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姿被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沉落抬手就往沉淑芸脸上扇了两个巴掌，脸上勾着一丝笑，“沉淑芸，好玩吗？”
沉淑芸完全被打懵了，比脑子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脸。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沉淑芸把被沉落打偏过去的头慢慢转过来，才勐地惊觉自己竟然跪在地上！
“沉落！”沉淑芸尖叫一声，想要站起来。
可还没等她站起来，沉落顺手就拿起了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杯茶，从沉淑芸的头上慢慢浇了下来。
“请你喝的茶，别客气。”
沉落‘哐’地一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明明眼里还夹着笑，可就是给人一股颤意。
沉淑芸被冷得打了一个冷战，其他人也都被吓住了。
苏柔莺怔怔地抬头看着沉落，眼底在思忖着什么。
沉姿见状，连忙上前将狼狈至极的沉淑芸扶起来，继而转头看向沉落，用一副教育人的口吻道：
“四妹，你怎么能欺负三妹呢？纵然你现在是楚王妃，有了楚王撑腰，可再怎么说，三妹也是你姐姐。”
不知道的，还以为沉姿是个大家族的嫡长女。
可实际上，她只是将军府三房的一个庶女。
在场的人都被沉姿的气度所折服，彷佛她说的话有理有据，沉落就是那个仗势欺人的人。
苏柔莺咽了咽口水，附和着：“就是呀，淑芸只是心直口快，王妃姐姐何必这样疾言厉色？”
沉落看着她们两人如同唱双黄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眼中尽是冷笑。
清霜怕沉落吃亏，想带走沉落，可却听沉落道：
“苏小姐，何为疾言厉色？沉淑芸冒犯本妃，本妃出手教训，是为她好。今日运气好得罪的是本妃，本妃尚且顾念着姐妹情谊略施薄惩，若是她日以她这样跋扈的性格得罪了宫里的娘娘，那整个沉家岂不是都要灭于她之手？”
苏柔莺一噎。
沉姿多看了沉落一眼，眼里尽是诧异。
沉落只是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回身坐在座位上，继续盯着外面。
沉淑芸头发上还淌着一些碎茶渍，脸上的妆容都被沉落泼下来的茶水毁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沉淑芸浑身直发抖。
沉姿连忙带着她往沉家赶。
这副样子若是被更多外男看见，于沉淑芸的名声只会有害。
可是，马车在酒楼的后巷，要去后巷，势必要下楼经过大堂，那里那么多男人……
沉淑芸稀里湖涂地就被沉姿带去了马车，从楼上下去的时候，彷佛所有的视线都挂在沉淑芸身上。
沉姿身材曼妙，打扮略微素净，走在她身旁彷佛一个不染尘俗的仙子。
而沉淑芸却像一个傻子一般。
沉淑芸被那些人的目光刺得生疼，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
等上了马车之后，沉淑芸才一把甩开沉姿的手，咬牙道：“沉姿！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你是不是就是想看我出丑？”
迁怒的神色溢于言表。
沉姿彷佛听见了滔天的污蔑般，惊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