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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母子连心揪心痛

“我…我哪有?!我那是关心我家小姐,谁关心那个臭小子!你松开!”秦叔一用力甩掉张天士的手,便慢慢踱步又走进了房间里。

“这老小子,怕是从心里面已经接受了叶家那小子了吧。”张天士忍不住地笑道,一转身见着身旁的苏言,赶忙停住了笑声,走到苏言的身边抬起手拍了拍苏言的肩膀,“小子,有些事啊,他强求不来。有些人如果等不到,那就放手。天下那么大,你的心不一定非要停留在这儿。”张天士沉声说道,看向苏言微微地叹口气,便往房间走去。

其实,当初苏言为素婉剜心头血时他就瞧出来了,这小子这是动了心动了情,可还是一声不吭地咬着牙自己挺着。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这样的情感给谁都是苦的,都是痛的。与其这般的折磨自己,倒不如早日想通,放手罢了。

张天士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里。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无尽忧愁啊。

苏言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张叔的话犹音尚存,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苏言上前几步,坐在石凳上,仍由着晚风吹过他的衣间,发间,凉凉的划过他的脸颊。心,就像是被投入湖中的一块石子,扔出时激起了一点涟漪,随而慢慢下降,再无音响,唯有默默。

——

“啊——疼——疼——”

文家院子,丫鬟们端着水盆一个接着一个往里进,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出,清水进去红水出去,好不瘆人。

“要痛死老子啊——滚——都给老子滚——”随着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响,窸窸窣窣的从房间里退出来了许多的人,丫鬟,小厮,还有几个背着药箱的郎中。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出来了?!”长曲走廊上走过来一个藏蓝色褂裙的老妇人,年有花甲。只见着妇人姿态雍容,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老夫人。”

小厮和丫鬟们见了,纷纷恭敬称呼道。

郎中们见着是个管事的,赶忙拱手,“这位老夫人,不是我们想出来,而是你们家老爷把我们给轰出来的。”

“这…”文母闻此,眉头皱起,满脸的担心望了望房门紧闭的房间,随而朝着身旁的几位郎中微微地福了福身。

“哎哎,老夫人不可不可…”

几位郎中见着老夫人向他们福身赶忙拱手施礼回了过去。

“劳烦几位先生暂且留步,容老身进去劝说一番。”文母恭敬地说道,声音切切又如着急的内心。

“老夫人进去吧,我等在此等候便是。”几位郎中拱手回道。

文母闻言,微微点头看向一旁的男人,“管家,照顾好几位先生。”

“是,老夫人。”钱管家点头应道,便见着老夫人在身旁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痛啊——痛啊——痛死我了——”

老夫人刚跨进房间便听得屏风后那惨叫声,不由得双腿一软,幸而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赶忙扶住,这才没有跌倒在地。

“老夫人,您没事吧?”丫鬟彩凤担心地望着老夫人。老夫人自从老老爷去世之后,便一直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只是老爷太过不争气,总是出去胡乱惹是非。害得老夫人每日里都担心受怕的。

文母摇了摇手,在彩凤的搀扶下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便见着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儿子,一时间心痛不已,踉跄几步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到了床边。

“儿啊——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文母心痛不已,眼角的泪再也隐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痛——娘我疼——儿子疼——”文三躺在床上,叫喊着,身上皮肉都疼,身上百骨也疼,总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

“哪儿疼——哪儿疼啊儿?”文母望着浑身是伤的儿子,一双手悬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怎么安抚自己的儿子。

“哪儿都疼,娘,儿子哪儿都疼——”文三叫喊着,疼的他想满地打滚,疼的他想撞墙,疼的他都不敢动……

“郎中,郎中——快让郎中进来!”文母冲着外面喊着,一旁的彩凤猛地回过神赶忙跑了出去。

“郎中,郎中快进来!”彩凤打开门喊道,便见着三个背着药箱子的郎中快步走了进来。

“我不要,他们都是庸医,治不好我,治不好我——”文三发着脾气,乱吼着。

“几位先生别见怪,我家老爷这是痛的说了胡说,几位先生别往心里去。”彩凤连忙打着圆。

“不会,不会,姑娘放心。”

几位郎中微微颔首,便背着药箱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老夫人。”

“先生,先生快来,还请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疼的如此厉害?”文母见着走进来的几位郎中,赶忙起身相迎。

郎中们面面相觑,依次上前为文三诊治最后三人得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都是被人打伤了筋骨,需得上夹板固定,调养休养一段时间。

老夫人听闻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伤了筋骨,不由得脚底一软,眼前一黑,幸而彩凤扶住。

“老夫人?”彩凤担心地望着老夫人,便抬头对着几位郎中说道,“先生们尽管医治,若是治好老爷,文家必然不会亏待各位。”

三位郎中相互看了一眼,便拱手说道,“如此,还请劳烦姑娘多叫几个人手来,板住文老爷,这样我们才有法为老爷上药。”

“好,钱管家。”彩凤将老夫人扶着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对着门口喊道:“多带几个小厮进来,帮助先生们为老爷上药。”

钱管家听此,便赶紧带了四五个小厮走了进去,小厮们进去后,分别按住了文三的四肢。瞬间文三的惨叫声猛地喊了起来。

老夫人心口一疼,不由得摇着头,“这都是孽啊!孽啊!”

“老夫人,您放心,老爷他必然会无事的。奴婢先扶您回去休息吧。”彩凤宽慰着老夫人,余光却看向那隔着内室的屏风。老爷叫的惨,只怕老夫人这样子听下去会受不了。

文母摇了摇手,“我就在这儿,陪着我儿,陪着我儿——”文母用拳头锤了捶胸口,听着从内室传出来的惨叫声,心疼不已。

夜渐渐地深了,明月悄悄地爬上了树梢,群星一点一点地弥漫在天际,形成了点点装饰的宝石。

内室终于安静了下来,整个文家也安静了下来。三名郎中依次从屏风内走了出来,皆是一脸的疲惫。

“先生,先生,我儿他怎么样了?”文母一见着走出来的三位郎中,赶忙上前询问。

“文老爷已经上了药,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天,文老爷得卧床静养,好好的调养便可痊愈。”

文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多谢,多谢三位先生。管家,管家——”

“哎,老夫人。”钱管家听到声音,赶忙从内室内走了出来,“您吩咐。”

“去将三位的郎中的费用结了,每人多给二十块银元,再套马车将先生们送回家。”文母吩咐着。

“多谢老夫人。”三位郎中心中一喜,皆拱手施礼道谢。

“是,老夫人。”钱管家应着,便伸手,“先生们请。”

几位郎中和老夫人告过别后,便在钱管家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我儿——我儿——”文母着急地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老夫人,您慢点。”彩凤担心地提醒着,生怕老夫人着急再绊倒。

“老夫人,老爷上了药已经睡着了。”一旁的小厮见着老夫人走了进来,赶忙通禀着。

文母听此,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望着床上浑身都被裹了白条的儿子,心里一阵一阵地揪心疼,“行了,你们下去吧。”

“是,老夫人。”小厮听此,便退了下去。

文母坐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心痛不已。残烛下,忍不住用手帕试着眼泪。彩凤守在一旁,见着伤势如此之重的老爷,暗暗地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希望老爷经过此次灾祸能大彻大悟,别再惹事生非了。

——

叶家后院。

弯月上树梢,群星挂满天,时而虫鸟鸣,徒添几份静。

一个人影悄悄地沿着墙根爬上了一扇窗户,手法娴熟,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翻窗进了去。听到动静的阿喜停住了宽衣的动作,还未转身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的正怀。

那一身的草料味,刺的阿喜眉头微微一蹙,不用转身也知道来的人是谁,抱住她的人是谁。还未等出声,便察觉到身后的男人紊乱的气息,和迫不及待地在她脖子上乱啃,一双大手在胡乱地拨着她的衣服。

阿喜眉头一皱,转身一用力推开男人,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被猛地推开的阿四不由得一愣,望着面前的阿喜,随而勾唇一笑,“怎么,今天玩的是欲擒故纵?”说着,阿四摩挲地手掌一脸坏笑地朝着阿喜走了过来。

阿喜往后一退,坐在板凳上,开叉的裙子旁露出了雪白的长腿,望的阿四一阵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