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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王云羽的狠辣

“怎么会不呢?我利用你,欺骗你,还怀疑你,甚至曾经想过要至你于死地,你不恨我?”王云羽一连摆出了好几个疑问,他自嘲的笑道:“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要是遇上这样的人,恐怕连活剐了他的心又有了,你到还沉得住气。”

虽然王云羽有不近人情的地方,但不得不说,没有他的首肯,卫文清无论如果没有今天的成就,她会成为乞丐,更有可能流落于烟花巷,无论之前的事情上王云羽做的有多么绝,文清明白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他是自私的,但这一点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明白的说过,因此,不能把他定义为反复无常,于是文清摇摇头。

“我不会原谅,但我理解。”文清不以为意的望着他:“你也不用一次一次的试探我,你担心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回答你。”文清决绝的连自己都觉得恐怖:“我绝不越雷池一步。”

王云羽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之前对卫文清的担心全部落了空。卫文清认得清现实,理性到几乎悲观。如果她放弃一份感情的时候,她会强迫对方放弃,甚至不惜把自己推向绝境。而王云羽此刻需要的就是她的放弃,没有卫文清的纠缠,言则鸩只会以同样的悲观走向婚姻。因为已经失去了感情的言则鸩,不会轻易的搁置责任。

王云羽很感喟:“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够仁义,这一点,比鸩儿还强,之前是我亏待了你,我向你道歉,往后,我肯定会一视同仁的待你。”他站起来,很严肃的向文清鞠了一躬,文清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

“局座,您已经很照顾我了。我没什么好怨恨的,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命道,其实我自己也早就知道。”文清无言笑笑。

王云羽拉着文清的手腕,说:“你还是要理解,如果没有这该死的战争,没有那该死的仇恨,我绝不会这样做,绝不会把原本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世人看。”王云羽摧毁的是别人的爱情,但这不是他的本意,卫文清是个理智之上的人,因而也无从怪他。

“方小姐挺好的,”文清微微一笑,她宁愿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的退出是源于自卑:“您看在舞会上她的交际能力多么强,而且她那么明艳照人,英雄不就应该配美人么,还有,您和方小姐父亲是至交,这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吗?”

文清自信已经列出了所有具有诱惑性的条件,她已经做得足够坦荡了。王云羽望着她的样子有些失落,文清看得心慌,试探问道:“局座,我说错什么了吗?”

王云羽摇摇头:“我……。”他话说到一半,生生吞了回去。

文清咧咧嘴,她懒得去追究王云羽吞掉的另一边是什么意思。话说开了,文清也轻松了许多。王云羽见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愧疚,但卫文清并没有给他任何道歉的机会,也不会允许他赎罪。

王云羽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封天蓝色文件夹,从中抽出一张国民政府盖了大印的赦免令:“正式通知你,赵文澄,被赦免了,你去传达命令吧。”

“赦免,赵文澄?您是打算故技重演么?”文清质疑道。

王云羽摇摇头,他很坚定的说:“无条件释放。”

文清搜尽枯肠也想不到王云羽有什么理由释放赵文澄,便直白的问道:“那为什么?”

王云羽没有说话,用自来水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四个字,文清,文澄。并把“文”字和三点水偏旁圈了出来。他点点纸上的字:“你心里明白的很。”

“牵强附会。”文清白了一眼。

王云羽挑挑眉毛,将白纸撕碎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道听途说而已。”他冷笑一阵,笑的文清毛骨悚然,王云羽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两个名字多像啊,我已经放出风去,说这是你的化名。燕斋全的人正四处抓你,我们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左右你也出不去,蛰伏一阵子,等到了关键时刻,你助我们一臂之力,干掉燕斋全,那个时候,你再恢复你的身份。”

文清愕然,她惊讶于王云羽的诡计多端,但又有些诧异:“我和她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你没发现?燕斋全一看就会露馅儿,这骗不了人的。”

王云羽狡黠的笑道:“当然,我早有准备。”

“去年她来的时候我就叫军医给她注射了一种疫苗,每天靠我给她的解药延缓发作,这种解药就掺在她的饭菜里,少吃一天,她就肤色暗黑,少吃两天,她就浑身长泡,三天过后,就流脓腐烂,七天之内必死无疑。”王云羽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望着文清震惊神情,调笑道:“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

文清再也听不下去,她的眼前已经浮现出赵文澄身体腐烂的模样,她愣头愣脑的转过身去,便要往门外走,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在毒发之前,把赵文澄找回来。

“站住!”背后传来一阵阴森冷酷的声音:“你生了恻隐之心。”

文清愕然回过头,王云羽的凝视着自己,那神情如死亡降临:“是你放了她。”

文清没有回答,紧紧咬住牙齿。

“你做的好,正合时宜。”王云羽戏谑的鼓鼓掌,绕道文清身边:“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这一步,就让这件事顺理成章下去吧,你的怜悯,她应该报答。”

“如果你不是王云羽,我真的会一枪毙了你。”文清逼视着王云羽的眼睛,恨不能用眼神将他穿透。

“如果王云羽不是言则鸩的养父,你一定会一枪毙了王云羽。”他冷笑道:“人都是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大家同道中人,何必见外呢?”

一张免冠照,堂而皇之的推倒文清的面前,墨绿色的厚桌布衬着灰白照片,隐隐透着杀气。文清伸出手,试图接过那张照片,王云羽却把照片一推:“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人你抓了放,放了抓,不敢打,不敢审,什么意思?”

卫文清望着照片上,孟伯杰那张天真的面孔:“我怕你担责任,打坏了,你赔不起。”

王云羽似乎萌生了极大的兴趣:“什么来头,背景这么硬?你抓得,我打不得?”

“反正已经打了,是骡子是马,拭目以待吧?”

殴打孟伯杰的正是肖凌,这个比卫文清大一岁锐气方刚的年轻人,是局里有名的愣头青。正所谓出生牛犊不怕虎,他从来不怕得罪人。

无论是卫文清还是言则鸩杨建时,都是惯于勾心斗角的人物,没有肖凌的冲劲儿,这种得罪人的事儿,着实做不来。

肖凌不在意,他对孟伯杰动了大刑,才短短几个小时,孟伯杰不止一次昏死过去,被肖凌用凉水浇醒了接着打。于是孟伯杰被送进医院抢救,他的伤口溃烂发炎,一直在发烧。

孟伯杰送到医院还没超过四十八消失,王云羽的办公室就接到屏城的电话。当时王云羽已经下班,只有言则鸩和杨建时在。

杨建时听见电话那头儿是一个自称屏城孟元安的人打来的,他不敢多说,猜想和孟伯杰有关,他捂着电话,对言则鸩使眼色,言则鸩和他默契度很高,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这件事言则鸩也无权处理,于是他暗示杨建时先给王云羽通个气儿,再把电话接到王云羽公馆。

王云羽没有接孟元安的电话,他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他想起文清的话,知道卫文清给自己惹了个*烦。不过话说回来,这麻烦的根源在自己,若不是自己监押着赵文澄,孟伯杰也不刽愣头青一般一次又一次往刀口上撞。

孟伯杰还没有醒过来,医生嘱咐过他性命垂危,断乎的离不开人的,于是卫文清在这里坐了一夜。医院走廊里静默一片,只有昏黄的灯光不住闪烁,文清有些伤感,她已经太久没有时间和自己心灵好好说说话,她太久没问过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了。

她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恨孟伯杰,答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每每想起孟伯杰的父亲,她的心里就有一团火气。那个虚伪的老家伙,不知道父亲暗地里吃了他多少算计。

王云羽第二天才给孟元安回电话,在那之前,他详细的询问了孟元安的个人情况。王云羽和孟元安交涉了一个多小时,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跟他说的,只是在那之后,他吩咐要准备迎接孟元安,文清大吃一惊。

“局座,我那天有急事儿,必须请假一次。”文清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她并不像欺骗谁,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含蓄的告诉王云羽自己不想见孟元安的事实。

“你逃避不了,人是你抓的,也是你让人打的,始作俑者,你跑的了吗。”王云羽一句话回绝了:“再说了,孟处长说过,要亲自见见你。”

王云羽的决定让文清心慌意乱,她不想见到有关屏城的一切人和物,呆呆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旁,直到一杯雀舌有清苦味干到索然无味,她才下定决心。去找言则鸩帮忙,如果他说不让自己去,王云羽一定会另有考虑。

“我想,你必须去,文清,这样说,那位孟处长很有可能不给面子,那就是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去的话,就有一份人情在,他就算不买你的帐总会考虑你父亲吧?”言则鸩说。

“可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文清很排斥这种用死人的面子说事儿的行为。

言则鸩沉思一会儿,说:“你说过孟伯杰一再表明他父亲没有害过你们。他这么坚定,必然是从他父亲那里听到了什么。还有,他父亲为什么记着见你?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的有情有义,那今天的事情就好办,二是你们掌握了他的把柄,现在有局座站在你身后,他一定会买帐。”

他扶住文清的肩头,真挚的说:“你可千万勇敢点儿,现在打退退堂鼓,我们大家全都得玩完,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正说着,门外的传来一阵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