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小缇雅一听就有些失望，“穿甲弹吗？提不起干劲啊。”
这小家伙，偏爱炸弹，酷爱狂轰滥炸，对其他类型的武器就容易提不起干劲。
好在鲁格对此知之甚深，立刻道，“不是穿甲弹，是一种特殊的炸药弹。”
“嗯，你就叫它门罗炸药弹好了。”
“门罗炸药？”
小缇雅明显对“炸”这个字情有独钟，连弹都不带了。
“那是什么？难道也是一位失落者兵器大师？跟迟阿泼怕大师一样？”
“齐亚帕（恰帕）。”
鲁格随口纠正后想了想点头道，“差不多吧，不过在兵器领域，门罗大师口碑更高。”
这话也不算错。
埃泽切勒·齐亚帕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创立那个主营民用枪支枪械公司的创始人。
而查尔斯·爱德华·门罗，则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在某国海军战争学院和纽波特鱼雷站供职的化学家（化学工程师）。
尽管名为门罗效应的聚能效应现象，直到发现后的几十年后，在反厚装甲的巨大压力下，才从纸面走上战场。
但终究，它的应用，一度占据反装甲武器的半壁江山甚至更高。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对发明者的评价更高。
没错，所谓的门罗炸药弹，其实就是利用门罗效应的破甲弹，或者说反坦克弹。
只不过这两个名字给小缇雅解释起来更费劲，不如在名字上把最根本的门罗效应点出来。
“唔，是这样呐！”
小缇雅娴熟地换好弹箱，不无惊讶地感叹，“可为什么说要像弓箭那样用？”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鲁格笑道，“瞄得准一点，最好往那些家伙的胸口炸，炸它们内脏。”
“哈，听上去还真像弓箭，难不成，是把炸药都炸到它们内脏里边去？”
小缇雅一边推测着一边校正炮口，很快便射出了第一发榴弹。
240米每秒的弹药飞行速度实在称不上快。
但要是跟箭失比，那还是稳稳快上几倍不止。
这发榴弹在半空中划过条稍显臃肿的曲线，终是从斜上方撞入一头铁甲蜘蛛后背。
瞬间，跟之前的破片弹一样，那颗榴弹炸出一道充斥着细小破片的金属风暴。
然而也不完全一样。
这榴弹最前方并没有出现细碎破片，相反，是一道几乎用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金属射流。
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注射器向外射出这么一道金属细屑构成的流束。
而在小缇雅超人感知下，她清晰捕捉到那金属流是如此轻松地穿透了蜘蛛外甲。
被这东西在内脏里搅和，任谁都不可能活下去。
“这，这是什么？明明是爆炸，怎么炸出了一条金属水线？”
“那东西是靠高温瞬间穿透了外甲吗？”
明明从小生活在魔法世界，见识过无数种让人大呼神妙的咒术魔法，但小缇雅还是被眼前这奇特的一幕惊呆了。
不学数理化，生活处处是魔法。
“不，不是靠高温，是靠高能。”
鲁格笑着解释道。
“那金属是铜，射流温度虽然大都在八百到一千度之间，但还没有全部达到铜的熔点。”
“它们实际上是一蓬高速金属颗粒，承载着炸药在聚能作用下赋予它们的高能，速度甚至能达到八公里每秒。”
“它们就是靠着这极高的动能，射穿敌方的装甲。”
“你居然看见了那道高能金属射流？果然厉害啊。”
本来是给魔法世界居民讲解科学的玄妙，可讲着讲着，某人又羡慕起人家的体质来。
人嘛，就是更喜欢还没得到的东西。
察觉到鲁格的羡慕，小缇雅也笑了起来，“嘛，嘛，不是真看见，是感知，感知到的。”
“鲁哥你已经学会影子训练的本质了，只要勤加练习，也能做到的。”
“什么？是影子训练的作用？”鲁格闻言很有些兴奋。
影子训练基本等同于心灵致动，这一点他已经知道了。
可小缇雅口中的超强感知，理论上应该属于另一条超能力线-超感官知觉才对。
可听小缇雅这么说，难道影子训练不仅包括了心灵致动，还有超感知觉？
“没错。”
小缇雅点点头，却没有更多解释，而是转头看向趴在地上不动弹的大号铁皮蜘蛛。
“高能金属流，门罗炸药吗？好厉害呐。”
“那炸药，弹药，到底是怎么做的？我能不能学？”
“啊？”鲁格还沉浸在对超感的向往中，闻言赶忙回过神来道：
“当然，回头有时间了我就教你，嗯，还有属性弹药呢嘛，咱们相互学习。”
“好！”
缇雅满口答应下来，立刻对着不远处大家伙们再次打出一发发榴弹。
不过看到那些榴弹在击破装甲同时还会炸出一蓬破片，她不由皱眉道，“那些破片根本没什么用嘛，是不是有些浪费？”
“那是DM112杀伤破甲两用弹，兼有榴弹和破甲弹的作用。”
回过神来的鲁格，一边操控战车一边解释道。
“这种弹药为了实现聚能效应完成破甲工作，装的炸药会很多。”
“炸药这东西，不可能让它的能量都给正前方形成金属射流的药型罩，径向上一定有浪费。”
“那就不如在径向上再加点破片，把这本来也会浪费的能量利用起来，让它兼具破片弹的能力。”
“这样，至少不管是面对人员还是轻装甲单位，都不需要临阵换弹了。”
还有一个原因鲁格没说，那就是如此设计，这弹药就还会像炸弹一样爆炸，就更容易被缇雅接受。
“这样啊。”
小缇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这种设计思路她自己以后也能用得上。
心中想着她手上却不迟疑，随手又抛出去串榴弹，炸得敌阵蛛仰蟹翻。
这种DM112两用弹，跟鼬鼠式一样都是山地营制式武器，威力足以击穿76mm的均质钢板。
那些靠着铁皮外甲的巨型蜘蛛不是对手，靠着几丁质外壳的巨型螃蟹自然也不是。
不过几个来回，之前逼得鲁格不得不开着战车跳舞的敌方密集火力，便被小缇雅打得迅速稀疏下来。
鲁格甚至觉得，对方的火力怕不是直接降下了一半。
【击杀机械改造生物－机枪蟹，获得积分3点。】
【击杀机械改造生物－火神炮蜘蛛，获得积分4点。】
看着系统记录里这一条条击杀记录，鲁格欣慰之余，又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