被绑实则雪非所为,此时芳一受了伤,现在又昏迷不醒,他心中怒气升腾。

“雪非她在自己房里呢,她也受了伤,还受了惊吓,你现在就先不要过去了。”景砚虽不知其中事宜,可见哥哥如此这般,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哦?受了惊吓?”景秀一脸的不可置信。

景砚点头:“是,说来也怪,就在你们出事的当天,雪非说要出门找你们,可是没走出多远便被一伙匪人强行拉走,还好离家门不远,府中家丁忙冲过去解救,她这才幸免遇难,虽是受了点伤,好在伤口不重,只是擦伤了手腕。”

景秀沉思,随即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将景砚拉到一边,大步朝雪非房间迈去。

景砚事觉不妙,此时府中一团乱,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也怕不妥,刚要再次去拦景秀,却被突然冲过来的袖灵拦下。

“你管他做什么?”袖灵抬了抬下巴,朝向离开的景秀问道。

景砚见她出来节外生枝,越发的心急:“怎么能不管?本来府中够乱的了,我哥不知又要找雪非什么事,脸色这么差,去了定是两个人又要吵起来。”

芳一白了他一眼:“吵就吵,关你什么事?你当你哥是家长理短之人?此时刚一回来便去找雪非,除了芳一姐姐的事,还能为了什么?”

景砚头脑短路了一般,这么一说,也愣了愣,可还是思衬不明:“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雪非怎么这般凑巧,在这个时候险些被人劫了?而且还在自己家门口?这伙绑匪怎么这么笨?会在别人家门口劫人?就算是在家门口劫人为什么劫芳一姐姐的时候却跟了那么远去?”袖灵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袖灵的想法终是比景砚的灵活一些。

景砚被袖灵问得愣住,思来想去,的确是这样,沉思片刻,这才缓缓的道:“你的意思?这是雪非有意安排?”

袖灵鄙夷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景秀道:“苦肉计你懂不懂?这么拙劣的手法,她只能走这一步棋。”

袖灵的思路同景秀相差无几,因此这回景秀终是忍无可忍直愣愣的冲向雪非房门,到了门口,一把将门踹开。

里面的雪非被吓了一跳,定睛看才知是景秀,见他黑着脸急走进来,面上确异常平静。

“大人,你来了。”罗儿也看得出眼色,眼见着景秀脸色不对,忙着想过来打圆场,从景秀接替了学士一职之后,也由原来的少爷称呼,变成了大人。

雪非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似是有意掩盖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景秀冷眼全部看清,此时只是盯住雪非的眼睛,眼神如同钢刀。

“听说你回来了,本想去看你,可又怕你一回来,必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便想晚些再去看你。”雪非一脸可怜楚楚的神情,若是不知情人见了,定会觉得万分不忍。

“大人,夫人身子不适,刚刚受了惊吓、、、、、、”罗儿再一次挡了过来,被景秀一把推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和你主子有话要说,你给我滚出去!”景秀怒极,从来没有这般对下人说过话,罗儿也算开了先河,着实吓了一个激灵,罗也更是会看眼色之人,见得如此,明知再呆下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便给雪非递了个眼色,便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房间。

景秀逼近雪非,雪非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却是尴尬的笑了笑。

景秀离得近了些,一把抓住雪非受伤的手腕,用力捏住,雪非浅叫一声,神色痛苦:“你干什么?”

景秀低眼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冷哼一声:“疼吗?”

雪非自是没有受过什么皮外伤,这还是第一次伤了腕部,虽然只是点点擦伤,可这般粗暴的景秀也足以让她流了眼泪点了点头。

“这伤是怎么弄的?是绑匪要劫走你的时候你反抗所致?”景秀眼神如刀,阴阳怪气。

雪非咬了咬下唇,强忍着痛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芳一受的是什么样的伤吗?你知道她有多疼吗?”景秀手上的力度又再次加大,雪非疼的受不了,忙拍打景秀,哭诉道:“你疯了吗?放开我!”

“放开你?你的心肠倒底有多歹毒?”她越是挣扎,景秀手上的力道便越重一度。

雪非已顾不得太多,手腕用力,想摆脱景秀:“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好!我讲给你听!”说罢,景秀大手一挥,手劲一松,将雪非甩出好远,雪非脚下不稳,撞到了屋内圆桌之上,桌上茶杯散落,摔得四分五裂,雪非亦跟着滑落在地。

“芳一与人远日无敌近日无仇,为何会偏偏被人劫了去?”

雪非摇头,满目绝望:“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派人去的?”

景秀再次冷哼一声。

雪非亦是冷笑:“是纪芳一跟你说的?还是袖灵跟你说的?这是要冤枉死我吗?我知道她们两个都不喜欢我,可是凭什么任何事情都要往我头上扣!只是因为我当年跟袖城争了你吗!”

芳一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声调扬高,这也是景秀从未见过的雪非。

“事到如今你还抵赖,绑匪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消谁的灾?除了你还有谁!”景秀指着芳一大声呵道。

雪雪一愣,随即冷笑起来,颤抖着起身,满面泪水,指着景秀道:“景秀!你现在暴怒的样子和当年袖城去世的时候相差无几,我以为这一辈子只会见你这副样子一次,没成想,托纪芳一的福,我有生之年又得以见。”

“你为什么对纪芳一的事情这般上心?你喜欢纪芳一了是吗?你忘了袖城了吗?袖城为你而亡,可你现在为了一个纪芳一已经快发了疯,不是吗?”雪非说话有气无力,身形亦是有些摇晃,短短几句话,却把景秀说的哑口无言。

有些事情,自己身在其中却不知,可旁观者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雪非耸了耸肩,景秀明显心虚一度的表情证明雪非的话并非不对。

“我还以为,你对袖城的爱有多么深,短短几年,区区一个纪芳一,便能让你景秀的心从袖城那里拔了出来?”雪非发了疯般的冷笑,景秀将原本指着她的手放下,无言以对。

“是,我曾经的确对不起袖城,所以,在她走了之后,我便苟延残喘的呆在景府绞尽脑汁的加倍爱你,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对我冷眼相待,可对她就不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第一次踏进我的房间,还是为了纪芳一,是,我恨她,我恨她填补了袖城的位置,为什么填补袖城的不是我而是纪芳一?我不懂,我就是不懂,你可以接受所有人,就是不能接受我,为什么?”此时在景秀面前,是从未如此绝望过的雪非,雪非终是将这些年吞咽下的苦水一股脑儿的倾泄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