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古澜依然损伤惨重。
在接下来的那几天里面,镇远就好像是要报复之前在易弘修那里吃的亏一样,不停的追着皇浦彭泽打,而易弘修那边,却好似没有想要施以援手的意思。
这样的局势,自然不会逃过安怀的眼线。
“陛下,如今古澜两军分裂,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只要将皇浦彭泽淘汰出局,那么易弘修就算是有以一敌百的能力,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我们的胜算会高很多。”庆年道。
高阳则是沉默不语,“庆年,你觉得易弘修隐忍了十几年,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和皇浦彭泽决裂?”
“自然是因为皇浦彭泽责打了司晨!”庆年理所当然的说道。
“司晨在古澜,虽然官衔不高,但是对于易弘修来说,他就是半个兄弟,皇浦彭泽打了司晨,就跟打了易弘修的脸面,没有任何的区别。”
“况且当日挨打的除了司晨之外,还有很多易弘修的亲信。”
“易弘修不给皇浦彭泽一点教训,只怕他日后在军中也毫无威信可言。”
“皇浦彭泽和易弘修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只是这么多年了,易弘修一直都能很好的拿捏住尺寸,让他们两个人保持表面上的平和,如今在三国实操的这个节骨眼上,倒是分兵而行了,这不像是易弘修的行事作风。”
“陛下是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圈套吗?”庆年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对方还是易弘修。”高阳思量着。
庆年想了想说道,“属下倒是觉得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很高。”
“如何说?”
“古澜分兵而行,对于安怀来说是机会,对镇远来说,同样是如此,这几日镇远与皇浦彭泽对战,每一次派出的兵力,都会比前一次增加一些,这是很明显的试探。”
“属下觉得韩苏心中的疑惑,应该跟陛下是一样的,易弘修面对皇浦彭泽的节节退败,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会不会是易弘修就想利用这一次的机会,挫挫皇浦彭泽的锐气?”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庆年有些迟疑的道。
“尽管直言就是。”
“中原早有传言,易弘修的野心,并不仅仅是想要做一个古澜的摄政王,属下觉得,这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高阳闻言,却摇了摇头,“易弘修若是想要做古澜帝,在过去的十几年当中,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做得到,根本就无需等到今日。”
“易弘修和古澜先帝情同兄弟,像他这样的人,心里始终还残留着所谓的恩情,他不可能会对皇浦彭泽动手的。”
“以前或许不可能,但是现在却未必不可能。”庆年说道。
“皇浦彭泽至从亲政以来,不停的对易弘修进行打压,在三国实操之前,还差点害死了席幼晴,陛下觉得,易弘修的心里,会不会全无恨意?”
高阳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