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有别的办法吗？还真有。
比如，把穿杆的长度变短。因为长径比越高，会发生章动的自旋速度也就越高。
将长径比调节到以现在自旋速度不足以发生章动的阶段即可。
然后，然后就重新发明了上一代脱壳穿甲弹APDS。
不过，也确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行的方桉：滑动弹带。
弹带原本是炮弹上与炮膛紧密结合防止燃气泄露起密封作用的环状结构。
它同时也可以嵌入膛线，带动弹丸旋转。
而滑动弹带其他的作用也依旧存在，但在带动弹丸旋转上，它却是起到一个“中间商赚差价”的作用。
类似于滑腻术或者轴承。
也就是弹带本身跟着膛线旋转，但是弹带与弹丸之间摩擦系数低，进而让弹丸或者说弹芯本身转速降低。
降低到作战过程中不会发生章动的程度。
不过，正如前面说的，这种方式麻烦。
炮管毕竟置换一次可以打数百上千发炮弹。
给海量炮弹上都装这东西，就不如干脆把炮管换了。
更何况一个很显然的道理，线膛炮有膛线磨损的问题，实际寿命也会相对低。
所以综合考虑，还不如换滑膛炮+新式炮弹的组合。
可要是按照莎拉的要求，只给她们线膛炮时代的实心穿甲弹，就与现代滑膛炮又不匹配了。
这种炮弹是需要线膛炮提供个自旋才能飞得更稳更远的。
就像轻武器里的线膛枪，也就是步枪，哪怕是打中间威力弹，有效射程也能轻松上两百米。
而滑膛枪，也就是霰弹枪，哪怕打的独头弹弹药的枪口动能与步枪中间威力弹非常相近，其最大有效射程也不过80米到90米。
再远，不是它们的动能消失要落地了，而是因为飞行轨迹不稳定，不知道会飞到哪儿去，已经无法精确瞄准，也就失去了实战意义。
虽然按照莎拉她们的使用方法，似乎也不打算用这辆坦克攻击两三公里以外的目标。
更何况再拆除了现代火控观瞄之后，这坦克上的主炮只能跟二战老炮那样，靠机械式高低机方向机调解高度方向，靠光学瞄准镜观察瞄准。
就是想打得更远，其实也很难做到。
正常情况下，距离目标一公里时开炮，算是各项指标都兼顾的最优方式。
这样的话，用滑膛炮打实心穿甲弹，似乎也还行。
其实莎拉她们就是不想换二战老炮。
毕竟鲁格能以优惠价拿到的最好的二战老炮，就是虎式的那门88mm线膛炮了。
虽然口径不绝对代表威力，但是在这几门坦克炮上，它还真就是正相关的。
其实鲁格若是自己用的话，他是有替代方桉的。
某国不就一直固守自己家线膛炮碎甲弹不放，一直用到了现代嘛。
换上他们家那门120mm线膛炮，应该也能达到莎拉的要求。
只是，那种东西鲁格没有回收过，甚至没有亲自见过。
要买它，不但没有打折，还要先花积分解锁购买权限。
那他当然是不会去做的。
至于说自己借鉴那门炮的设计方桉自己从头造出一门？
真是自己的需求，那花大力气弄一弄也未尝不可。
可这是给别人造，那他当然就“听甲方自己的需求”了呗。
不过，他这么好心一个人，怎么会眼看着朋友吃亏呢。
所以他在答应下莎拉的要求后，立马说道，“我知道你对老坦克炮有偏见，不想换。”
“这样吧，等这辆坦克我给你弄好了，你们先别忙着走。”
“我再给你们弄一辆老坦克，就用一门88mm线膛炮。”
“不算送，也不强迫你们买。”
“就当我们合作，我请你们带着它上战场做下实战测试。”
“你们要觉得好，那就这辆也卖给你们。”
“要觉得不好，那就给我退回来。”
“实在顾不上，我可以自己去前线回收。”
“这样如何？”
见他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莎拉当然不会反对。
里外里，她又能多一辆坦克嘛。
于是新交易就这么顺利得再次达成。
需要说明的是，鲁格要造的新坦克不是虎式。
尽管他从斐迪南坦克歼击车那里解锁了保时捷虎式的底盘购买权，但他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积分。
他手上虽然没有坦克底盘，但是却有不少坦克歼击车乃至突击炮的底盘。
比如说，猎豹坦克歼击车。
这东西跟五号战车即豹式坦克是同一个底盘。
这个豹式不是后来的豹式。
其正名是Panther，有别于豹2A4等的Leopard。
中文语境里常把前者翻译为黑豹，好与后者区分。
但其实这是个误会。
它们都是豹子，也就是花豹。
但因为西方人观察不认真，愣是觉得有两种大小不同的花豹。
就把小的叫做Panther，大的叫Leopard。
所以真要把原义表达清楚的话，两个词的对应翻译就是小花豹与大花豹。
“小花豹”坦克的整体尺寸其实并不小，跟六号战车虎式相比，并无太大差别。
而且其搭载一门75mm70倍径的线膛坦克炮，实际穿深比虎式那门着名的88mm56倍径炮还要大。
当然，穿深这个数据是打坦克用的，对于打魔物来说，不能说它没有用，但重要性也没那么高。
莎拉她们要面对的魔物，一是泰摩高地上那些骷髅法师群，二则是魔物总巢穴-大修道院门口的那些至少是噩梦等级的魔物。
前者别说穿甲弹了，就是一般榴弹就能对付。
至于后者，它们的防御力确实要高不少，但不至于能比170-190mm均值钢板还高。
能让坦克炮打第二发的魔物，不仅得是噩梦等级，至少还得是个精锐小怪吧。
如此算来，70倍径75mm炮打钨芯穿甲弹在100米上的194mm穿深，比54倍径88mm炮同样打钨芯弹在100米上的171mm穿深，又有多大区别呢。
除非精锐小怪们的防御力刚好就在这两个数字之间。
那样的话就是一炮和两炮的区别。
可这种事的几率，实在不大。
若是鲁格手上没有数据还好，可他已经做过实验了。噩梦等级难度的小怪，都扛不住他一发30mm速射炮的穿甲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