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妙一时心软，“到时候再说吧……”
等这一局游戏打完，戚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完澡，穿着睡袍半靠在办公椅上，在处理工作的事情。
江妙妙看看时间，说了句该洗澡了。
戚晖竖起耳朵，立马看过来，“我要看。”
江妙妙拿起手机，微微一笑道：“好哦。”说完她就挂掉了视频。
戚晖：“……”
江妙妙进了浴室，翻找中意的小视频。
系统说：“装的很难受吧。”
江妙妙郁闷道：“可不是嘛，这一点荤腥都没有的日子可真不是美少女该过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呢？”
系统想了想，“就算被包养了也得演啊，要等到两情相悦，怎么着也得有个几年吧。”
江妙妙闷哼道：“没事，有身体上的快乐就够了。”
“那还不好说，我看生日聚会你就准备把自己当个礼物给送了吧。”系统猜测道。
江妙妙冷哼。
“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得手。”
第二日，江妙妙和戚晖去看电影，吃饭，捧着奶茶逛商场。
在游乐场与成意故意走散，两人独处。
除了江妙妙一脸抵抗被强迫的样子，两人似乎就是热恋的情侣。
该做的事情他们统统都做了一遍。
在离开游乐场前，四人合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江妙妙和戚晖挨着，成意和周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江妙妙着黑色礼服裙搭配网纹袜，面部全部涂白，画着大大的黑眼圈和皲裂开的唇。
在微弱灯光闪烁的背景里，犹如血族现世。
有不少人误以为他们是工作人员，上前要求拍照。
戚晖将照片设为壁纸，暗戳戳的给江妙妙看，问她怎么还不换壁纸。
江妙妙点开手机，把戚晖果着上半身的视频截图设为了主题。
戚晖：“……”
他甚至还迟疑了一会儿，才纠结道：“算了，你还是换回来吧，这种图偷偷看就好。”
江妙妙玩到十一点才回家，李婉言竟然也没管。
江妙妙只当是李婉言彻底改了性子，却没想到回到家中，看到的是李婉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身影。
江妙妙慌忙打电话给未走远的戚晖，送李婉言到医院。
急诊结果出来，给了江妙妙当头一棒。
李婉言得的是慢性肾衰竭。
她早就在医院确诊了急性肾衰竭，却一直瞒着江妙妙没有提起。
医生告诉江妙妙，李婉言在检查结果出来后，决定消极治疗。
拖到现在，急性变成了慢性。
已经到了要换肾的地步。
江妙妙听得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戚晖将她推出诊断室，自己与医生谈话。
“怎么就不愿意治疗呢，没有钱，还可以卖房子啊。”
江妙妙看着病床上的李婉言，埋怨道。
李婉言说：“你懂什么，房子卖了，你以后住哪里？”
江妙妙说：“是，我不懂，以后我没妈了，要房子有什么用？”
李婉言扭头，“就怕最后，房子没了，人也没了。”
“我总要给你留点什么，我这个当妈的本来就做的不够称职了……”
她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戚晖进房，见到的就是娘两抱头痛哭的场景。
他轻咳道：“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医生和院长聊过了，等李姐调理好身体，就尽快换肾。”
李婉言看到成果，愣了愣，她看向江妙妙：“这……？”
江妙妙以为李婉言不记得两人曾经见过面，含湖道：“是我同学的哥哥成果，我找他帮忙送你到医院的。”
“成果……”
李婉言低声念了一声这名字，她的眼神闪了闪，抬头道：“谢谢你，但是我的身体我很了解，肾源稀缺，我这病在医院拖着，也不会有什么好转的余地的。”
戚晖：“你调理好身体就可以动手术，肾源已经在联系了，不必担心。”
李婉言蹙眉。
“就算是这样，换肾的费用，我们也负担不起。我的钱要供知礼上学，不能用在这儿。”
江妙妙把头埋在李婉言怀中。
“妈，你别说了。你必须要治，不然我……我就不上学了！”
李婉言脸色大变，她立刻道：“不行！”
“你必须上学！现在出来你能干什么？不要添乱！”
江妙妙道：“那你就好好在医院治疗，钱不够我们就卖房，成果很厉害的，他说可以换肾，你就一定能换到的。”
李婉言还是不听劝。
穷人生不起病，就算是有医保报销，大病一场，没有个三四十万也下不来。
一个普通人家，一生能赚多少三四十万？
她省吃俭用，供江妙妙长大读书已是不易。
又怎么能舍得把钱投到无底洞里去？
李婉言早在得知病情时，就做好了身后事的准备。
她铁了心不想治，请了医生过来劝说也是不听。
江妙妙脑子一热冲到窗边。
“妈，既然你不想治，那我也不想活了！”
她说着就往窗台上爬，吓得众人大惊失色去拦。
夜里三四点，正是安静的时候。
他们这儿点大的动静，闹得全楼的人都跑来围观。
大家都劝李婉言不要死心眼，女儿孝顺，就该听她的。
李婉言又急又恼。
最后气道：“好了好了！你就知道拿跳楼威胁我！扔你的小说威胁我！治病也来威胁我！”
江妙妙坐在窗台上，“那你同意治了？”
李婉言说：“不然还能怎么办？！”
江妙妙喜笑颜开，肿着一双眼笑嘻嘻扑进李婉言怀里。
“你可不准反悔。”
李婉言摸摸她的脑袋，“不反悔。既然要治，那就得好好治。”
直到李婉言入睡，江妙妙才退出病房。
她看向戚晖，别扭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戚晖揽住江妙妙的肩膀，俯下身来，冷哼道：“用得着我的时候打电话打得可快，用不到我了，就问我怎么还不走。”
江妙妙涨红了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戚晖自顾自的说：“住院的费用我会付，你不用操心，好好学习。”
江妙妙垂着脑袋，“不了，我妈说她有存款，实在不够，我们就去卖房。”
戚晖拉着江妙妙到夜宵店找了个位子。
“你知道卖房要多久吗？长则两三年，短则三五个月，是房子卖的快，还是病情发展的快？”
江妙妙咬唇。
“我帮你们垫着，以后一点点还给我就是了。”戚晖语气随意道。
江妙妙撇开脸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钱我会还的，以身相报你就别想了。”
一声轻笑传来。
戚晖捏捏江妙妙的耳垂，眸色暗沉。
他压低了声音道：“这可……你说的不算了。”
江妙妙没能听清，扭回头来。
“你说什么？”
戚晖不知何时靠的特别近了。
江妙妙扭头回来，差点碰到了他的脸。
她惊诧之下下意识往后躲，凳子往后仰，人就要倒摔出去。
戚晖伸手拉住江妙妙。
将人抱在怀中。
戚晖澹澹道：“也不小心点。”
江妙妙蹭的站起身，离戚晖远远地。
“还不都是你凑得那么近？！”
*
在这个洒满狗粮的五一劳动节里，只有梁杰和杨欣桐无心恋爱。
他们冥思苦想倒腾两天，一人分饰一角，竟然还真编出个狗血香艳的聊天内容来。
梁杰拿着截图和视频发给公众号投稿。
“你说这能有人看嘛？他们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杨欣桐自满道：“我问过我爸了，他说他们警察局一天光是杀人防火抓小偷都忙的要死，哪里会有人在乎这个造谣问题啊。”
“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你用个小号投递，不会有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