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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疑似故人来

“大哥,你要去打仗了呜呜……”我抱着一身戎装的炎烈,再接再厉的表达着我心中的不舍,顺便以公谋私的抒发着被皇帝老爹关了几天的郁闷心情:不就是那帮公费旅游的要走我没去送嘛,多大点儿事啊,他竟然以让我养病为由关我禁闭。他关上瘾了是不是?我病了,病了唉!

好……好吧,我承认我这次装病是装的有点不太像,= =///可他也不应该把太子宫里的人全关了,连帮我出宫打探个小道消息跑跑腿的人都没有;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以装病做借口不让小五和楚天乐去送行。可是皇帝老爹你也不看看我为什么不让他们去送行,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挖我墙角啊,我不想法设法制止,难道还给他们送把锄头吗?!“呜——”

“三弟,大哥只是去边疆军队里历练,不是去打仗。你不是一直说我将来能当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吗?大哥就要去当将军了,你不高兴吗?” 炎烈轻轻的拍着我,因被我磨蹭了一个小时不得脱身而显得无奈的声音传来。

我满头黑线的听着炎烈略显别扭的哄孩子话,不由抱着他抬起头:炎烈那虽然还有些稚气但已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映射在我眼里,从小在他身上显现的那股沉稳刚毅之势也因这几年的实习而越发浓厚;

我毫不怀疑,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像我经常跟他开玩笑时嚷嚷的那样,成为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可是现在,他还太年轻,只有十六岁,还只是个孩子:“可是,你去边疆,要好久才能回来。”我明知无用的表达着我的挽留。

“大哥会写信给你的。”炎烈及其耐心的哄我。

我再一次认真的看着他,感到一阵阵温暖,这个少年,对我的请求从来不会拒绝的少年,明明自己最喜欢吃千层芙蓉糕,却每次都说嫌太甜的让给我;明明知道我的错误和任性,却毫无指责的忍让包容;他真是个好哥哥不是吗?让人忍不住向他撒娇耍赖……

“可是信很慢要好久才能到,我会想你的大哥——”我又埋首在他胸前,企图遮盖我稳稳发红的眼圈。

“我,我也是。”炎烈难得的说话困难,又拍了拍我的头笨拙的试图安慰着:“那大哥给你多多的写好不好,等你看完这些下面的就到了。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要是回去晚了,父皇该担心了。”

“父皇!!!”我一听炎烈的话,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激动起来:“大哥,你不知道,父皇又关我,呜呜——我都被关了好几天了,要不是你这次去边疆请求父皇让我送,我到现在还被关在宫里呢大哥,呜呜——”我抓着炎烈无比哀怨的哭诉着。

“呵呵”,炎烈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笑“三弟,这次可是你不对呢,哪有客人走了主人不送之礼?而且——三弟啊,你可知仅仅是你不去送行又怎能避的开辰珠公主的要求,要不是父皇——呵呵,不说了,就说这次,要是父皇不准,我就算是出征打仗时请求父皇让你去送,你都出不来。”

啊?!!!听到这惊人□□,我不禁满心疑惑的看着炎烈:皇帝老爹什么时候变的那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

炎烈大概实在是看不下去我满脸弱智的表情,含笑轻轻点头,然后又拍了拍我的头,我怎么觉得他就像——拍一只小狗???恩,一定是我感觉错了,我怎么可能像条小狗。

看到炎烈点头确认,我不由感慨加疑惑万千——皇帝老爹我错怪你了,原来这次你这么够意思,亲自来保卫我的墙角。我承认我这次之所以装病不露面,是有一点,恩,只有一点点哦,想把你推出去当炮,咳,挡箭牌,但,但是谁让你比我有经验呢,这年头能者多劳嘛。再说了,我这次要是出去也能达成目标护墙成功,但是会出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要是真有点什么,不是还得惹你生气吗?谁知道你这么小心眼又关我。

“三弟,在几位皇弟之中,其实——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这几日他身体不适,你要听话,不要再惹他生气了。”炎烈略显惆怅的声音在我暗自嘀咕中传来。

恩?!!!我则被炎烈说的话吓了一跳:皇帝老爹最喜欢我?就看他这几日都有些咳嗽了还吼我吼的比谁声音都大;身体不好还管我管的比谁都勤快,还最喜欢我?骗谁呢?该不会是——炎烈放心不下,想在临走时努力弥补我和皇帝老爹之间的感情,让我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吧。呜——炎烈你太好了,都要走了还这么关心我。想到这里,大受感动的我更紧的抱着面前十六岁的大哥,充分表达着让他放心的决心:“大哥你放心,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惹父皇生气了,我最喜欢你了大哥,小五,小五——”,我扭头去叫小五,给听了我真情告白脸色微红的炎烈一点恢复的时间:“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大哥,这是我特意让郝奇给你配的迷药、麻药、泻药、补药、金疮药、疗伤药、伤寒药、春???咳,……□□,厄,虽然是有点儿沉,但是我敢保证都是当今世上最好的药哦,比你身上那些大内秘药还要好用,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我稍感吃力的把手上那个沉甸甸大包裹递给哭笑不得的炎烈,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献宝似的呈到炎烈面前:“大哥,这是我出去闲逛时听来的民间趣事,你以后要是感到累了,就拿出来看看,我包你开心。”我看着有点吃惊的炎烈,略带得意的奉上经我亲自改编,就连小五楚天乐誊录时看到都忍不住发笑的《笑话大全》。

对,那仅仅是一本《笑话大全》而已,我没送给炎烈我所知道的那些《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类的兵书。一是那些东西的内容太多,我记不全。而计谋就像是一环套一环组合而成的一个圈,一旦缺少了几个环,我怕会弄巧成拙。

二是正如炎烈所说,他这次仅仅只是去边疆历练,不是出征打仗,一旦他有了一些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新奇兵书,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就像是给一个即将出门游玩的孩子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打火机,尽管你千叮万嘱孩子不到万一不要把打火机拿出来点火,尽管你知道孩子很乖很听话很懂事,但没有人敢保证他就一定听话不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使用那个打火机。而一旦打火机被使用,没事还好;要是有事,无论伤了孩子自己还是伤了别人,都会给目前的和平局面造成破坏。而且那个打火机在目前看来真的很罕见很珍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万一被别人发现……,这些都不是我想看或能承担的后果。所以我只送了炎烈一本插图对话兼备,当今仅此一本的改编版《笑话大全》。

“三弟——”炎烈看着手上那个沉甸甸的包裹和书,想说点什么又顿了顿,然后开口道:“多谢三弟费心——我以前答应过要替你做件事的,现在看来是办不成了。”

啊?替我办件事??有吗?什么时候?我充满疑惑的看向炎烈。

“呵呵,就是以前玩勇敢者的游戏那晚,你解答那道1加1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时——”炎烈看着我满头问号的模样笑着解释。

哦——!听了炎烈的解说我恍然大悟:对,是有过。但是那道题,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再说——“都那么久了,我都快忘了,大哥你竟然还记得啊?”我看着炎烈感慨的说。

“呵呵,三弟可是说过让我们谁都不能忘,过多久都不行,就算忘了你也会时刻提醒我们的,我怎么敢忘啊”炎烈看着我打趣道,见我有点老羞成怒后急忙转变态度:“那么快乐的一晚,我又怎么可能会忘。”

“恩恩”,我看着脸上带着怀念般微笑的炎烈急忙连连点头表示支持:“我也不会忘记的。至于那件事也没什么关系的大哥,我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事,以后你回来了帮我办也是一样的;而且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会让人去找你的,你不用担心。”= =///

“呵呵——”炎烈又笑着拍了拍我的头。

“恩——大哥,万一要是你跟人家打仗,不要跟他们硬碰。他们要是比你强你就后退,他们要是休息你就去骚扰,他们要是累了你就去打,他们要是跑了你就追;打的赢咱就打打不赢咱就跑,胜败都是正常的,只要你能回来,我照样给大哥开庆功宴。”我看着笑的那么开心的炎烈,终于忍不住加了几句。

“你呀——在宫外跟别人打架打出经验来了,以后不要太胡闹了。不过这些毕竟是三弟打出来的,应该记住呵呵——好了三弟,我走了,你们回去吧。”炎烈听我说完后笑着翻身上马,又看向我身后淡淡的说了句:“照顾好他。”就打马而去。

恩?我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五和楚天乐纳闷的想:炎烈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照顾好他们吧。不能应为楚天乐不是自家兄弟就排除他呀,这多影响团结啊。

想到这里,我急忙冲远去的炎烈大声喊道:“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唉——”看着炎烈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再消失不见,我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小五和楚天乐说“我们也走吧,和|他们还在前面的路边等着咱们呢。”

“旭——”楚天乐走到我面前目视前方欲言又止。

“恩?”我微微歪头做询问状。

“我——”楚天乐面带犹豫罕见的咬了咬唇,然后终于像坚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看着我说:“我想参加科举考试。”

“啊?——”听到这毫无预兆并大出我意料之外的一句话,我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楚天乐“科,科举考试?为,为什么?我还以为——”,我看着楚天乐,在心里暗暗斟酌着合适的用词:“以为——你不喜欢官场。”

楚天乐听了我的话后微微一僵,看着我淡淡的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以前只是觉得没必要——”

“那现在呢?”我稍感诧异的插嘴道。

“现在”,楚天乐带着我所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轻声但却像发誓般郑重的说:“我想有资格去得到我想要的——”

我也看着楚天乐,面前的人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优雅脱俗,虽然整天见面,但仍不免常常被他的气质吸引,他,也长大了,有了想要的东西。可能是他一直都想要,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早就感到周围的人自从那天打猎碰见那个妖孽以后都有点怪怪的,想要问又不知怎么去问,连我自己不是也在暗暗加强练功了吗?那天——确实能够让人长大不少,特别是楚天乐。我第n次后悔那天不该让楚意去的。

“好”,我看着楚天乐,点头表示支持:让他去吧,大概他是想通过科举向自己的父亲证明什么,被亲人抛弃的伤害,是我怎么尽力都无法弥补的:“你——要离开太子宫出去住吗?”

“旭,你会让我离开吗?”楚天乐看着我不答反问。

“当然不会,我发过誓的。”我看着面前不知怎么地感到有点危险的楚天乐急忙表态。

“我还住太子宫。”楚天乐看着我微笑道。

“那咱们走吧,和|他们该等急了。”我看着微笑的楚天乐,暗暗舒了口气急忙撤退。

“唔——终于出来了和|。”我以好好学习打发走楚天乐,又以天天向上打发走不知为何浑身阴郁的小五后,冲着和|大叫起来。

“是啊主子,奴才也被关了好几天,这回可算是出来了。”和|也一脸重获自由的表情。

“那,咱们今天好好的玩个够再回去。”我大力提议。

“好,好,一定要玩个够。”和|随时支持。

“恩,被关了这么些天,外面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一定错过了很多新鲜事。”我懊恼着说。

“主子别急,奴才倒是知道眼下有件新鲜事。”和|做神秘状。

“哦?什么事?”我很配合的询问,成就他的满足感。

“这阵子有名女子要卖身。”和|开始八卦。

“切,卖身有什么稀罕的,这都城里虽然不多,但每隔一阵子总有几个卖身的。”我嗤之以鼻表示不屑。

“主子,您是不知道,这女子卖身与其他人大有不同”,和|一看我不配和,立马着急的说:“这女子卖身不要钱。她说不管是谁,无论诗词歌赋文章,只要是能写出一首让她欣赏的,她就跟谁走。所以啊这么些天过来吟诗写文的多了去了,可就是没一个人能让那女子满意,所以啊,那女子至今还在等着呢。”

啊?以文招亲?我听着和|说着那在武侠小说解决男女单身问题的经典场景之一,顿时来了兴趣:“这倒是新鲜,走,咱们去看看——”

很久以后,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皇帝老爹没有关我,如果我没去送炎烈,如果和|不对我说那番话,又如果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奇,那么我是不是就不会见到那个人,而后面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结局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但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了,人生没有很多的如果,但是,确有很多的但是——所以我依然沿着大概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路线往下走……

我看着不远处见过一面在众人围成的圈子里正高声朗读他大作的楚天清,正在犹豫到底是选个挤进去看看的温柔套餐呢?还是选个派三十太保去赶人的动感套餐呢?却被从人缝里不经意瞥见的一个跪在地上的身影定住:尽管微微低垂着头,但是那么熟悉的一个容颜,我曾千百次祈求能持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容颜,我曾千百次希望在梦里出现的容颜,我曾千百次在纸上画过的容颜……

如烟的往事骤然成雪,擦亮了那片封存已久的记忆。脑子忽然变的及清晰又及模糊,心脏忽然跳的及快速又及缓慢,不知道用什么心情,不知道用什么声音,我轻轻的念着那首我们最喜欢的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是你吗?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