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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信我们拉钩

一路日光正好,云知渺把玩着手中的纸鸢,指尖轻轻拂过描得栩栩如生的乌羽燕。

正起了一阵风,托住竹骨架往上借力,纸鸢就轻轻从她掌心荡起又落下。

陆时棠手里拿的是浅绿纸鸢,本让辛元儿带了两只,是他与云知渺一人一个的,如今又多出两个人来,他深觉碍事。

“一会儿贺姐姐和轻宛姐姐玩一个,我同你玩一个吧,咱们轮流换着玩。”云知渺捏了捏乌羽燕纸鸢的尾骨,更中意这只。

闻言,陆时棠却是翘起唇角,忽而觉得,多两个人也没那么碍事了。

“好。”

云知渺举着纸鸢对日光照了照,薄薄的纸透出斑驳的光。

她目光朝旁略去,才注意带陆时棠换了发带。

寻常他都佩戴与衣衫同色的玄色发带,今日高高束起马尾,发间一抹亮眼的蓝随风如蝴蝶摆动,倒多出几分朝气来。

“怎么换成蓝色的了。”她随口问道。

少年人双腿修长,却配合着她的步子迈得很慢。

“蓝色的,你喜欢。”

那些文绉绉的衣裳他穿着不像样,换一条发带倒是能的。

云知渺却是迷茫了:“我好像没有说过喜欢蓝色。”

陆时棠垂了垂眼,嗓音微哑:“所以不是喜欢蓝色,是喜欢穿蓝色的人。”

“穿蓝色的人?”云知渺重复着念了一遍,倏忽停住脚步,讶然道,“你不会是说秦公子吧?”

他没答,漂亮的瑞凤眼却直勾勾看她,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犬儿一样,眸里湿漉漉地闪动。

“不不不不,你误会了。”她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对秦公子完完全全没有一点意思。”

“是吗。”陆时棠低头望她,“但姐姐偷偷去看他,为此还不惜上房爬瓦。”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俯下身,深如点漆的眼眸映着她的影子。

云知渺没法和他说清个中缘由,想了一会儿道:“八字才一撇的事儿,我也不好乱说的,但总之……我干了一些奇怪的事,是为了撮合秦公子和轻宛姐姐。”

她说完,伸开食指竖在唇上:“不能告诉别人!”

陆时棠怔愣片刻,才去消化这个消息,双眸缓慢地眨动:“……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要不信我们拉钩。”

他漾起一抹笑,竟是真的伸出手,修长的小拇指微微翘起,如一截白玉。

云知渺麻溜地勾上他的手指,默念拉钩法则,两人大拇指贴在一起,用力盖了一个章。

“现在信了吧。”

“信。”

他盯着她的手指,只要稍稍转腕,就能把她纤润白净的手握进手心。

奈何她已经自然松开,倒不好刻意了。

“走吧走吧,别让她们等久了。”少女又迈起了轻盈的步子。

陆时棠将勾过她手指的右手背在身后,拈指摩挲,指尖微微发烫。

-

云轻宛跟在宫娥身后,绕过曲水亭,走过两座廊桥。

周围越发安静,除去两人脚步匆匆,连寻常经行的宫娥小侍都没有。

郑昭仪为何找她?

今日春宴,她连头也没冒。

云轻宛望了望远处隐匿在阴影中的楼阁,越发觉得不大对劲,这个方向,并不是去花厅的。

她脚步慢下来,恍若不经意发问:“昭仪娘娘是在寝宫歇息吗?”

宫娥顿了顿答道:“回云大姑娘,娘娘是吃了些酒,在园内寝宫歇息,您随奴婢来,就快到了。”

闻言,云轻宛却是掉头就跑。

郑昭仪是为了促成大皇子的婚事,才办了这次春宴,事都未成,怎么会吃酒去歇息。

“云大姑娘,你别走啊!”

她提裙在前头跑,宫娥焦急从后头追,但她还没跑出一段距离,就被人拦住去路。

周景瑞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

“下去吧。”

宫娥福了福身,悄然隐去。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云轻宛攥紧了衣角,步子朝后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此处安静无人,连一丝嘈杂声也没有,周景瑞揽袖朝前,见她警惕得厉害,才止住脚步。

“宛儿你别怕,我只是想见见你。”

“殿下慎言,您这样称呼不合礼数。”云轻宛冷了声调,“况且殿下与宋家小姐婚事在即,也很不该这样失礼。”

差使宫娥将她诓骗来无人之地,并非君子行径。

“你知道了。”是肯定的语气。

周景瑞伸出手想去牵她,云轻宛却像碰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把双手背到身后,一退再退。

他只好叹气:“我就是来同你解释的,宛儿,你听我说。”

“……解、解释什么?”

“做出这种决定,我也很无奈,但我别无选择。”周景瑞深深地望着她,英俊的面容带着痛惜,好像每一个毛孔里都装着一种理由。

“其中理由,想来我不必说你也应该明白。我是有苦衷的,但宛儿你要相信,至始至终我心中都只有你一个。”

云轻宛沉默不语,又是这套话术,三皇子没说腻,她都听腻了。

向来温婉纯柔的她,忍不住“呵呵”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生气,气我没有提前同你说,就要和旁的女子定亲,但这只是暂时的,等我登上……”

“殿下。”云轻宛打断他,深深地呼吸几瞬,双臂持平前举,郑重地行了礼。

“臣女可能有些冒犯,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我与您,清清白白毫无纠葛,您一而再再而三同我说这些荒唐话,让臣女十分困扰。诚然,殿下天人之姿有无数仰慕,但臣女蒲柳之身,不敢也不想与殿下有什么。”

周景瑞皱起眉,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在说气话,对吗?”

“臣女没有,都是肺腑之言。”云轻宛其实心中有些慌怕,但还是壮起胆子看他,“实不相瞒,臣女已有心悦之人。而殿下也要定亲了,宋家姑娘才貌兼备,与您天作之合。臣女祝殿下与宋家姑娘来日琴瑟和鸣,也请您勿要再来同臣女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说完,再次福身行礼,匆匆从他身侧快步行去。

但只迈出几步,双臂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握住,周景瑞逼近她,眼瞳之中是发怒的危险信号。

“你骗我,你说的都是假话,对不对!”

他抓着云轻宛纤细的手臂不停摇晃:“你怎么会心悦别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轻快被他摇散架,耳畔还伴随着怒气翻涌的咆哮声。

“是谁,那个人是谁,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