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直接照着凤莞的脑袋，轻轻敲了下。
佯装生气，“胆子大了，还敢顶嘴？”
“不敢。”凤莞笑眯眯。
话音刚落，皇帝的声音已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疑惑，“参见母后。母后，您怎么来了？”
当着皇帝的面，太后是把她那老顽童的性子收的一干二净，满脸严肃，“他们要的是哀家的性命，哀家还不能来听听你的处置？”
在太后面前，皇帝还是十分尊重的，“自然行，只是母后身子刚好，应该在宫里好好休息。这前朝的消息，自会有宫人通禀。”
这话刚说完，然后就对着凤莞冷声，“凤莞，让你好好照顾皇祖母，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太后把凤莞一拽，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是哀家让她一并过来，怎么，你现在这是在质疑哀家？”
“自然不是。”皇帝瞬间收了凌厉之气。
太后将手背在后边，轻轻捏了捏凤莞的手心。
凤莞下意识抬头，瞧着太后的侧面。
瞬间了然。
原来，这才是皇祖母今儿个过来的目的。
“前朝之事，哀家不管你的处置，不过这后宫，你打算如何？还是说，准备交给你那皇后处置？”
太后指的是对赵妃和凤瑶的责罚。
皇帝自然听得明白，“一切但凭母后处置。”
要的就是这句话。
太后心满意足，“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莞儿，昨晚上你的表现不错，接下来的事，也都交给你去处理。”
皇祖母这是在给她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呢。
凤莞自然应下，完全无视皇帝眼中的不乐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冲着皇帝和太后行礼，“多谢皇祖母，多谢父皇，莞儿定会不负所望。”
——
从前朝离开，将太后送回慈宁宫后。
凤莞转头便去了赵妃宫中。
宫外，已然有侍卫严严实实的守着。
眼下瞧着凤莞过来，急忙行礼，“见过五公主。”
凤莞却没急着进去，在门口略站了会儿。
里面没听到什么声音。
凤莞问，“赵妃娘娘和四公主，都在里面么？”
“回五公主，是。”
“里面一直都是这么安静的么？”
这回侍卫倒是否认了，“两个时辰前，刚刚安静下来，从昨夜开始，一直都是各种喧闹砸东西的声音。”
凤莞这才点点头。
这反应才对。
“闹脾气的时候，你们可进去看过？”
侍卫道，“回五公主，没有皇上的吩咐，属下们不得擅自闯入。”
“嗯，开门，让我进去。”
早在她过来之前，太后已经派人来传了懿旨。
赵妃和凤瑶之事，凤莞有处置之权。
是以，侍卫并不敢拦着，将屋门大开，退居两侧，“五公主请。”
凤莞刚走进，身后的屋门已然被人关上。
院中，几乎已经见不到伺候的宫人。
才一早上无人打扫的宫殿，居然已经开始有了些许落叶。
隐约之间，还真有几分萧条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
可惜，凤瑶尖锐的的嗓音，将凤莞欣赏美景的心情给破坏了。
隔着窗户，凤莞瞧见了站在屋内的凤瑶。
屋门，是从外面被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