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从沙发上起来，还好她觉得今晚风大戴了条丝巾，可以勉强遮挡。
拎着一袋衣服，她走向洗手间。
一旁，石尧举杯跟熟人谈谈笑笑，余光里注意着一切。
……
二楼的男人正坐在一个豪华包厢里，随性地解着两颗纽扣，左衍看了眼监视器画面，喝了一口酒，指了指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对韩成发问：“这个男人，叫什么？”
韩成先是微微一愣，万敬霆记忆力极好，对人过目不忘，石董事长跟万家素有交情，而且他也见过石尧。
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韩成沉默了一会儿，左衍转过脸眯眸扫了他一眼，他这才说：“是石董事长的儿子，石尧。”
左衍并不记得此人，但对石董事，有点印象。
只见监视画面中的人跟着到了洗手间，守在门口，像在等谁。
左衍紧了紧袖口，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蹙眉，立即要出房间。
韩成见他神色深沉，追上去，问了句：“万总，谢董随后就到……”
“少废话。”
左衍直接下楼，中途碰到刚好碰到一个衣着矜贵的男人。
“万董事？”谢董事长不会误以为是专门出来接他的，但又不明白他跟自己约好了又要上哪里去。
左衍看了谢董事一眼，略有歉意说：“劳烦谢董事等我十分钟，临时有件事需要我亲自处理。”
“韩成，先请谢董事长坐会儿。”
谢董事还想说点什么，可电梯门已经关上。
韩成恭恭敬敬道：“谢董事长，万总很快返回，您这边请。”
……
洗手间里，童恩换上了助理带来的长裙，一套白色的抹胸及膝裙，她将扎好的头发垂下，披在肩上，一张柔婉可人的人，重新补了妆，瞧上去还年轻许多。
童恩把化妆品往包里一收，拎着换下的衣物，转身走出洗手间的那一刻，还是狠狠一颤。
正倚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男人，让她觉得头疼。
石尧瞧她换了一套礼服，走上去，不怀好意地打量那张年轻美丽的面孔。
“童总监更适合这种清纯挂的服饰，也适合淡妆，衬托得你非常纯真。”
童恩的五官并不是明艳类型，拆开了组合了都是素雅的，因此她身上总有一种干干净净的气质，无论放在那里，都与众不同。
很耐看。
石尧脑子里迸出这三个字，轻轻挑眉。
“谢谢夸奖。”童恩拎着那袋换下来的衣服，“可我更喜欢另一套衣服，成熟，看上去没那么善良，太善良会被人欺负。”
石尧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笑，“童总监，俗话说相由心生，成熟风格的衣服你不是驾驭不住，而是太善良真的会被欺负，谁见了都想上前欺负几下。”
童恩攥紧了那袋衣服，她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没发，又被石尧指着鼻子讽刺，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可她并不想跟石尧产生纠纷，于是轻轻扬唇一笑。
“收起你的心思”她冷声警告他。
可惜石尧像是来了劲儿，依然挡在她面前，“哦？我倒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