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刚刚计南和墨二梁日文讨论的热烈，一听要去道观，两个人缩着脖子一动不动。
越齐不理会他们，闷不做声往道观走去。计南咬咬牙，也跟了上去。只剩墨二一个人万分纠结地呆在原地。
计南一个小姑娘都不怕，我怕个什么？这样想着，墨二快步跟了上去。
还没进道观，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门口有衙役守着，人数不多，想来是无法解决向上级汇报去了吧。
“你们干什么的？”道观门口出现了三个可疑人物，衙役将她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墨二满脸堆笑：“大人，我们有亲人在这里做道士，现在遭了难，我们想把他的尸体带回去。”说着便往衙役手里塞了两大袋布币：“大人辛苦了，请大人喝杯茶。”
两个衙役满意地走开了，边走还边说：“里面的惨像我看了就想吐，居然还有人往里闯，哈哈哈哈哈。”
越齐不理会他们的笑声，径直往里走去。不过到了门口他止住了脚步，转头对二人说道：“计南，你在外面等着我们吧。墨二，跟我进去。”
墨二见自己被点名，而且明显不是什么好事，连连唉声叹气。
两人往里走，前院还好，只有三三两两的尸体，墨二也没细看。直至香桉处，满地的道士尸体横七竖八摆在那里，那心当中一个黑色的窟窿，很明显血已经凝固了。再加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墨二再也忍不住，扶着门框吐了。
越齐也不是很能接受这种场面，虽然满地的尸体在战场上随处可见，不过这种悲惨的死法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忍住想吐的冲动。
墨二吐了一会儿，虚弱地对越齐说道：“师傅，这是人还是妖精干的，太残忍了吧。”
“我也不知道。”越齐细细查了一下每个人的伤口，发现他们的心口明显是被速度很快的刀刃切开的，不像是被野兽啃食的那种参差不齐。
“大概是人干的吧，类似屠夫之类？”越齐自言自语。
墨二又吐了一波：“如果是人的话也不是一般人，这得多大仇恨才能给人把心挖了。”
两人朝外走去，见到两个衙役回来了，墨二忙上前打听。
“两位差爷，这道观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啊？里面这场面我看了都吐了好几回了。”
一个衙役接话道：“你也算胆子大的了，哥几个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晕了好几个，回去吐得血都出来了。”
另一个衙役也凑上来：“这道观平日香火不旺，道士也不怎么下山，吃穿用度皆由山下人给送上来，不见有什么仇家。”
“会不会是别人送东西上来他们没给钱？”越齐小声地说道。
两个衙役白了他一眼：“没听过没给钱就挖心的，不是人干的事儿。”
告别了两名当差的，越齐三人往山下走去。
计南没有进去，既好奇又害怕，拉着墨二问东问西。墨二也忙着问越齐：“师傅，你听到他们说的没，不是人干的事儿！是妖怪！”
越齐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