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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备战

爆炸科目的教官原来是哈斯亚蒂,现在由艾尔肯继任。艾尔肯上午讲了一通关于炸药种类、性能、原料、配制等内容,不想中午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午饭后不久,波尔昆提、司马义和艾尔肯被阿里甫叫进他的房间。阿里甫脸上十分焦急和担忧,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我刚刚接到艾哈迈德从伊斯坦布尔打来的电话,他们没能把苏里唐弟弟热介甫解决掉,他反而靠上‘东国联’副主席外力,成了外力女儿的男朋友。艾哈迈德上午得到消息,说热介甫已经派了一个杀手到费尔干纳来,目标很可能是我们家。家里只有老弱妇孺,没有一点防卫能力,现在只有派人回去保护。我想带司马义和波尔昆提回去,营地由艾尔肯负责,我把家里安排好后再回来,你们看行不行?”

艾尔肯赶紧说:“这还商量什么?还不赶快动身!”

几个人立刻起身准备。波尔昆提借口解手,去了一趟小山洞。

阿里甫让司马义和波尔昆提往奔驰车上放了三支AK74和三支AKS74U,搬了一箱弹药,还带了五支托卡列夫手枪和几把野战匕首。

阿里甫心急如焚,怕开车出事,就将奔驰车交给波尔昆提开。虽然司马义车技更好一些,但他不熟悉路,波尔昆提便当仁不让地坐上了驾驶座。

伊斯拉木村还象平常一样宁静安详。进村时已是半下午,青壮年们都还没有回家,村里只见到几个老人和小孩。奔驰车驶到阿里甫家院子门口,认出阿里甫车子的西琳大婶打开铁门,阿里甫请她立刻去找阿曼,随后领着司马义和波尔昆提走过甬道,走上台阶。

从二楼书房窗户看到阿里甫他们的沙比尔大毛拉,已经从客厅后边的楼梯走下来,他问阿里甫:“你们匆忙回来有什么急事?”

阿里甫便把艾哈迈德的电话内容告诉沙比尔,又向他介绍司马义:“这是司马义,伊斯坦布尔的新疆留学生,他和波尔昆提都是我那里最出色的队员,你们尽管放心。”

司马义和波尔昆提一起向沙比尔抚胸行礼,沙比尔也点头回礼,并表示欢迎和感谢。

这时阿曼已经赶了过来,阿里甫简单说了情况,接着做出安排:“司马义和波尔昆提负责警戒,警戒范围是整个院子、小楼四周和楼内上下,四小时一换,发现情况一起上阵。注意白天尽量少露面,防止村里人看见产生不必要的猜疑。阿曼大叔为他们服务,包括短时间代岗。现在是下午四点,第一岗就由司马义来吧,趁着白天熟悉一下环境,晚上八点波尔昆提换你。”

“阿曼大叔,辛苦你到卡达姆镇去一趟,采购家里十天需用的粮油肉蛋和蔬菜瓜果,顺便给司马义和波尔昆提各买两身换洗衣服。晚上值勤穿的厚衣服家里有,就不用买了。经过食品厂时把情况告诉库尔班大叔,麻烦他傍晚开车到学校把热依罕接回来。”

他对沙比尔说:“从现在起,家里人一律不要外出,白天连小楼都不要走出去,只在楼内活动,晚上全部到地下室睡觉,不能留在地面上,热依罕最近也暂停上学。地下室的床铺、用品等请大嫂和阿娜一起准备。”

沙比尔上楼向女眷们说明情况,阿曼出去采办物品,司马义和波尔昆提从车上取下枪支弹药,阿里甫指着一楼右边第一个侧门说:“东西先放进大客房,你们睡觉也在那里,我睡隔壁的小客房。”

这是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大房间,有一张足够两人睡的大床、一张可以躺下休息的长沙发,还有写字台、茶几和大衣厨,设施齐全,装饰豪华,和简陋的营房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接着阿里甫带领波尔昆提检查小楼的安全隐患。一楼客厅右边依次是大客房、小客房和卫生间,左边是餐厅、厨房和西琳大婶的卧室。几个房间的窗户都没有什么问题,窗外有不锈钢栅栏,虽然栏杆是空心的,不如实心铁栏杆结实,但还是能挡住人随意进出。窗内有两层窗帘,一层是白色透光窗纱,一层是象熏衣草花穗颜色似的蓝紫色绒布,把绒布窗帘拉上,能完全遮挡室内外的视线。

地下室的入口在餐厅一角,一个盛放食品和餐具的大橱柜挡住入口,橱柜底下有不易发现的小轮子,能方便地移动橱柜。几个房间门都是压花套装门,只有进楼的大门是两扇厚实的雕花木门。这些门的转页、插销都很牢固,轻易撞不开,但关着门朝外射击不便,开门射击又失去门的防卫功能,特别是进楼大门更是如此。

“能不能用砂土包在门前垒一个射击掩体?”波尔昆提问。

阿里甫说:“单纯从防卫角度看可行,但院子大门是镂空的,从院子外边看到新垒的掩体,一是会暴露我们的防备,二是村民看了会产生猜疑和惊恐。还是不要吧。”

好在门廊两边有两根立柱,可以当掩体使用,从甬道到楼门有台阶,台阶下边是空的,也可以隐蔽和掩护。

二楼中间是起居室,左侧有三个房门,从前到后依次是沙比尔书房、古赞丽婶婶房间和热依罕房间;右侧也是三个门,从前到后是阿依慕房间、阿里甫房间和卫生间。这些房门和窗户跟一楼相似,只是窗帘颜色根据房间主人的喜好有所不同。

沙比尔已经向女眷们讲了情况,大家都在各自房间里抓紧收拾要带到地下室的东西,只有热依罕不在家,房门还关着。

起居室背靠楼梯,面向阳台,和阳台之间是蚀花玻璃门,约有三米宽,分成四扇,两边两扇固定,中间两扇可以向左右移动开启。阳台只有栏杆,没有封闭,下边是一楼门廊,门廊两边的立柱延伸上来,撑住了阳台的顶部。波尔昆提感到这里安全隐患很大,如果对方从门廊立柱爬上来,可以轻而易举地突进二楼。

阿里甫也发现了这一问题,但表示暂时来不及对阳台进行封闭。

波尔昆提说:“可以找一根长木杠当做大门闩,横在四扇玻璃门中间,用三根短木杠斜着顶在地上,能增加从阳台突进来的难度和需要的时间。”

阿里甫觉得可行,就说:“等阿曼回来,请他去找这样的木杠,争取明天就顶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