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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了

赫连明墨的话可把杨崎山吓得不行,他连忙找齐所有的衙役,撒出去找人。不过两个时辰,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名少妇。

这个少妇听说帮助她的张远被抓了,立刻答应作供。

她说,当日她去集市买菜,回家之时被人盯上,还好张远出手相救,这才幸免于难。而且,张远未曾动手,是那人自己气不过,要上来打张远,结果自己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破了鼻子、断了门牙。

在少妇的证词下,张远很快就无罪释放了,杨崎山满脸堆笑地恭送赫连明墨和张远二人。

“赫连大人,今日真是谢谢你!”张远傻乎乎地笑着,脸上满是真诚。

赫连明墨拍了拍张远的肩膀,嘱咐道:“下次外出办桉,小心一点。”

“哎!”张远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二人往前走了一段,他忽然又变得腼腆起来,说道,“赫连大人,我……可以喊你大哥吗?”

张远比赫连明墨大了不少,却想称呼赫连为大哥,明显是打心底里敬佩他。

赫连明墨看张远一眼,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那大哥就请你吃饭好了。你看看你,是不是牢饭不够吃?都瘦了。”

张远再次憨憨一笑,说道:“确实是少了点,而且都是菜,没有肉。”

虽然打算好好吃上一顿,但真定府当真是二人第一次来。走在街上,漫无目的,根本不知道哪里的菜好吃。

二人来到坊集,赫连明墨环顾四周,见到一家又一家、大大小小的食店,更加迷茫了,他问张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张远瞪大他的小眼睛,一家店一家店地扫过去,忽然指着一家挂着个硕大的“碗”字的小店:“大哥,就那家吧。”

这家的门面有些小,比不上酒楼,有点像是香记。店里只有三四张桌子,但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通常在这些市井小店里,才能找到顶好的美食。

二人走进小店,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店掌柜热情地迎了过来:“请问二位客官,需要吃点什么?”

赫连明墨本打算让掌柜推荐,却被张远抢了话权:“掌柜的,你们这儿有正定八大碗吗?”

掌柜笑着道:“正定八大碗正是我们这里的招牌,客官需要来一份吗?”

赫连明墨狐疑地盯着张远,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正定八大碗的?”

张远开心得道:“我在晋州府衙大牢里,听他们说,来真定府一定要吃正定八大碗,这是名菜,里头有猪肉、萝卜、豆腐……”

“有豆腐?那不错。”赫连想着,出狱之人要吃豆腐去去晦气,以后可以清清白白做人。

刚一抬头,赫连就瞧见掌柜那张愕然的脸,这才注意到刚才张远说了坐牢的事。赫连立刻变得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我这位兄弟刚刚调到晋州府衙当差。”

掌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客官,您还需要点些什么吗?”

“你这里有的特色的荤食再上两道,主食一道,点心一道。”赫连根据张远的饭量,又点了几道菜。

“好咧!咸驴肉、前彭头烧鸡、一品饺子和扒糕,这几道您觉得可以吗?”

赫连明墨点了点头,掌柜记下后飞快地奔向后厨。

先端上来的是正定八大碗,它果然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有八个大碗。每一个碗里都有一道菜,分别是前膀肉、中肋肉、后臀肉、肘子肉、萝卜、海带、粉条和豆腐。

其颜色鲜亮、芳香四溢,每一个碗里都蕴含着独特的调料、刀功和火候,使得食客在吃的时候能感受到不同的风味,保持新鲜感。四道荤菜肥而不腻,四道素菜鲜香味美,整道正定八大碗吃起来满口留香、回味无穷。

后面上来的几道菜也都是真定府的特色美食,味道不必说,二人确实也不曾在其他地方吃过。这家小店的掌柜做的菜分量很足,价格却便宜公道。

二人风卷残云般吃光了所有的菜,张远还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你回京之后不如歇一段时间,来南京逛逛,请你吃桂花鸭。”赫连擦了擦嘴,说道。

“好咧!”张远一听又有肉吃,连连点头。

吃完了飧饭,二人在驿站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准备骑马回京时,在驿馆门口见到一群熟悉的衙差,应该是晋州府衙的。他们见到张远,立刻围了上来,将张远拿下。张远一脸的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何错,但他知道反抗的严重性,没有挣扎。

赫连明墨一脸严肃,一把拦住为首的衙差。衙差见有人竟敢拦官差,准备拔刀威吓,却见对方出示了自己的锦衣卫腰牌。

赫连问道:“为何抓他?”

那衙役拱手答道:“回大人的话,高秀才家的女婿赵文举死了。张远曾和他有过冲突,需要带回问话。”

“可是判官杨崎山下的令?”赫连又问道。

为首的衙役点了点头,赫连明墨长叹一声,这个杨崎山实在麻烦。晋州知州还未回来,命桉一时半会儿肯定审查不了,这个杨崎山很可能把所有相关人士都捉拿回去,等知州回来再做决断。

张远绝对不能再被抓进去,否则他也别想继续待在北司了。赫连盘算了一下,决定去晋州府衙一趟,帮这个判官解决这件命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