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处铁门之外，但我还是觉得这两人话里都流露了真情，尽管我知道王芸这个人非常狠心，一开始我还猜她这么对待王璐，有没有目的呢。后来，我才发现，她和王璐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她只是把王璐当作了自己的情人。她是在做着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情。我想，这就是爱情吧！但现在，不想再这么猜测此事了，都当王芸真心实意地对待王璐。
但即便有，也不会认为王芸值得原谅，在她身上依然承载着数十条人命，只可惜这人性之复杂偶有感触。
“我走的时间不能说能有多长。快则一个月够了。慢则可能半年呢。你不是小孩子，总不能那么依赖我吧。将来还得独立地面对社会。阿姨不爱看你这样的人。难道没有我，将来你不会有什么出息吗？这笔钱你先领吧。不够的话再找你爸要吧。说我愿意，就让他吧...”
王芸的语声再次传过来。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指责。但那还是在意。
再后的谈话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感觉再也没必要倾听。“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想，这个问题很可能就是王芸要问我的，但我实在无法回答。于是，我只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由于，目的已达，王芸下落已定。
可沈山仍不打算走，我只能等。
而且我还得感慨王芸真的很在乎王璐，每句话谈话，事无巨细地交待着，直到王璐不经意地问：“阿姨，您几点动身？”
王芸说：“我还有一些事需要解决，如果没有意外，我过3天就会离开，你们一定会的...”
。
听着听着，沈山这才放开眉，随即拽着我，快步走出去这小巷。
或许是看到王芸另一个人，沈山和我情绪有点复杂，一路比较安静，等我们再出两个巷口时，沈山停在原地，无语守候。
不到5分钟后，一个银白色的影子像小小的闪电向沈山蹿去，当我清醒过来时，已看到小雪花立在他肩上。
“婧雪！你先走一步！”
沈山在走廊里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沈山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你在干什么？沈山看着我，随即开口告诉我。
“咦？你们不会去吧？这次咱们的目标实现了呀，基本就能动身了！”
不明白沈山的意思？他会呆在这儿干什么？“我是要和她在一起。”
我对他说。“你知道吗？那是我们家最后一次见面了。”
沈山边说边用手指着我。“怎么啦？他是不是想...我想过一种可能性，看了看沈山，说：“你是不是想和王芸打交道。”
沈山眼里闪出一丝歉疚，他跟我说：“婧雪啊，抱歉！我再隐瞒些什么？我确实想查明王芸下落，但是也希望借着这次调查来对付王芸，首先我不希望我们以后的旅程还能有一颗定时炸弹。其次她欠着数十条人命，一定要得到应有的制裁！”
“但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呀，王芸早已去世，官方记载中也早已一死人，你们别那么浮躁，你们...”
我有点语无伦次想发表看法，实际上我并不希望沈山参与危险，先不说王芸能有多大手段，就让我为沈山担心安全，只说这事吧，沈山极有可能惹出无穷无尽的祸端！
无论沈山为修者与否，他都还无法在社会上任意杀戮或伤害。在这里，我只想问你：你真的不想让沈山死吗？沈山死了，王芸该怎么办呢？沈山活下来了吗？王芸本来就是个“死人”
，那就是她给自己寻找的”
护身符”
，到时沈山也要百口莫辩了。
不过可能我考虑得有点太多，可能沈山很早就有处理方法，但是我只是着急要制止他。
沈山眼神变得温和，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秀发，又以无比温和的口吻对我说：“我明白你是为了什么而烦恼，即便是为了王芸承担道义而烦恼，并没有把自己置于说不清的困境中。我已搜集到足以证明王芸身份的证据，唯一烦恼的是我体内的诅咒是否...使得王芸可以拥有应付我的底牌，但是这一切不需要烦恼，假如我面对某些东西，只关心我的死活，那我又承担着怎样的道义呢？”听完沈山的这番议论，更是不愿意让他留下来，但又无言以对，就把沈山拉走了。
我并不认为王芸不应该被处罚，而是认为不需要急于当下呀，也许还有一个更加稳健的办法？连该来的人都要来罚她。那天下午，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王芸子打来的电话:”你知道吗？今天我要被罚!”我的心一下子悬起来，我不相信。”怎么啦?”她问。那一刻，越看越感觉自己其实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情感和道义，我总潜意识里选择了情感，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于我所关心之人。
““其实在来前我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此地已被封锁，而我的手下，以及霍凯所动员的下属，王芸藏在那饭馆的手下，将成为留在此地的唯个普通人，当然最终会搞定她们的回忆，婧雪呢，早已一切准备就绪，我当然要留着，霍凯无法抽身而去，应付王芸吧，普通修者我放心不下，我只好留下来。“你是怎么想的？”
沈山看着他，问道。“我不想让我的部下知道我和霍凯的关系……”
“你能相信吗？”
“一定可以。沈山显得很坚决。
我也很想吃点东西，起码要我留下来也不错呀，能陪伴在沈山的身边，我就放心了。
但不想此时，沈山突然伸手拉住我，当我来不及开口时，紧紧地拥抱着我，耳边温柔地说着：“婧雪！我曾叫你去冒过险，这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因此，事后我立下誓言，即使遇到一点危险，也不允许你去趟过险，只要还有我存在，立于前的始终就是我！”
我拼命想推沈山一把，沈山说的是什么蠢话，沈山一定明白王芸的危险吧？沈山笑着对我说:”你看你，你是怎么想的?”我点了点头。我不相信他的话。沈山在他面前坐着，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可我怎么推都推不动它，于是觉得后颈有阵阵剧痛，然后脑子开始头晕，意识不清，顿时昏过去。
沈山居然这么和我打交道？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连串的问号。“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在我身边不停地追问着。“我在想着，我的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