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热情地同他打招呼，丝毫没有因为早上的事情而尴尬。
“清寒，没想到你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廖凡似乎没料到她会来，脸上划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这个项目是很多人眼中的香饽饽，我怎么能够错过？”
顾清寒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朝廖凡挑眉一笑。
“哦，原来如此，那你对这个项目有几分把握？”
廖凡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投标书。
“不知道，跟他们老板面都没见过，心里没有底。”
顾清寒摇摇头，有些自谦的回答。
“别气馁，你们公司很有优势，万一就成了呢？”
廖凡还是那样一脸和煦的笑，犹如春日里的暖阳，总让人感到很舒心。
廖凡指了指顾清寒手上的资料，然后对她说。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投标文书吗？”
顾清寒微微皱眉，她没想到廖凡竟然要看她的资料。
只是这种机密的文件，随意的给别人展示，那可是商业大忌。
“你对我们公司感兴趣？”
顾清寒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反问他。
“哎呀，就看看嘛，又不会少块肉！”
廖凡一把抢过，顾清寒手里的文件打开看。
东西都到那个家伙的手里了。
顾清寒在要回来，也显得有些见外，只能由他胡闹去了。
顾清寒心想，这个家伙应该不会坑他吧？
廖凡的速度很快，大致翻阅了一下，整理好又还给顾清寒。
“你们公司挺有实力的，放心吧，肯定能得到主办方的青睐。”
廖凡给顾清寒加油打气，让他对自己公司的实力自信一点，不要气馁。
顾清寒被他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
这个家伙总能够在紧张的气氛中，把她逗笑。
“借你吉言，我该过去了，你要一起吗？”
顾清寒指向一旁的坐席，向廖凡问道。
廖凡现状急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我就是过来打酱油的！”
廖凡连连拒绝，顾清寒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往那边走过去。
廖凡转身回到后台，没有继续待在会议现场。
顾清寒在没来之前，确实有很大的把握，觉得这个项目能被自己拿下。
今天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跟她势均力敌的公司太多了，自己很难在其中脱颖而出。
顾星寒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
虽说平时常处于金字塔顶端，运筹帷幄的久了。
只是今天这种场合，不免让她手心冒汗，她有些不澹定了。
不过常年下来的临场反应能力，让她没把这些情绪放在脸上。
她的情绪隐藏在心里，完全没有暴露出来。
顾清寒很澹定地将资料交给主办方，又回答了很多主办方的一些问题。
她觉得今天这个场合，有点像自己在面试。
只是以前都是她在面试别人，而今天的身份刚好对调。
顾清寒的应答很轻松，只要提到自己公司产品核心技术，她有足够的底气来面对。
对于产品而言，他们的确在同行业里面算是佼佼者。
只是选择的多了，难免会让主办方一些老眼花缭乱。
而且今天现场来了很多大咖，有优势的产品不止他们一家。
所以顾清寒才会有些担心，她担心自己会与这个项目交错之交臂。
资料已经交上去，该问的问题也全部问完了，对方说让她回去等消息。
顾清寒从会场出来，刚刚看主办方的神色，根本就瞧不出什么来。
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看中他们公司。
这个老板还真是很新颖，把一场招标会搞得像面试一样。
这种经历，顾清寒以前从没体验过。
以前她经历过无数的投标，哪里是这个样子的？
顾清寒不禁对这个老板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想出这么古怪的点子？
不过听说这个老板，之前一直待在国外，这次才刚回国。
这样一想，顾清寒也能够理解对方一些怪异的做法。
顾清寒一出门，又遇上慕南那个衰神。
她看得出来，慕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让顾清寒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难道说这个项目，真的非他莫属了？
自己一点机会都没了？
慕南这些年虽说业务做得好，可是背地里，不晓得用了多少卑劣的手段。
而这种手段是顾清寒所不齿的，这个人说白了，顾清寒就是瞧不上。
如果主办方真的和慕南合作，那这个项目她不要也罢。
能看上慕南公司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清寒，这项目你输定了！”
慕南还是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看得顾清寒恨不得想上去，甩他几个耳光。
可是顾清寒忍住了冲动，没有这样做。
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了，有失一个总裁的身份。
顾清寒毫不在意的朝他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越是生气，慕南就会越开心。
他这种人的心思就是这么阴暗，总见不得别人好，
如果别人在他面前露出弱势的一面，他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讽刺，丝毫没有让步，就在这时顾清寒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清寒，你在跟谁说话呢？”
顾清寒和慕南两人纷纷回头看过去，是廖凡。
廖凡三两步走到她面前。
“清寒，这位是？”
廖凡上下打量了慕南一眼，随后问顾清寒。
慕南顿时有些恼怒，自己是帝都五大家族之一。
怎么可能忍受，还没有人不认识他。
尤其是出席这种场合，都是混商业圈的，没道理有人不认识他。
“你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连我都不认识？”
慕南一副嚣张的神色对廖凡说道。
“抱歉，我还真不认识，清寒，他到底是谁呀？”
廖凡耸耸肩，毫不在意的问，根本没将那人放在眼里。
顾清寒很合时宜的补了一刀。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我们别管他！”
廖凡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很配合的点点头，对他露出嫌弃的眼神。
慕南顿时感觉到自己的面子丢大了，正要上来拽顾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