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有当局者迷的时候，成玉只盼着这番话能解开云二小姐的心结，下次别那么紧张楚王殿下了！”
在成玉看来，云二小姐比她聪颖许多，只是如今被一些事情困扰了。
云惜月想到今天上午，得知凌夙要把她喊去泰安寺，她的反应确实难看了。
听着成玉的话，她尴尬的笑了笑：“我还要在皇宫待一段时间，你以后别再喊我云二小姐了，唤我云姑娘或者姑娘吧！”
她是不是云家的人，这事还有待考究，成玉左一句云二小姐，右一句云二小姐，听在她的耳中，就像是一遍遍的提醒，提醒渣爹对她的态度，还有丞相府这些年仰人鼻息的日子。
成玉点头：“那我唤你云姑娘吧！”
捋清楚了她纠结的事，她再次把目光投向成玉：“你和小皇帝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那日，她闻着成玉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猜测她和皇帝有联系，她和皇帝具体如何，她没去问，只知道两人有一些男女之情。
今日上午，成玉在舞房外面拿出的令牌，不必想也知道谁给她的。
连这么重要的令牌都能交付，看来是她小看了成玉和小皇帝之间的情分。
成玉望着泛黄的灯笼，眸光不由变得悠远起来：“我五岁就在皇宫摸索爬滚，八岁那年被一个嬷嬷欺负，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哭，碰巧就遇上了陛下，陛下走过来问我为什么哭，那是陛下也才七八岁大小。
陛下不爱华服盛装，也没有仆从跟着，我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就把心里的苦水都哭诉出来了。
看出他当时也心情不好，我认真听着他哭诉，听他的描述，我猜出了他定是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耍小聪明给他支招，
皇宫里，即便是再低等的婢子，谁和谁又没点关系呢。我是罪臣家眷的身份进来的，从入宫开始，就注定是被人踩在脚下，遭人唾弃的。
我当时就想着攀上这位贵人，留下名字走了。
他若是记得我，自然会来找，若是忘了，或者想找我没找到，那只能说明他能力有限，不能当我的贵人。
后来，那位欺负我的嬷嬷不见了，我悄悄打探过，说是被一位贵人刺死了。
皇宫里每一件事都事出有因，根本不存在巧合，觉得是巧合，只是自己知道的不够多，所以喜欢冠上巧合之名。
经过嬷嬷一事，我心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努力记起他衣服上的纹样，托人去司衣局问，但没结果。
我一有空就回去那个地方，指望着能够再碰上。
等了好几个月，我总算等到了，那次他眼睛通红，我又当了一回他的解语花，教他如何和家中的叔叔斡旋。
后来，我被指派去司书局当差，很轻松。我平时在司书局整理书，更多时间在看书，他有难题的时候总会来和我说，让我给他出出主意。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年，陛下想让我去御前，我拒绝了。
一是：我身份地位攀不上她；二是：楚王殿下把他视作眼珠子，想把他培养成无欲则刚，不让任何人牵绊住她。
我喜欢读书，这些年一直在司书局，但陛下总就喜欢往司书局跑，我担心自己的小命，不敢和陛下走的太近。
譬如姑娘的事，姑娘不喜欢太多人伺候，陛下就让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