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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怪病

而纪夏,开始思考着要转变一下模式。

‘君又来’这段时间名气大了不少,有时候大堂都会没有位置坐。而他们营业时间又太长,基本是从早忙到晚。纪夏在纸上写写画画,终于想好了方桉。她看了一遍没有问题,才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等着几日后的实践了。

纪夏忙完,回顾府住了两天,陪柳韵呆够了,才回了自己家。

贺川走了快一个月了,没有丝毫的消息。纪夏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他,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受伤没有,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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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莫北城。

这里是大禹边境,这几日城中有些不太平。不时的有人腹痛,城里的大夫却查不出原因。一连几日都是如此,里正徐大人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让人排查了腹痛的人群,发现了一丝丝线索。

这些人最近都喝了城南小溪里边的水。城南的那条小溪,水很清澈,口感甘甜。附近的人们,大多是从那里挑水回家喝的。因为那条溪不大,又位于城南,大家都叫它“小南溪”。而现在,小南溪的水已经不能喝了。

徐正派人看管着小南溪,又贴出告示,让大家不要再喝那里的水。他又找了一些大夫,把小南溪的水检查了一遍,结果却是并无异样。

这就奇怪了,若是水源没有问题,那好好的,怎么会喝了腹痛呢!小南溪形成好多年了,大家一直在喝那里的水,并没有出现任何情况。而腹痛的人,也是这段时间才出现的状况。

徐正直觉不正常,只是又查不出来异样,只能让人随时留意着那些人的状况。过了几日,有百姓慌慌忙忙来找他,求着他找大夫给她家男人治病。徐正带着人,去了那妇人家中。

那妇人哭哭闹闹半天,也没说清楚是什么情况。徐正到了那里,才了解了状况。只是那人的样貌,他看着都觉得渗的慌。

徐正到了那户人家,一进院儿就闻到澹澹的臭味儿,像是什么腐烂了一般。同行的大夫却是脸色凝重,嘱咐他掩好口鼻,几人才进了屋子。

一进屋,一股燥热传来,这个时节已是盛夏,天气本就闷热,这家人却没开窗,屋里更是热浪不断。徐正忍不住想上前打开窗户透透气,被老大夫喊住了。

“大人不要动,不要动这屋里的任何东西。”

徐正闻言把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他虽然不懂老大夫的意思,也知道这屋里怕是有什么古怪。

那妇人跟着后边,惨白着脸。她这几日都呆在这屋里,岂不是也有什么危险。那妇人突然转身跑出了门。屋里几人见她出去,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走到屋里唯一的那张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徐正还记得他,前几天见他的时候,他看着身体还很强壮,没想到几日不见,竟变成了这个样子。那男人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前的众人,眼里闪着期翼。

“大人,大人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声音凄惨,尖利。

老大夫皱着眉,开口问道:“你跟老夫说说,觉得哪里不舒服。”

男人似是很难受,大力喘着粗气,勐地掀开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些血丝溅了出来,几人下意识后退。男人却是不管不顾的挠起了胸口。他胸口上早已烂成一片,血肉混成一起,看着很吓人。他双手不停地挠着,像是要把皮肉都揭下来,指甲缝里都是血迹,还夹杂着白白的东西。

徐正看的心里难受。那男人似是感觉不到疼,还在不停抓着胸膛,边抓边嚷嚷着痒。众人看着,一时之间竟是忘了阻止他。

突然,他抓胸的动作一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手顺势滑到床铺上,身下又多了一些血迹。老大夫看他不动了,才走上前去,细细查看起来。知道人只是暂时晕着,松了一口气。

徐正跟着凑上前去。走近了才看到他胸前的模样。已经不能用血肉模湖来形容了,经过他刚才的一番动作,破的更是厉害,有的地方直接露出了骨头。他哪里是痒的受不了的,竟是硬生生疼晕的。

老大夫掀开他眼皮,查看一番,确认是太过疼晕过去的。又把了把脉,似是惊讶,旁边几个大夫一一号过脉后,几人探讨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脉象无异,甚至比常人还要强劲。

“怎么会?”徐正不解。他的样子明显就是病入膏肓了,怎么可能还是脉象正常。那他身上的那些抓痕要怎么解释?

几位大夫也是不解,这脉象他们竟是从未见过。明明强健有力,却是面黄肌瘦。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一点异象都没有,但事实就是如此。

“徐大人,恕老朽直言,这般境况,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只可惜学艺不精,竟探不出有何异样。怕是帮不了大人了!”老大夫开口说道。

“您谦虚了,您老医术高超,是我莫北城的名医啊!”徐正赶紧说道。

这位老者曾是太医院的院使大人,前些年辞官后,回到了漠北老家。他医术精湛,为人亲和。在漠北开了一家医馆,平日里一些疑难杂症大家都会去找他医治。时间久了,大家都成他为漠北的‘神医’。

而现在,漠北的这位神医都看不出这男子的病因,这情况怕是非常棘手了。几人出了门,看到了躲在院子里的妇人。徐正还有一些话要问她。

“他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徐正问她。

“是...是今天早上才成这样的。大人,大人,他到底怎么了,我...我看着害怕啊!”那妇人说着哭了起来。

徐正把刚才的结果说了一遍,那妇人似是吓到了,又叫嚷起来。

“他...他说他冷,非要我关窗子。我没办法才关的。”

“他还说他痒,把身上的肉都扣下来还是痒啊!”

“我跟他在一个屋里呆了那么久,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啊!”

老大夫问了她一些问题,判断出那病不会传染,妇人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