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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谈话

市局,讯问室

左刚打开记录仪,“江泰,龙门村你熟悉吗?”

江泰浑身一颤,“你们……你们找到龙门村了?”

“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左刚喝道。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找到龙门村呢?”江泰喃喃自语道。

“想不想知道我们怎么找到的龙门村?”左刚笑呵呵地问道。

“不对,你在诈我。”江泰瞬间恢复了镇定,说道,“我是在龙门村租了一间房子,租房子不犯法吧?”

“还在嘴硬。”左刚难得抱怨一句,拿出保险箱里证物的照片,扔在江泰面前,“自己看看吧。”

江泰颤抖着拿起照片,等看清照片中的东西以后,浑身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瘫在椅子上。

“相信了吧?你杀害洛雨桐和高洁的事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说说吧,别扛着了。”

江泰双眼无神,一言不发。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还算个男人吗?”左刚用激将法。

江泰还是不说话,一动不动。

“你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凭借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零口供都能定你的罪。”

不管左刚说什么,江泰都是一言不发,问了一个多小时,左刚也无奈了。

“主动交代,我们可以算你有立功表现。”

“能免除死刑吗?”江泰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再也没有之前调侃左刚的兴趣了。

“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说?”

江泰的话让左刚哑口无言,但他还是想努力一下,“主动交代我可以给你申请更好一些的环境。”

“环境什么的对我来说无所谓了,你们走吧,我不会说的,直接判了反而痛快。”江泰又瘫在椅子上,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左刚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好暂停审讯,回到办公室里。见左刚回来,于二宝问道,“组长,撂了吗?”

许愿撇嘴,“这孙子嘴

真硬,证据都摆脸上了,就是不说,还想逃过死刑。”

左刚摆了摆手,“现在开始,轮流审讯江泰,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左刚整组人除了王婷以外全部上阵,俩人一组轮流审讯江泰。可江泰就是一言不发,你问他就睡觉,就是什么都不说。

又一次无功而返之后,许愿对左刚说道,“要不然让许教授试试?我看电视剧里心理专家不是都能让这种死硬份子开口吗?”

左刚想了想,“可以试试,我去和局长申请。”

半个小时以后左刚回来,许愿连忙问道,“局长同意了吗?”

左刚点头,“同意了,但是许教授不能参与审讯,只能以律师身份和江泰谈一次话,如果还没结果,就直接零口供结案。”

“那林立文,王丽和刘荣的案子怎么办?”许愿问道。

左刚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只有洛雨桐和高洁案的证据。”

许愿知道左刚的言下之意,如果江泰拒不交代,等到他被枪毙,那这三起案子可能就永远不能结案了。

左刚联系了许成文,得知他在A大,便带上江泰的资料和许愿驱车前往。左刚说明了来意之后,许成文很有兴趣。

“把江泰所有的资料都给我,两天以后我和他谈。对了,江泰的资料你们也要跟着我一起看吗?”

“不用,江泰的资料不需要保密。”左刚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许成文。“两天后我们来接您。”

“不用,我自己去市局,Z组是吧?”许成文笑道。

“对,许教授,拜托了。”左刚退后一步,深深一躬,“三个受害者能不能沉冤得雪,全靠您了。”

“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许成文正色道。

两天后,市局,讯问室。

许成文一身正装,坐在审讯者的位置上,面前摆了好几个资料夹。他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资料,又摘下手表,解开西装的扣子,安静地等待江泰。

江泰被带进审讯室后明显一惊,坐下之后,开口道,“许医生,你怎么来了?”

“他说话了。”在外面观看的于二宝兴奋地说道。

“他只是没想到许教授会来,是正常的反应,不代表他会交代。”左刚还是很清醒的。

审讯室里,许成文说道,“警察和我说了你的事,一开始我并不相信,后来他们说得言之凿凿,让人不得不信。”

“你是来帮警察审讯我的?”

“我是来帮你的。”

“现在没有人能帮我。”江泰苦笑一声。

许成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打开资料夹,打开对话按钮,对左刚等人说道,“请上两杯咖啡,我的要一块糖,江泰的不加糖。”

“我去买。”于二宝招呼一声,飞快向外跑去。

“你还记得我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江泰惊讶地问道。

“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就说过,你忘了吗?不应该啊,你的记忆力应该很好才对。”

“我记得,我只是惊讶你居然还记得,已经好几个月了吧。”江泰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妻子死后,难得还有人记得我的喜好。”

“我看过你和你妻子的故事,你俩是一见钟情,你一眼就爱上了她,她也是。后来就算她得了重病,你也没有放弃,带她四处治疗。她最后的日子,你一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离开。在我整理这段资料的时候,经常被你和你妻子的故事打动。”许成文不疾不徐地说道,就像是在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许医生,请不要再提我的妻子。”江泰的眼眶红了,说道。

“那就说说你吧。”许成文换了话题,“你的童年并不幸福。”

“许医生,你说得对,你一定知道我母亲被我父亲折磨的事。”江泰接过话茬,“我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死了,她可以说是被我父亲打死的,常年积劳成疾,常年被家暴,没人管她。”

“后来你的父亲也死了。”许成文见江泰的情绪有些激动,连忙跳过他母亲的这段往事。

“对,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江泰突然问道。

“你杀了他?”许成文平静地说道,仿佛不是在询问,而是陈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