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的目光死死盯在对方的脸上。
彷佛要从她的那张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得亏技能加成之后他的记忆力真不是盖的，很快便从这张脸上面发现了以自己记忆中与叶婉怡不同的地方。
只不过这个地方太细微，一般人都很难发现就是了。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眼前这个被程可人唤作“欣怡”的女生在鼻翼下方一点点的地方多了一颗十分细小的痣。
“第一次见面就用这种目光盯着一个人的脸看，有点不太礼貌吧。”
就在这个时候解除了全副武装的女生忽然之间开口了。
这个时候周游总算是敢百分百肯定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叶婉怡了。
因为叶婉怡的声音听上去给人的感觉是十分温柔和煦的，能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而眼前的女生一开口就给人一种非常清冷的感觉。
即便没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冷冰冰程度，但其实也是一个意思。
概括来讲就是四个字：生人勿进！
不过闻言的周游也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讲确实有点不太礼貌，果断开口道歉道：“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你长得跟我认识的某个人实在是太像了。”
“人家本来就是双胞胎，长得像不是肯定的事情嘛。”程可人眼瞅着这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要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插话解释道，“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旁边这位是叶欣怡，跟你见过的叶婉怡是双胞胎姐妹。”
见此周游也是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周游，很高兴认识你。”
“来来来，别那么拘谨嘛，咱们先吃起来，边吃边谈。”
程可人边说还边以身作则，不仅给自己碗里夹了一大片的毛肚，还给身旁的叶欣怡也夹了一大片。
“周游我跟你说，这要是换了一般人找我介绍经纪人，我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也就是看你还是个可造之材，才帮你找到的欣怡。
糖心女孩101你应该听说过吧？欣怡曾经就是这个女团的经纪人，一个人负责十一个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要是给你一个人当文学经纪人，绝对是大材小用了！”
周游：“......”
如果自己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程可人口中的女团“糖心女孩101”不是已经在今年上半年就解散了吗？
团里的成员基本上目前都处于单飞的状态。
至于发展的好不好，就见仁见智了。
这么说来，连女团都已经解散了，作为经纪人的叶欣怡自然也就……
“嘶！”
正在吃东西的程可人忽然间痛出了声，感觉自己桌底下的大腿帮人狠狠掐了一下，扭过头正好看见叶欣怡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叶欣怡已经从周游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看出来，对方不仅仅听说过这个女团，还清楚这个女团已经解散了。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失业了吗！
来自于自己集美的反向称赞，她是真的会谢！
没好气的从看上去就十分辣的红油火锅里头夹了一大块肉塞到程可人的碗里并且说道：“这么多好吃的都还堵不住你嘴嘛，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这一幕反倒是让目睹的周游忍不住脸上露出笑意。
虽然看上去是互相在损，但他还是看得出来眼前两人之间深厚的友谊，看来程可人跟叶婉怡、叶欣怡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也就只有关系特别的情况下，两人之间才会这么口无遮拦的说话。
“既然可人都替我说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确实女团解散之后我在公司一直处于‘闲置’的状态，而且还有不到一个月合同就到期了，显然对方也不可能会再继续跟我续约了。”
“那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如果有能力的话公司为何不与你续约？”
人情归人情，找文学经纪人是跟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即便问这么直白可能会有点得罪人，周游也觉得很有必要。
能力问题很重要，但人品更是重中之重！
“那我不怕直说了！现在国内的娱乐圈跟你想象中的娱乐圈不能说截然不同，但也相去甚远。说是娱乐圈，还不如叫资本圈更符合一点。”
“资本圈？”周游有点疑惑不解。
“这么说是因为在现在的娱乐圈你没有资本基本上是不可能玩得转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你光有能力还不行，还要具备有人脉，能为公司拉来资本。”
说到这里叶欣怡用十分清冷的语气自嘲道，“像我们这种没家庭没背景的，自然就成为了被淘汰的选择，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嘛，懂的都懂。”
经过对方这么一解释，周游心里大概也有谱了。
虽然不说百分百相信，但心里头已经是信了有七八成了，剩下两三成就要看实际行动慢慢来证实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道理他很清楚，人品不是见一面就能看得清楚的，只不过有了程可人的介绍，还有叶婉怡给自己的好印象，对于叶欣怡应该还是放心的。
“那你了解网文吗？”
周游的想法是趁热打铁了解一下对方是否了解网文，毕竟要当文学经纪人的话不了解这方面知识可不行，至少最基本的一些常识得懂吧。
他自己已经是半个网文圈小白了，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
这要是再找一个对网文了解一片空白的文学经纪人，那不是在搞笑。
只不过面对这个问题，叶欣怡开口回答之前用略微怪异的眼神盯着周游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开口道：“难道可人没有告诉你，我在转战娱乐圈成为艺人经纪人之前，就是专门干文学经纪人这一行的吗？”
“啊！
！”
这下子周游总算是明白对方为何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了，这要是早知道对方曾经就是做文学经纪人的，自己也不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都怪程可人没有提前跟自己说清楚。
“怪我怪我，我忘了。主要还是文学经纪人这事在网文圈都几年前的事情了，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基本上销声匿迹了。”
“没办法，当年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整个文学经纪人的风评都给败坏了，搞得作者们一个个都风声鹤唳的。”
“那么一档子事？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周游从两人的对话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