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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打退堂鼓

“你这是……”

当不会是生了就地休憩的心思吧?嘴一愣,很快就发现她腰带里面还藏着腰带,不由松了口气。

她解下来的腰带足有三尺又六寸长,内里密密麻麻写了一行行酒名,从粗鄙的烧刀子到仙界独有的天草,几乎囊括了三界所有的酒名。

西陵瑾颜一目十行地在腰带上搜索着,不过片刻就锁定了“梅花酿”三字。

手探入字的背后一拿,一坛小坛的梅花酿就被拎了出来。

“姑娘当真奇女子也!”见她又从腰带上掏出三坛烧刀子,而后拍掉酒封仰头畅饮,嘴一时无言。

烈酒一坛接一坛地下了肚,西陵瑾颜满足地半眯着眼,潜藏在骨子深处的酒瘾又被勾了起来。

烧刀子根本不能满足他的口腹之欲,之所以选择喝它,完全是因为御风飞行会更冷,她又只能使用一项法力,故而用烧刀子给自己驱寒。

“咚!”

三个酒坛撞在一起,西陵瑾颜把所有东西收好,揭开梅花酿往地上洒了些许,曲二指轻叩雪地三下,而后捏诀。

空气中一片安静。

再捏诀。

空气中依旧一片安静。

“怎么回事……呃……”说话间,西陵瑾颜打了个酒嗝。

“这个……”嘴开开合合,脖子跟着左右扭动,须臾,他声音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天尘他将苍穹离境的禁制改了。”

“你不是禁制方面厉害得紧吗?”闻言,西陵瑾颜扬眉,将放在地上的梅花酿拎起,二话不说便打道回府。

“我才方清醒几日的功夫,身子骨还未恢复过来。”听得她质疑自己在禁制方面的建树,嘴梗着脖子争辩。

“没恢复过来?”西陵瑾颜内视了眼腹内根骨上的一根脖子和一张嘴,旋即凉凉道:“既然如此,本尊还是不指望你了!”

沿着来时路往回走去,没行多久,西陵瑾颜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又迷路了。

在望不到边际的雪原内行了许久,终于,她放弃了依靠自己的打算,转而将目光投向腹内的那张嘴上。

“你可懂……”

“我身子尚未恢复,影尊还是别指望我的好!”她不去找天尘帝君,他自然也不给她指路。

见他将她先前说过的话抛了回来,西陵瑾颜冷冷一笑,根骨上长出一只黑手,恶狠狠地掐住那根脖子,“柔声”道:“敢问帝君可懂辨路?”

“不……”“懂”字还未脱口,脖颈上力道登时一重。

那嘴沉吟半响,最终屈服在西陵瑾颜的淫威之下:“懂是懂,只不过你已经绕得太远了,回去需要很长时间。”

“懂就好!”西陵瑾颜勾唇,黑手消失无踪。

“现在朝你左手方向直走,若是走偏了我会提醒你。”嘴言罢,倚着根骨默默调息起来。

闻言,西陵瑾颜身子直直地转了个角,抬腿,不太确定地艰难走着直线。

时而狠厉时而迷糊,这个女魔还真是多面,让人无法摸透。

想到这,脖子轻微地晃了晃,像是在摇头,唇形是无声的叹息。

徒步在雪原上行了许久,依旧是望不到边际的白茫茫的一片,回头看去,只留下一行由深到浅延伸出去的脚印,终止在三丈外。

如果不是这一行逐渐消失的脚印,西陵瑾颜甚至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在原地踏步。

一望无垠的雪原,还有那相隔万里的青山,新雪覆盖着旧雪,地上的积雪不断变化,又毫无变化。

“你这是乱给本尊指的路吧!”西陵瑾颜面色一沉,声音稍稍拔高几分。

“我怎会乱指路呢。”嘴儒雅言罢,脖子朝前示意性地伸了下:“再往前走不远就到了雪原中心,天尘应当就在那附近。”

“谁说我要去找天尘了……”

“天尘帝君,天帝请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约莫是先前的仙君喊哑了嗓子,故而换了个人前来。

“影尊是没说要去找天尘,可也没说要去哪不是吗?”嘴咧开,露出一口白牙,狡辩道:“既然影尊让我指路,又不说去哪,那我也就只能挑自己熟悉的路指了。”

“恩!”西陵瑾颜假笑着点点头,下一瞬,一只黑手从根骨上冒出,直逼向倚在上头的脖颈。

“你是不是觉得本尊动了一次善念就绝对不会再起杀心?”

“不。”嘴否定罢,认真道:“我只是认为现在的天尘需要你。”

黑手顿住,西陵瑾颜面上的假笑散去:“何以见得?”

“他不会无故消失,这也是你在听到第二声唤后着急出来的原因,不是吗?”

他一语中的,西陵瑾颜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你知道这个雪原的由来吗?”不管她有没有在听,嘴自顾自地说到:“苍穹离境原是我与他联手共创,与仙界别无二致,后来,我因鬼草而死,在重生后才知道,我死后不久,他唯一的徒弟也沦为堕仙,被封印起来。”

“被凌音带来苍穹离境时,我曾放出神识查看过这片雪原,发现……这片雪原与我同他的徒弟,也就是临风仙君联手冰封的鬼草原形状一模一样。”

声落,一片安静,西陵瑾颜依旧紧抿着唇没有答话。

“天尘这人性子冷,亲近的人不多,或许他看起来是个不近人情的,但事实上,他将所有情都放在了心底,就好比这片雪原。”嘴说着,声音也不由得低了几分:“你能出现在苍穹离境,并且住在这里,就说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绝非一般,此时此刻除了你,我想不到有哪个人能够安慰他。”

“……”眼睑轻颤,西陵瑾颜瓮声道:“那现在距离他常待的地方还有多远?”

她能猜到天尘帝君遇上事了,所以才会在天帝派来的仙君第二次喊话时急冲冲地跑了出来,可当理智压过情感她便清醒过来,为自己的冲动生了悔意。

天尘帝君是她能关心的吗?她要隐瞒的人中就有他,他和帝囙魔尊一样,是她提防的重中之重。

但转念一想,天尘帝君待她不薄,他遇了事,就算她帮不上,总得试试才是。

她在犹豫摇摆间蹒跚前行,当得知路途遥远之时,她终于给了自己万般理由打退堂鼓,让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