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霄微微一笑，盯着叶瑾诺看了许久，见对方有些不耐烦了，才开口询问。
“甄夫人，我想知道，你和叶公子是什么关系？”
他双手托腮，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叶瑾诺。
然而，他看不到叶瑾诺的脸蛋，只有凝视她的眼眸。
“叶公子？哪个叶公子，姓叶的人多了去。”叶瑾诺装傻充愣，笑眯眯地反问。
在化城的时候，她曾经说过，若鸢是父亲留给她的婢女。
眼下若鸢出现在玉香阁里，自然引起了程洛霄的怀疑。
可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呢？
叶瑾诺瞬时犯难了。
程洛霄冷冷笑了一声，道：“甄夫人，你我心知肚明，别在我面前装傻了。”
甄夫人不蠢，他相信对方定能明白自己所说的人是谁。
“你是说声名远扬的叶副将？”叶瑾诺挑了挑眉，嬉笑道。
心里想着要如何赶走程洛霄。
她和程洛霄处过一段时间，程洛霄要想认出她来，简直易如反掌。
但此刻，程洛霄想不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叶穆英会是个女人罢了。
“对，就是他。”程洛霄嘴角抽了抽，还声名远扬呢，臭名昭著还差不多。
闻言，叶瑾诺点了点头，不答反问：“这与你何关？”
程洛霄管好自己不就得了，理这么多干嘛！
叶瑾诺轻抿红唇，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
“我和他是好朋友，所以想了解一下，夫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鹰似的目光紧锁叶瑾诺，令叶瑾诺坐立不安。
她知道，程洛霄这么问，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她不了解对方的目的，是以不敢胡乱答话。
程洛霄比蚊子还要精明，她怕说多错多。
只听，叶瑾诺的笑声洋溢于布置精美的厢房里。
她笑着说，“既然如此，程将军为何还来问我？直接去问叶副将不就行了？”
是了，假如他俩是好朋友的话，直接去问好友就行了，何必来问素未谋面的甄夫人！
叶瑾诺只觉好笑，程洛霄这话可谓是漏洞百出。
好在她了解程洛霄，否则定会被他骗了。
显然，程洛霄被她的话噎住了。
见甄夫人如此坦然，他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甄夫人，恰巧来了，问问也不行吗？”他冷冷地问，今天，甄夫人不说也得说。
他不蠢，自然不会当面去问叶穆英。
“抱歉，程将军，我没空招待你。”
叶瑾诺脸色冷了下来，直接下了逐客令。
程洛霄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她越不安。
凡是能和墨景炎扯上关系的，她都尽量不接见。
她谁都不怕，唯独害怕被墨景炎发现这事。
当下，程洛霄的脸就沉了下来，他冷冷看着甄夫人，道：“呵，好一个没空招待。”
叶瑾诺诚挚点了点头，开口说：“我没空招待，程将军想逼着我招待不成？”
一句话将程洛霄往绝路上逼。
扬言指责程洛霄不义，逼着别人招待他。
“夫人真真好口才，什么理都让你占了。”
程洛霄皮笑肉不笑地说，倘若对方执意不说，他不介意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程将军过奖了。”叶瑾诺同样皮笑肉不笑地答话，“还请将军尽快离开这里。”
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说了算。
然而，程洛霄直接掏出腰间的长剑，抵在对方的脖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甄夫人想和他斗？
差远了！
纤细的脖子上横着一把长剑，寒意缕缕传来，叶瑾诺眸光沉了沉。
“甄夫人，识相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瑾诺笑盈盈打断了，“将军，你且低头看看。”
原来，在程洛霄出手的那一刻，叶瑾诺手疾眼快，早就掏出一把焦黄的刀子，直指程洛霄的心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