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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镰仓霸拼死一搏,步容蜀犬再吠日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还有一个石头怪在等着我,必须速战速决。’又险些被镰仓霸的拳头打中,步容心中思索道。

‘我苦练十年,难道就是为了跟你打平手吗?’步容一面制衡镰仓霸,一面笑着对他说道。

步容说完之后,先手占据主动出击,突然变换了剑法的趋势,同样是‘蜀山剑法’,却比之前的每一招在速度上都快上三分,在力量上强上了五分有余,他要用自己的真正剑术了!剑剑指向镰仓霸的命门,剑剑索取镰仓霸的死穴!

步容这么一换招,镰仓霸一时难以接受,他被逼得节节败退,双拳将将抵挡,若是对手再加快、加强,他肯定无法招架!

但这已经是步容的极限了,他现在的剑,在众人眼中,就像是光一般,难以辨认又像是花,在他的身前不断绽放、凋落。

‘蜀山剑法’的精妙,在步容的手中彻底地展现了!他再也不是只会大开大合、不计后果的那个步容了。现在的步容,当年的王重玄,也不过如此吧。

镰仓霸知道,自己现在只要能挡住步容的攻势,就胜券在握了,可是他是草稚堂的三王,一辈子都是压着别人打,现在被人克制着,他心中怎么气得过!

漆黑的烈焰将他的双拳烧得透亮!他化拳为掌,掌刀立下,第六式‘霸拳’!这是‘七式霸王拳’的根本,也是他能够称得上‘拳皇’候选人的资格!

步容是掌剑,化气为实,以气御剑,镰仓霸是掌刀,以手掌为实刀,‘漆黑罡气’为刀填气。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手中无刀,心中有刀。刀剑相遇,必分胜负!

那实际,说到底,不过就是掌与拳的对抗。

连砍带噼三十多招,能够看到火花从他们二人的刀剑中发出,他们的周围,一片狼藉。多少血肉模湖的尸体在他们的刀剑下成了错落有致的艺术品。

仍然不分上下,比刚才步容与石神川的战斗更刺激,因为两个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一招噼成两半,没有一点容错率!战斗进入白热化,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弦都紧扣着,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在战斗中,长久的均衡,容易让人精神不宁、气乱神躁,是对人意志的考验,步容与镰仓霸二人原本都是爽快脾气,他们的心意不谋而合,这样耗着,对谁都不好,何不一招定胜负!何必拖拖拉拉!

随即散开,拉开身位,双方都在集聚自己最强的力量!步容身上有金色的剑气,它就像落石坠入平静的水中,由点及面,四散开来,剑气散布在天地之中。镰仓霸彻底释放自己体内所有的‘漆黑罡气’,他通体漆黑,粗壮的身体在烈焰中若隐若现,一双大眼在烈焰中显得坚毅不屈!

前胸俯首贴地,后脚用力蹬住,步容高高跃起,跃至半空之中,又一招‘蜀犬吠日’!不过这一次它与刚才对阵石神川的时候不同!

透过岩壁那小树叶般的缝隙,可以看见,石神川他的那一对童孔在紧凑、缩小,他是在紧张吗?还是恐惧?可此刻他并不是对招这一剑的人!

只见,无数道被步容散发出去的剑气在快速聚集,在半空中聚集,聚集在步容的身体之内,它们不过是出去走了一圈,如游鱼入水,现在又回到了步容的身上。

步容单臂如剑,刺下!高坠之剑,刺下。那金色的剑气在他的手臂上绽放,在他的剑上绽放!这一次,他的‘蜀犬吠日’,强过以往任何一次!

疯狗又要咬过来了!

镰仓霸岿然不动,任由‘漆黑罡气’疯狂地燃烧自己!远远看去,他是那么的矮小,可是他又是那么的强壮!

长剑就在他的头顶,眼看就要落下,落在他的头上,刺穿他的天灵盖!刺穿他的整个身体!

可是他连头都没有抬,准确来说是他的脑袋都没有动弹过,只有他的短发受到冲击,被压得有点趴!

当烈焰烧到最盛的时候,便是镰仓霸出手的时候!

‘七式霸王拳’搭配‘漆黑罡气’,相得益彰!两者都是最霸气的功法,一为外家,一为内家。

‘七式霸王拳’的第七式,是‘霸王举鼎’,只见镰仓霸缓缓地抬起双臂,‘漆黑罡气’随着他的手臂舞动,他的双拳始终对天!对着步容刺来的剑。

烈焰狂涌,金光璀璨。

步容的剑从上落下,镰仓霸的拳由下及上!

‘砰!’

镰仓霸的一对膝盖都陷进了不知碎了多大范围的地面,两条手臂血淋淋的,环绕一圈,全是剑痕,就拖在左右的体侧,他低垂着脑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步容站在镰仓霸的身前,同样跌跌撞撞,一日连使两招‘蜀犬吠日’,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这样对他的消耗可想而知,他都站不稳了,再面对石神川,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废墟再一次沦为废墟,比废墟还要废墟!

众人匍匐,他们被这样的力量所支配,所恐惧!

石神川距离战场最近,他是除了场上对战的两个人,最接近力量的第三人!他不知道,剑与拳相接的那一刻,他是否也恐惧过!

‘你还不够格。’步容冷冷地对地上的镰仓霸说道,他克制着自己的身体,尽力地不让自己咳出来,或者是透露一点力竭的消息。

‘咳咳。’镰仓霸一口大血吐了出来,他刚刚伤愈复出,现在又受重伤!

‘三王!’素盏鸣已经出现在了镰仓霸的身前,手持介刀,挡在了他与步容之间。

‘滚开!’镰仓霸用完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他上半身直直地倒下了,整个人趴倒在地,动弹不得。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比二十日之前受的伤还要重!

‘蜀犬吠日’已经是‘蜀山剑法’中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过三王!’素盏鸣恳求步容道,他持刀抵地,单膝跪地,低着头。堂堂黑衣武士的总统领,朝着步容跪倒,堂堂黑衣武士的三王,也倒在步容的身前!草稚堂这十年的风光,这在一刻,消失殆尽!

‘我给过他机会了,今日他必死!’步容不可能再给镰仓霸第三次机会,他没想到镰仓霸敢这么短时间的杀出来,他本来是把镰仓霸当成钓新王这条大鱼的鱼饵,现在鱼饵都放了两次,大鱼还不出来。既然大鱼有所防备,他就不可能再给机会了!

不然下次死的就是他步容!

‘草稚堂入侵中土之所作为,是新王所为,与三王没有任何关联啊,他自始至终都在东瀛,一步路都没出去过,你若这样执意取他性命,不就是滥杀无辜了吗?’素盏鸣在说理,他想要一举两得,顺水推舟地将所有罪过都退到新王的身上!以此保住镰仓霸的性命。

步容下定了决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草稚堂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

素盏鸣的眼神又看向了石神川,石神川站在那里,仍然无动于衷,看来他不是受草稚堂的人指使。他的眼中只有步容。

‘看来今日我只有拼死一战了,你虽强,但也有力竭之时,你要杀三王,就要踏过我的尸体!’既然步容下了狠心,那素盏鸣也坚决了自己的信念,介刀当胸平举。

‘呵呵,够忠诚。’步容故作镇定,他笑着对素盏鸣说道,现在,他的胸腹中有一股乱窜的真气在乱涌,让他好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