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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可想到小家伙脸上挂着泪痕要妈妈的模样,他端起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大口的烈酒。

小姨的警钟敲的很是时候,可胜算在握,难道真的撤诉?

和谢澜溪的交涉也不是一次两次,他眯着眼,脑袋里闪现出的是她当时倔强着眸子说我不卖儿子,以及她对儿子的在意和害怕失去的惊惶。

种种迹象,似乎她是真的没有想拿孩子换取或妄图什么...

可,他真的能相信她吗?

但如果像是小姨所说,为了以绝后患,强迫她带着孩子出国,他有这个能力,但不知为何,他却不愿如此做。

空了酒杯,贺沉风想转身去酒柜在倒些,眼角垂下时,却看到窗下某个身影,正顺着墙边棱角往二楼攀爬。

他往后退了两步,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瞳色是墨一般的深黑,像一只舔着爪子蓄势待发的豹子。

好不容易爬进来的澜溪,落地时有些不稳,腿磕在窗角,她忙捂嘴怕自己喊出声来,她可是将大学时翻墙的本领全拿出来了。

她从机场回来后就直奔这里,可就是把门铃按碎,里面也没有人应,终于等到夜深人静,她看到二楼窗户半敞着,想尽办法偷入里面将儿子带走。

看了眼周围,没有开灯,只能影影绰绰的辨认出一些家具和方位,她轻手轻脚的起身,想朝着门口走去,可才走几步,却感觉到身后有股力量侵袭而来。

和六年前那晚如出一辙,她瞪圆了眸子。

奋力的扭身过去,挣扎的同时也看清了男人隐在夜色里的眸子,她的呼吸几乎停住了,却矛盾不过心跳如雷。

"你干什么,放开!"她紧张害怕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

"应该是我来问你吧。"黑暗中,他的声音低的不可捉摸。

澜溪的恐惧越来越大,空出的双手奋力的推着他,可不知是哪下的低头抬头间,嘴角不经意的擦碰到他的...

空气顿时凝滞。

她僵硬住,看到了他的墨眸里的情绪渐渐起了深沉的变化,凌乱又炙烈。

反应过来时想更加大力的挣脱,可双脚却忽然离地...

"你放开我,你..."

声音被如数吞没,她瞪大了眼睛。

由他带来的那炙热的气息,像是风暴一样要将她吞没掉,她越抗拒他便越激烈。

"你敢咬我!"

"咬死你,你若还敢,我就咬掉你的舌头!"

澜溪心中气愤尤甚,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举动来,"贺沉风,你...你是流氓!是禽兽!"

"你要这么说,我就真的做点什么,好对得起你给的这称呼。"他语调淡淡,手指盘桓在她的唇上。

"你敢!别,贺沉风,你放开我,你带走我儿子,现在竟然还挟持我!你..."

然而,这次她却忘了挣扎,只是睁大了眸子,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因为男人的声音散开,低低沉沉中还有些沙哑,"想要我撤诉吗,很简单,那就取悦我。"

撤诉,身子,取悦...

他语句中重点的词汇在澜溪耳边嗡嗡的叫嚣着...

一口气却顶在了喉间,喉咙处在剧烈的疼。

"你让我跟你上床?"

澜溪迎上他的眼,此时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像是在审视自己早就已经锁定的目标猎物,这种发毛的感觉令她想要尖叫,"不可能!"

贺沉风脸上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缓缓直起身子,语气平和的开口,半点起伏也没有,"这场官司我必赢,哪怕你不停上诉,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到时我会向法院申请禁制令,并且会送君君去国外念书,而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他了。"

"你"澜溪瞪向他,但脑袋里却一片空白。

她不是没领教过男人的狠绝和冷漠,可怎么如此相逼?

"你答应,我便会在撤诉书上签字。"说完,他又加了句,"又不是没做过。"

澜溪不懂,怎么会有人可以用那样冷淡的语调,说着如此暧昧促狭的话。

手指紧握成拳,她是想要自己更有力量些,可声音却抖的不成样子,"我不会跟你上床..."

"看来你需要点时间考虑清楚。"

贺沉风整理了下胸腔被她抓皱的衬衫,懒懒继续,"君君在对面的客房,这会儿已经睡熟了,等他醒来之后你再带他回去。"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这里等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不是个耐心的人。还有,这是你能拥有抚养权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像是谈论一桩合作案,有条不紊的说完,贺沉风抬腿走出了卧室,背影和他的人一样冷峻。

澜溪想起身,却跌坐在地板上,没有方才的激动,反而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

就像是有人在冒着火星的柴上浇了一瓢冷水,突地一下,就逝去了全部的温度和火光。

她要怎么办...

黎明的时候,澜溪便抱着还睡着的儿子,一步步离开那座豪宅。

中间坐上计程车时,小家伙揉着眼睛看到是她,往怀里依偎的更近,嘴里还念着,"真的是妈妈,爸爸没有骗我!妈妈,我好困噢..."

澜溪脸上有说不出的凄楚缓缓流淌出来,儿子的声音这么的近,却又那么的远...

将儿子搂的更紧,孩子软软热热的感觉温贴着她,却始终无法覆盖她由心底扩散出的冷意。

就近去的好友相思家里,看到本应该在外地的母子俩,李相思很是惊讶。

澜溪进门后将怀里还迷迷糊糊睡着的君君放在了床褥之间,转身看向好友,喃喃着,"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说,我想静一静。"

李相思欲言又止,却也只能点头。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而澜溪始终都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蜷缩在那,脸埋在膝盖间,像是一只安静的猫。

中间小君君起来蹦跳着去找妈妈,李相思忙拉住,劝说着让他别打扰妈妈。可渐渐的,就连相思也觉得不安起来,早饭和午饭都没吃,中间也没有喝水,就那样坐在那安静的像是死人一样。

她凑过去,"澜溪,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你从早上来到现在,都坐这里几个小时了!等君君玩累回来看到,会被吓坏的!"

澜溪没有动,但声音却闷闷的发出来,"几点了?"

"快两点半了。"李相思虽不解,但也抬头看了眼钟表回答着。

话音一落,一直不声不响的澜溪蓦地抬起头来,眼里空茫茫一片,可下一秒,又迅速的起身,朝着浴室走,用凉水快速的洗了把脸。

偏头看着好友担忧的眼神,她想要给予安抚一笑,却嘴角僵硬,"我没事。"

说完,她拿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洗漱完毕后,又将头发理顺了些,然后便走出浴室直接往门口方向走。

"澜溪,你去哪?"

"我有个事要办,晚饭不用等我了,我可能..."澜溪飘忽的眼神对上她的,"会晚一些回来。"

下了计程车,澜溪走到豪宅的大门面前,抬手要去按门铃时,才发现自己在抖,手指连着手背,不受控制的细细的抖着。

里面来开门的是那天的妇人,只不过今天围着围裙,似是正在打扫卫生,看到她之后,微微侧身,"贺先生在楼上卧室等您。"

澜溪点头,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抬腿走进来的了,踩着那一层一层的台阶,她甚至希望台阶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无须敲门,卧室的门是敞开着,贺沉风一身黑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身后的阳光照不过来,他的侧脸影影绰绰的,有几分瞧不清楚。

"来了。"

澜溪刚站定,他的声音就传来,差点软脚。

"还好,没有迟到。"贺沉风低眼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语调似是满意。

澜溪原地踌躇了一小会儿,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

他坐着,她站着,两人相视的角度让气氛变得莫名有点暧昧。

"考虑清楚了?"

"嗯。"澜溪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就像是被豹子追逐的小鹿,终于到了绝望的尽头,反倒镇定下来。

然后,她看到他嘴角一点点勾起了笑意,有些邪。

"为什么会是我?"她问出了心中疑惑。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无法理解他为何会要她,她不算美,身材也只是标准,而且是名单身母亲,和当下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相比也好,还是和性感妖冶的美女相比,都差的太多。

而能和高高在上的他有唯一的联系,就六年前的那晚和君君了。

或者说,他是偶尔想要换换口味?

贺沉风缓缓的站起身子,平视着窗外,用沉默回答着她。

他迎光而站,眼睛却依旧墨黑。

澜溪往外吐气,也并没有执拗于那个问题上,强迫自己朝他靠近。

"是要现在开始吗。"

说完,她朝他后背伸出了手,声音有些抖,"我没什么经验,也不知要怎么做,我..."

然而绕过去的双手被他抵住,是澜溪始料未及的。

贺沉风抓握住她的手,转身过来,隔着些距离的看着她,"你以为就这一次?"

她不解,不是他自己说,只要用身子取悦他,就会撤诉吗...

怔忪间,掌心被翻转的扣过来,赫然多出了一把钥匙。

"我需要的是你随传随到。"

随传随到?

澜溪睁大眸子,"你让我做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