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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讨要公道

每个人都怀着沉重的心事,哪里能睡得着啊。

等天大亮,吃过早饭,姜糖和王笑笑准备一起去医院,替换王母和杨静,让她们俩到王家来洗去满身的脏污随带休息一下。

王警员**庆和王笑笑的父亲也有一起去。

姜糖怕刘攀万一暗中派人跟踪沉正好顺藤摸瓜抓她,便让沉正暂时留在王家不要出门。

她自己也是相当谨慎小心,还化了个妆,特意在脸上抹了一层黄土遮掩住原本白皙的皮肤,又用锅灰在脸颊两边点了很多麻子。

这么一折腾,虽然不是丑得不忍直视,但和原本的姣好的容貌比起来也是判若两人了。

姜糖他们四个人到医院时,蒋桂花已经醒了。

她人虽然醒了,也脱离了危险期,但失血过多又做了那么大的手术,脸色不仅没有血色还蜡黄的吓人。

她这会儿静静地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乍然间看到好像是断了气息似的。

见病房的人门被推开,看到姜糖是这般模样,王母第一时间都没认出她来,杨静仔细看了半晌才认出来。

“姐姐,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哎哟,这是那位好心姑娘啊,我都没认出来。”听杨静这般说,王母扭头又仔细看了姜糖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姜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脸,指尖上立即就沾上了一层黄土,“此事说来话长,有时间再给你细说啊。”

见姜糖这般说了,杨静和王母也不好多问。

听到开门声,蒋桂花也睁开了眼,正眯着眼盯着门口瞧。

视线兜兜转转最后落在了**庆的脸上,虽然他今天没有穿制服,但这张脸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即使没有昨晚的事情,她也是认识他的。

以前为了调查笑笑和马健的事,他去过好几次大营村,还盘问过她几次呢。

昨天那么大的雨,又那么晚了,他竟然去了大营村,估摸着又是要调查马健的事...前天马健被抓走了,听说犯了事,可是昨天下午他就被放出来了。

应该是为了炫耀马健没有罪,昨天马老太拉着马健在大队里晃悠了一圈。

正是因为马健没罪了,马富才有心情管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趁着天黑送了两包药过来,说喝下午孩子就会掉下来...

当时看到那两包药她立马就想到了笑笑的遭遇,打从心底是不想喝的,可是在马富的威逼利诱下她只好乖乖熬了。

马富估计怕她不喝,亲自盯着她喝完最后一口药才离开...

蒋桂花思绪混乱之际,杨静突然打断了她,“娘,这两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王警员和好心的姐姐。”

“王警员,小姑娘,谢谢你们了。”蒋桂花躺在病床上还动弹不得,只是眼含热泪地望着**庆和姜糖。

她醒来有半个小时了,意识已经完全清透,隐隐约约倒也能记得昨天晚上她在昏迷前的事情。

但她只记得王警员抱她冒雨去医院,至于这位好心姑娘,她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她还能清晰地记得,她昨晚同王警员说的那句话...

思及此,蒋桂花本就皱在的一起眉心不自觉地动了下,空洞虚浮的眼神涌出复杂的情绪来...

不知道王警员是不是还记得那句话?!

会不会盘问她?

要是盘问,她该怎么说...

即使说实话了,又能怎么样呢?!

笑笑的遭遇可是比她要惨多了,可马健还不是照料横行霸道!

毕竟马家有强大的靠山,别说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普通小老百姓了,就是县城有权有势的人都奈何不了他们啊。

唉~

“王大娘,杨静,你们跟着王大爷去我回家歇息一下吧。”

王警员说话时,视线却是深深锁住在了蒋桂花脸上,他当警员很多年了,洞察力还是比较灵敏的。

从蒋桂花变来变去的神色中,他已经猜测到了她的几分心思。

杨静原本想拒绝的,但见自己浑身上下脏污不堪,再加上姜糖和王笑笑的劝说,她只好跟着王父王母走出了病房。

等他们仨个离开病房,**庆把门给关紧,走到床尾看了蒋桂花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蒋大姐,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给我说的那句话吗?”

蒋桂花猜测到**庆会盘问她,但她还没考虑好是撒谎还是实话实说,正望向窗外以此来逃避**庆的,没想到他倒是开门见山地盘问起来了。

顿了顿,蒋桂花慢慢扭过脸,怔怔地望着**庆,苍白的嘴唇张张阖阖好几个回合都没有回答。

“桂花婶子,你有什么冤屈受了什么罪尽管说出来吧,”不等蒋桂花说话,王笑笑上前一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这个小姑娘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唯唯诺诺,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异常的坚定。

“咱们不能再忍气吞声了,我们要勇敢站出来,和马富马健这两个恶霸斗争到底。我们可是从鬼关门爬回来的,只余这半条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没错,马家是有强大的靠山,可是吕县长能在白水县只手遮天,难道他的手还能伸到省城和京城去?!”

“...”蒋桂花空洞茫然的眼珠子狠狠缩了下,震惊地望着王笑笑。

她震惊不是因为王笑笑突然变得这么刚强,竟然有勇气和马家斗争,而是震惊她怎么知道她是受了谁的欺负?!

在王笑笑没出事前,她可是村里公认的最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所以她能看出桂花眼中的震惊,也能猜测到她心的疑惑。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有些尴尬地小声继续说:“去年秋天的一个深夜,我起来上厕所听到你家大门响,我就好奇,趴在墙头上偷看了一眼...看到马富进了你家...桂花婶子,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啊,这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连我爹娘都没有说。”说着,王笑笑的手突然狠狠攥在一起,干瘦的小脸上漾着愤怒,“马富和马健真是坏良心啊,给我们吃的药都是一样的...”

最后,王笑笑的怒气梗到嗓子眼里,她情绪太过激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抖动着肩膀,狠狠咬着嘴后槽牙。

姜糖走过来,拍了拍王笑笑的肩膀,王笑笑突然一把抓住了姜糖的胳膊,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勇敢的力量。

“桂花婶子,这位姜糖姐和我们一样也是被马家欺负的受害者...她的情况比我们还要惨,她爱人被马健劫持,却被马健反咬一口诬赖成了杀人犯...我要和姜糖姐一起去省城告状,如果省城告不赢,我们就去京城...”

王笑笑的情绪太过激动了,气息也有些不稳以至于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但她的眼神却是异常的坚定果敢。

姜糖轻轻拍了下王笑笑的肩膀,把她拉到床沿坐下,然后抬头定定地望着蒋桂花,“蒋大姐,如果我们不勇敢地站出来去揭发马富马健的恶行,那么以后像你和笑笑还有我这样的受害者还会有很多...”

姜糖的话说到这里,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拿着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的杨静红着眼眶跑了进来。

她情急之下又过度的激动连门都忘掉关了,狠狠咬着嘴角,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用力吸着鼻子,努力把眼泪给逼退了回去。

看到杨静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她猜测到了她娘和马富的丑事,但结果却是让他们跌破眼镜。

**庆跑过去把门给关上后,却听已经站在床沿的杨静说:“娘,这位好心的姐姐说得对,如果你们这些受害都不站出来,以后还会有很多人被那对丧尽天良的父子俩祸害的...”

说到这,杨静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双手用力攥在一起,都把馒头给挤碎了。

她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艰涩地说:“娘,你还不知道吧...打去年夏天时马富就对我...动手动脚...有好几次他晚上过来,故意说自己饿了让你去烧饭给他吃,趁着你烧饭时...她跑到西里间把手伸到我被子里...”

余下的话杨静实在是说不出口了,但意思却是表现得再清楚不过了。

在场的人都顾不得心疼杨静了,心里被愤怒给填得满满的。

姜糖、**庆、王笑笑这些和杨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气得火冒三丈了,恨不得把马富给碎尸万断,更遑论蒋桂花这个亲娘了。

蒋桂花没有血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愤怒仇恨,她双手摁着床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拉住杨静攥成拳头的冰冷右手,牙齿颤抖地问:“小静,他没把你怎么着吧...造孽啊,都是娘的错,娘对不住你...”

蒋桂花也顾秒是身下的疼痛,直起身一把抱住杨静的胳膊失声痛哭,这一刻,杨静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哗哗地”砸落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杨静才堪堪控制住情绪,一边帮蒋桂花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娘,幸好每次你都及时出现了,他没得逞。”

那个老畜生是没有得逞,但他那只让人作恶的手却是把她全身都给摸了一个遍...从此后,即使他不偷偷过来的时候,她也会每晚都做恶梦。

虽然她很早就知道她娘和那老畜生苟且,也知道她娘做得不对,可她知道她娘是为了能让她吃上一口白面,为了让她能有学上,所以她没有怨恨过她娘。

可是当马富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时,当她沉浸在恐惧和羞辱之中时,她是真的怨恨过她娘的。

好几个夜晚,听到马富在东里间发出刺耳呼噜声,她真的想去厨房拿起菜刀把他的脖子给剁了...

只是最终她的冲动被胆怯给抹杀了!

见蒋桂花和杨静母女俩抱疼痛哭,王笑笑的眼泪也忍不住打湿了一张干瘦的脸。

姜糖和**庆虽然没有哭,但他们两个人都气得咬牙切齿,眼底都能迸出怒火来,不停地心里骂马富是个老畜生。

好半晌,蒋桂花和杨静母女俩才止住哭声。

蒋桂花扬手给杨静抹去眼泪,拍了拍她的胳膊,满脸愧疚地说:“小静,你先跟你王大娘去王警员家里,娘知道怎么做了。”

“好!”杨静点点头,把手里掐得稀巴烂的馒头放在了床头柜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走了出去。

直到杨静的身影消失不见,蒋桂花才收回视线,转头泪眼婆娑看向姜糖。

想到这位好心人的爱人被马健诬赖成杀人犯,可能会被杀头,蒋桂花都忘掉自己也是个可怜人了,心里一个劲地可怜姜糖。

怔怔地望着姜糖好一会儿,蒋桂花闭上眼睛重重地喘了口气,等她睁开眼睛时,却是看向了**庆,咬牙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王警员,我记得我昨晚说的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马富的...昨天晚上是他给我送的堕~胎药...我不是自愿和马富好的,是被他逼迫的...如果我知道我这样做差点毁了小静,我死都不会...”

...

翌日。

清晨。

南象省省会商城。

才刚过七点,头顶的阳光已经在炙烤着地面,使得这个沉浸在繁忙的大都市异常的闷热。

此时,姜糖站在一棵参天的白杨树下,咬着内唇角望着两百米开外气派庄严的省委大院。

她身后站着王笑笑一家三口,还有杨静。

蒋桂花如今还不能下床走路,更不能颠簸到商城来,杨静便过来替母讨要公道。

和姜糖的沉着冷静比起来,他们几个人明显流露出了惊恐慌乱。

但从昨天晚上决定来商城的那一刻起,姜糖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所以只要姜糖不退缩,他们也都硬着头皮跟着她往前冲。

“小姜,咱们这样做真的能告赢吗?!”

望着前面那座庄严气派又让人望而生畏的大院,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王父后背忍不住冒冷汗,胆战心惊得双腿直打哆嗦。

这事要是成了那是皆大欢喜啊,而且他们还可能成了打倒恶霸的大英雄。

可要是不成的话,那他们这几个人怕是都要被安插个罪名,要去蹲大牢的。

对于他们家来说,比蹲大牢更严重的是...毁了他儿子的前程。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儿子当兵需要马富开介绍信,他家笑笑哪里会遭受那么大的罪啊。

当初马富可是对他承诺过,如果他撤桉的话,等他儿子退役回来,他会让吕民帮忙把他儿子安排到县委去上班。

自古就有一句老话流传下来,官官相护,不管是省委还是县委,他们都是一家亲啊,能不帮着他们自己家人,会帮他们这些泥腿子嘛?!

“他爹,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就不要说丧气话了。”不等姜糖说话,王母没好气地瞪了眼想打退堂鼓的王父,“我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你是怕万一没有告赢,马家会报复咱家,毁了大川的前程...你可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咱家大川啊,如果他知道他妹妹笑笑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宁愿不要前程也要替笑笑讨个公道的。”

“爹,我娘说得对。”王笑笑内心也有点惊恐,但她想到自己承受的痛苦和残破和身体,再加上还有姜糖当依靠,内心就无比的坚定,“我哥最疼我了,他要是在一定支持我们这么做的。”

王母看了看坚强勇敢的女儿,又忍不住丢给王父一个大白眼,“你说你,活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没这几个小姑娘有胆量。”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姜糖,正深眸望着省委大院里飘扬的旗帜,还有院门口上镶嵌的庄严肃穆的国徽,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信仰。

“大叔,”姜糖微微吁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吓得额头上挂满冷汗珠子的王父,“像吕民这样的人可能很多,但是你也要相信,在这华国大地上还是有公平公正的。”

“糖糖姐说得对!”杨静如今可是姜糖忠实的拥护者,这里面数她年纪最小,但除了姜糖外数她最镇定坚强,“如果省城不能给我们一个公道,那咱们就去京城。”

姜糖投给杨静一个赞许的眼神,但转而看向王父时却是微微蹙了下眉,“王大爷,你要是后悔了还来得及...”

其实打从开始王父就不赞成他们家参与进来,但王笑笑和王母却是铁了心要和她一起来省城的。

他们是昨天傍晚临时决定来省城的,当时时间仓促,再加上妻女的游说,王父便赶鸭子上架没有退路跟着来了。

但走到半路他脑子冷静下来后,一直在打退堂鼓,说了不少泄气的话。

虽然她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有沉正帮忙,但她还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能成功,而且万一出了纰漏,到时候被按上个寻衅闹事的罪名都不为过。

所以,既然王父一直犹豫不决,又何必去勉强他呢。

她是想找盟友,因为这样胜算的机率会更大,但王父要是不同意她不能逼迫。

王父看着妻女脸上漾着对他的失望,狠狠吸了口烟,重重地把烟圈给吐出口来,“他娘的,你们这三个小姑娘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啊,活着**了算...”

“好!”姜糖点头,下意识握了握双手,“那我们现在就把各自的状子拿出来...”

【作者题外话】:亲们,感冒一直没好昨天严重去医院输液了,人又累又不舒服就断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