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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回林小子上当险死二老小被擒获救

第一百十回林小子上当险死二老小被擒获救

典建桥眼尖手快,大叫一声“快逃!”,同时左手拽起思攸、右手拖住雄花,施展神功,一个後挫,向身後的鬼南河落下。

林辅高也看到了险情,古鼎无缘无故冒烟,“咝咝咝”的声音显然是导火索点着了。此时来不得半点犹豫,立时一个後空翻,斜刺里跃走,落点也是鬼南河。

“噗通”四下,“轰”的一声,几乎同时响起,震耳欲聋。

院中的竹楼、院墙、马车被炸得四分五裂,可怜四匹马血肉模糊、尸体肢解得东一块、西一片,马血流得地上鲜红鲜红的,惨不忍睹。

四人落水,惊吓得目瞪口呆,三魂七魄不在身,站在河里木雕一般。直到兵士、乡民闻信赶来才渐渐地缓过神来。

刚才只要再迟一刹那,下场就同四匹马一样!讲到哪都是骇人听闻。

小林子同二王妃又痴又傻,还是典大侠拿得起放得下,一面派人通报四频山庄,高门户与虞华投等人都在那儿;一面吩咐手下封锁现场,再到对岸南城寨摆酒压惊,自我调节。

过了好一会,小子才清醒过来,独自在现场徘徊勘察,收集证据,仔细搜寻蛛丝马迹。

席上,他低头耷脑,把此行经国一五一十地向王爷三人详说了一边,再一同讨论其中的细节,找出问题的所在。

关键还在於他急功好利,被胜利冲昏头脑。一向以精明着称的小全知竟然变得粗枝大叶,既被假象所蒙骗又轻易地相信敌方的鬼话,应该说其中的漏洞、破绽还是蛮多的。

首先是那只大铜鼎,底下烧柴,鼎内煮油,火光油烟氤氲弥漫,朦朦胧胧,迷糊不清,一言断定它就是要找的“荆州鼎”,过於草率。

从被炸碎的残片来看,材料分明是新铜无疑,当初只要敲两下就能辨别出来,声音定然清脆悦耳,不是“嗡嗡”声响。

第二个大错就是铜鼎内藏了烈性炸药却浑然不知,钉囚箱时也不临场监督,以至箱子内埋了导火索等爆炸装置,险些酿成大祸,连累典王爷三口子成冤鬼,现在说什麽都迟了!

最後集中到一点,那位师爷疑点太重,他倒底是谁?浑小子更加说不清。

宴罢各自回房休息,今天都累极、吓坏了。

一夜无事。

次日太阳三竿子高了,三合王特派小丞相虞华投、靠山王朱能连夜赶来查问详情,风尘仆仆地到了,他尚未起身。

众人推开房门一看,哪里有个人影?桌上有封信。

信上云:此番无功而返,乃是他的过错,但是也获得一个信号,“荆州鼎”就在城内,如今再闯大眼国京都,将功补过,他自会小心,不要惦记他。

小林子不辞而别,单枪匹马再闯龙潭虎穴,不用说肯定再经老路-东城门,潜回京都HX城了。

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城里定是戒备森严,严阵以待,张下口袋等他们去钻,危机重重,众人心里更蒙上了一层阴影。

二人勘察了爆炸现场,也没有发现什麽有价值的线索,火速赶回,商量对策去了。

果然雄花寨主发现少了一块虎头令牌,断然是林太尉盗走的,拿它作为凭证过野人部落,黎黎酋长与南城寨关系不错,不会不卖这个面子。

只要平安无事过了原始森林,凭他的身手翻

过东城门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在虞华投、朱能回到大本营与三合王等商量攻打HX城时,出大事情了。

第二天清晨,城门被封死的北门楼上,竹竿挂了一个人头,城上一个将军大声宣嚷:说是昨天夜里,有人私闯“冲霄楼”,图谋不轨,中了机关被俘,就地正法,砍头示众云云。

并且将他随身兵器-一把长柄钢刀,也挂在城楼上,正是林辅高的。

此人言词凿凿,大王与小丞相、众王爷均都傻了眼,消息真假难辨,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人人为林辅高的安危揪心。

商量结果,刻不容缓,打!

黄昏时分,攻城开始。

三合国调来几十门当时比较先进的大炮,对准城楼、城墙乱轰一气,声势浩大,惊天动地。一时硝烟弥漫,旌旗招展,冲啊杀啊,吼声惊人。

城上鸣金吹号,将士们同仇敌忾,准备好滚石檑木,严阵以待。

同时立刻关闭东西城门,禁止一切人员进出。东门还则罢了,少数野人来往,好控制。

西门就不一样了,出城概不拦阻;进城则严加盘查,战争一打响,排队等着搜查的走亲戚、做生意、乞丐人等听说立即关城门,一窝蜂地冲了进去,站岗盘查的拦也拦不住,只好听之任之。

其中就有一老一小两个要饭的,身上褴褛,人手一根竹棍,乘乱混进城来,暮色苍茫中沿街乞讨。口气还特别大,要求特别高,只要钱,不受施舍饭粥茶汤,乱走瞎闯,向着高高的尖顶三角楼走去,这里就是京都名闻遐迩的大教堂。

老、小二人好身手,黑暗中翻墙越屋,攀上钟楼,俯视四周,路对面就是勇王府,府中灯火辉煌。

据军中的向导说,勇王府隔壁是军机处,那座中式殿堂就是“白虎堂”、浑嚣勇的衙门。

後边一幢西式建筑是“冲霄楼”,也叫“藏珍楼”,大眼国的金银财宝均在楼内,除了重兵把守之外,楼内机关重重,一般人进不去也出不来。极有可能林小哥儿……想到这里,虞小子眼眶也湿了。

“哎!我说小丞相你的卜卦不是极灵验的吗?卦上是怎麽说的?”

“不瞒老爷子,卦爻上说昨晚有血光之象,吓得我心神不定,忐忑不安,至今手还是冰凉的呢!”

小子一贯天不怕地不怕,整天喜笑颜开,唯有这回一反常态,看来林哥儿凶多吉少,“凶人”朱能也默默无语。

既来之则安之,老小借月光潜到“白虎堂”廊下,双腿盘住檐口,作“海底捞月”姿势,窥探对面“冲霄楼”的情形。

高楼不是单独存在,不远处就是兵营,既然有营盘,兵力至少有五百人。

二人不敢轻举妄动,默默地算计巡逻队的人数、规律和路线,足足耗了一个时辰才悄悄地沿着墙壁滑下,消失在黑暗中。

藏珍楼正正方方的,四面无窗,就像一个巨大的方盒子。只有底层朝东有扇门虚掩着,两个守卫手执长矛站岗,正对军营,门前一举一动均在对面岗楼的监视之下,可谓万无一失。古鼎极有可能就藏在楼内。

茫茫夜色中,两个黑影绕到西北角,贴着墙壁施展壁虎功,攀到屋顶。探头一看,天哪!平整的屋顶上齐刷刷地矗立着无数雪亮的尖刀,月光下发出惨淡的蓝光,老、小倒吸一口凉气,由上而下进入楼内想都不要想。

为今之计只有硬闯,今晚要将荆州鼎抢出来显然不可能,能亲眼目睹它确实在里边就行。

於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杀了卫兵,迅疾推开大门,里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小子正要朝里闯,朱能一把拦住他:“慢!且看一下!”随手点着火折子,二人大吃一惊。

眼面前正竖着一个桌面,上头插满牛耳尖刀,高低正对小子脸面、朱大侠的胸腹,只差分毫;再前进半步,便是自寻死路,怪不得大门不关,端的是守株待兔。

这下子彻底明白了,楼内几关重重不是虚谎之言,哪里还敢再往里闯?极速转身撤离,刚迈出大门,倏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老、小罩住,脱身不得。

顿时人声吵杂,藏珍楼内外亮起灯笼火吧,对面军营中冲出好些军兵,高声喊叫:“捉拿强贼,碎尸万段,冲啊!”

朱能用宝剑砍伐,火星四溅,丝毫不起作用;只有虞小子的匕首乃佛门神器,吹毛断髪削铁如泥,迅速割了一个大口子,急待钻出大网,敌军已到了跟前。

眼看二人即将被剁成肉泥,说时迟那时快,黑影闪过,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靠的蒙面侠及时赶到。一手链子刀,一手飞轮锯,左右开弓,轮番杀人;

尤其是飞轮锯,外圈一排锯齿,中间一个小孔,有根钢丝牵着,运气旋转,在对方脸面和咽喉飞旋,屠杀一窝蜂的人群最为有效。

链子刀专捅肚皮,一捅一个窟窿,带出一腔血箭,百发百中,百中百死。

黑衣人一出手就把数十名率先赶到的敌兵杀了个人仰马翻,攻势被阻了一阻。

虞华投终於将铁丝网割成几片,朱能从网内蹦出,迎上楼内的兵将,来不及拔剑,空着一双大手,五指成戳,使出《九阴白骨爪》,一旦抓到,脑壳上立刻就是五个血窟窿。

敌兵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离,躲到屋内不敢出头,一个个面面相觑:这是什麽功夫?如此厉害!

小子出来就嚷:“多谢林哥儿救命之恩,小弟不胜……”

“细叔何出此言,自家人客气什麽?”说着拉开面罩复又带上,果然是林辅高。

三人且战且退,大眼国兵将只在後边紧紧跟随,无人敢上前阻挡

一直退到“白虎堂”前的天井,一支伏兵正候着呢!为首三人正是浑二、浑三和师爷。

浑嚣猛一摆手中的铁拐:“站住!今晚还想走吗?留下过冬至吧,阎王爷正请尔等去喝腊八粥呢!”

虞小子上前:“小爷自出娘胎就不喝粥,我看还是你去喝吧!”

“小叫花也敢如此猖狂!拿命来!”一对铁拐重逾百斤,舞得似风车一般,撞着身死。浑二、师爷心想此战定要了他的小命,只有老叫化同蒙面人胸有成竹,笑嘻嘻的看着。

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小子仅靠一柄短剑、一把匕首欣然应敌。也不知他使的是什麽步法,游蛇般地在铁拐缝隙中穿梭;身体东倒西歪,飘忽不定,双拐虽说如同暴风骤雨,就是挨不着他的边。

相反地他倒占据场上的主动,短剑短刀既无章法、也无套路,贴着双拐激闘,但就臂力而言就丝毫不输於浑三。

因他尚未成年,身材矮小,专在浑嚣猛下三路频频出手,前後左右乱蹦乱跳,打得他应接不暇,促襟见肘,最後竟是手忙脚乱,哇哇乱叫。

浑二见势不得不出来救助:“看不出你这小鬼好手段!某来会会你!”

朱能接过:“姓浑的好不要脸!八尺大男子竟然同娃儿玩起车轮战,也不知道天下有羞耻二字,老叫化看不过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环,上有四片飞刀,套在讨饭棍上,运气一转,“呼呼”直响,向着他头顶飞来。

浑嚣勇冷冷笑道:“什麽鬼把戏,去吧!”铁扁担猛地砸去。心想只要被砸到,还不无影无踪?

哪知飞刀避实就虚,腾空躲避,讨饭棍本就是一根铁棒,棍端一翘,老叫化猛进一步,此乃“疯魔禅杖”的招数《铁牛耕地》,向着他裆下袭来,浑嚣勇急退一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