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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杯酒敬过往

祁承玉也好,祁远也好,对冯怀安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选择。

宋瑾不知冯怀安是如何想的,她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然后就闷声喝着酒。

香烧完,鬼旋风便停了下来,宋瑾被风吹动的衣袖也缓缓落在了地上,灰色的衣摆和土混在一起,很快便沾染上了它们的颜色。

宋瑾摇摇头,接着喝酒。

等这半坛酒喝完,宋瑾便将酒坛子提起,然后说了句:“我会雇人来给你扫墓烧香,不是亲属,还请别介意。”

且不说冯家压根不知道冯怀安被葬在了这里,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冒着得罪祁承玉的风险来给她烧个香,甚至可能连看一眼都不会看。

说到底,祁承玉的后宅之中,除了宋菱月上一世笑到最后,而这一世又是自作自受之外,大抵都是可怜人。

便是一颗心落在了祁承玉身上,强求着嫁给他的姜若惠,也称得上是一个眼瞎的可怜鬼。

如今人躺在床上,是生是死都不一定。

而上辈子,祁承玉占尽好处,在她的出现更优于在姜家那里能拿到兵权之后,他便不再在姜若惠的面前装模作样。

到最后姜若惠反倒是先她一步,死在了那对渣男贱女的手中。

宋瑾回忆着上一世的那些破事,视线再一次落到了墓碑上,依稀想起了冯怀安的模样。

生的乖乖巧巧,整个人闷不做声,站在角落里,并不引人注意。

不过在祁承玉的后宅之中,她还算是颇为特别的人。

因为她四面讨好,却从不会对旁人下手。

这样一件称得上是本分的事情放在祁承玉的后宅之中,居然能成为一个特例。

想到这一点你,宋瑾没有压抑自己,一声嗤笑直接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晃了晃酒坛子,宋瑾便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等下了山,宋瑾便将酒坛子扔下,然后步伐平稳的朝定王府的方向走去。

除了觉得冯怀安挺喜欢桃花酿之外,宋瑾买这坛酒的原因便是它酒味很淡,喝起来和饮品没什么两样。

酒可能不会戒,但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捧着满怀的烈酒,将整个人都给喝废。

她会好好地活着,活得比谁都风光。

至少在沈御的大业事成之前,她不会,也不能出任何问题。

不过既然来了南城,宋瑾便顺道看了眼他们之前来过的那几处宅院,依稀能瞧见有人生活的痕迹,只是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那一次自然不会将所有人都抓住,但看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是抓走大半,便是他们觉得这里危险,已经换了地方。

至于到底偏向于哪种可能……

宋瑾来到主院,看着穿华衣,被人簇拥的“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是前者。

等回去后,和沈御说一下这里的事情,至于这些人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就全看沈御想要如何做了。

她形单影只,就算自信能一人战胜他们所有,也不可能直接将这些人一个不漏的抓起来。所以宋瑾看了两眼,确定一下里面的情况之后,便慢悠悠的离开了这里。

从南城到东城,路上绕了又绕,宋瑾这回不像来事那般焦急,便没飞檐走壁,而是难得的守规矩。

运用上轻功,也要用足足半个时辰,才回到了定王府。

定王府就算破败,曾经也辉煌过,占地面积很大,放在这偌大京城之中,在这官员聚集之地,也称得上是令人咂舌。

就算与皇子府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说,先帝对沈御是真的不错。

盯着因为府上人少,不想费钱点灯,而漆黑一片的定王府,宋瑾突然想到了王大喜的那些话。

虽说是空穴来风,但不得不承认,很容易让人相信他说的那番话才是事情的真相。

世人不在意真相如何,他们只喜欢去讨论自己所喜的内容。

所以王大喜这番言论绝不能公之于众。

宋瑾甚至不敢去想那番画面。

她叹了口气,翻墙进府,然后就寻着府内少有的灯火往主院走去。

快入冬的白日总是短暂,明明还在申时,却已经看不见太阳,虽说并未黑的彻底,但夜色下,若无灯火,也很难看清脚下。

大概是今日心情不好,宋瑾难得静心走路,也是这时才惊觉,自己对定王府已经熟悉到了这种程度。

任风在自己身边游走,宋瑾走的越来越慢,觉得自己身上最后那点酒味也散干净了,才翻墙进了主院。

定王府和其他任何府邸都是不一样的,大概是因为这些年狼狈到了极致,已经不在意旁人的视线,又或者沈御想借此达到什么目的,反正,定王府是与众不同的。

书房和沈御的住所,以及誊睿的房间都是亮着灯的,但除此之外,院中连一个灯笼,都没有挂。

宋瑾看了两眼书房,便直接走了进去。

发现沈御并未在其中,便往另一处走,可推开门,却只瞧见了装模作样,摊开一本书却百无聊赖的誊睿。

“沈御去哪了?”

宋瑾的推门声并未刻意掩盖,誊睿自然能在她出声之前意识到有人进来,听到宋瑾的声音,也并未抬头,低声回应着:“不知。”

“是吗?”

宋瑾和誊睿的关系一贯很差,哪怕心知誊睿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宋瑾仍旧又询问了一次。

誊睿这一次总算是抬起了头,他看着宋瑾,倒也没生气,只是将自己先前的话重复了一次:“不知。”

见誊睿这番态度,宋瑾倒是没有生气,实际上他们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就挺合适的。

她不愿意打扰雀儿的计划,却不想见到他,这样相处着,勉强还能忍下来。

没有纠结他的态度,只是吩咐了一句:“那等他回来,你和他说一声,我有些事情要与他谈,让他挑时间来找我,都这个时候了,我就不打扰了。”

时辰尚早,宋瑾这句话不过是客套一番,誊睿听到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起身,恭敬地将宋瑾送到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