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者看着男子明显找茬的模样，他们爷孙在这里唱曲都是很久了，小孙女年纪小，一直都唱一些欢快的小曲，哪会唱情意绵绵的。
“钱二少爷，您息怒。”
掌柜的走上前，悄悄在老者耳旁道：“这位可是钱家的二少爷，你惹得起嘛，让你家小鹂唱情歌，你就让小鹂唱，还想不想在富贵酒楼卖唱了？”
掌柜一通威胁加警告，讨好的看着钱二少爷道：“二少爷，他们才来没多久，不懂事，您别见怪。”
“还不快唱？”掌柜的怒眼瞪向那老者说着。
老者无奈，只能看向自家小孙女。
“爷爷，我唱。”小孙女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唱了起来，情意绵绵的歌曲在小姑娘唱来，完全不对味。
“不好听。”
钱二少爷不耐的道：“换一首，我要听《女人香》。”
钱二少爷色眯眯的目光落在小鹂身上还没能长开的身子，眼中流露出一抹垂涎，他还没尝过这小女儿家的身子呢。
“……”
小鹂涨红着脸，这女人香她听过，是春红院里那些女人骚首弄姿唱的歌曲，那歌曲，露骨非常，别说唱了，就是听到这歌，小鹂也有一种脸红心跳，害羞的意思。
“啧啧啧，这钱二爷还真是癖好特殊呢，让十二岁的小姑娘唱女人香。”
“女人香啊，这晚上在春红院听着，也能让人心底泛起一股火来。”
“哈哈哈~”
一听到女人香，许多人，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可怜这小姑娘被钱二少盯上了。”
不少人叹气着，同情着这位小姑娘。
“这女人香，是什么歌？”卫怡宁好奇的询着，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歌。
沈易寒脸一红，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脸红什么？”卫怡宁追问。
一时间，沈易寒的脸更红了。
“女人香，女孩子不适合听。”轩辕修谨提醒着。
卫怡宁瞪了他一眼，道：“不会是专门男人听的吧？”
“嗯。”轩辕修谨点头，看向沈易寒追问道：“师兄，你该不会也听过吧？”
“没有没有。”沈易寒连忙摇头道：“只是听别人说过，没听过。”
“哦，那澜王殿下应该是听过了？”卫怡宁侧目看向一旁淡定如初的轩辕景扬。
顾思芩好奇的看了过去，女人香，哪怕没听过，她也知道，肯定是专门让男人听的曲子了，类似于一些调？情的歌曲。
“没有。”轩辕景扬摇头，视线落在远处，道：“我常年四处征战，并未听过。”
“真的吗？”卫怡宁怎么听着这么不相信的感觉，问：“该不是小师妹在这里，你才特意这么说的吧？”
“自然不是。”
轩辕景扬侧目，迎着顾思芩晶亮的眸子，那眸子里盛满了相信，便让他安心。
“……”
卫怡宁无奈的摇头，蓦的眼眸一闪，看向一旁的轩辕修谨，似笑非笑的问道：“太子殿下，想必是很有经验了。”
轩辕修谨一怔，却也没有否认，身为太子，各种花天酒地，花前月下的场合，他可都是见识过的。
“钱二少爷，我家小鹂才十岁，这些歌，还没学会呢。”老者为难的看着钱二少爷，这女人香是什么歌，他可是清楚的，根本就是一些娼妓唱的歌，这让他家小孙女唱，这怎么行。
“掌柜的，再说了，富贵酒楼唱这女人香，似乎有些不合适吧。”老者求救的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钱二少爷打断了，道：“哼，本少爷让你唱，你就唱，不唱，就回府给我做十二姨太太！”
“钱二少爷，万万不可啊。”
老者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急忙道：“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啊，求钱二少爷大人大量，我家小鹂才十二岁，还不能出嫁呢。”
“那就到钱家先养着，我钱家别的不多，就钱最多！”
钱二少爷身上拇指粗的链子表示着他是富家少爷的身份。
“钱二少爷，我不要做你的姨太太。”小鹂跪得笔直，稚嫩的嗓音，坚定的话语，让人看了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那就唱。”钱二少爷抿唇笑着，视线落在小鹂身上，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钱二少爷咄咄逼人。
小鹂和爷爷哭求着钱二少爷，求救的看向掌柜的，掌柜的一时间也为难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啧啧啧，这十二房姨太太，这少爷果真还是佳丽不断啊。”卫怡宁嘲讽着。
出来历练，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见识过很多，对于这一种事情，并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既然要出来卖唱，说不定就是打着嫁给富少爷的想法呢。”
顾若彤不屑的开口，一点都不觉得这小姑娘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顾思芩沉默了下来，她自认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这小姑娘唱的小曲，她十分的喜欢。
最重要的是，这小姑娘小十二岁，放在现代，那就是小学刚毕业，踏入初中，居然就要被这纨绔子弟拉去做第十二房姨太太，这也太糟蹋人，太恶心人了。
舞台上，形势越演越烈，根本没有任何人敢管钱二少爷的事情，那位老爷不断的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且见这位钱二少爷，听曲不成，便打算强拉着人家回府，做十二房的姨太太！
“爷爷。”
小鹂始终还是一个孩子，顿时就害怕的哭泣了起来。
“小鹂。”
老者泣声说着，一副要与他们拼了老命的架势。
顾思芩环顾四周，却依旧不见任何人要管这一件事情的想法，顿时，顾思芩看不过去了，小姑娘甜美的嗓音，哪怕是哭泣都带着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梨花带泪的脸庞，让她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怜惜。
“住手。”
顾思芩跃然而起，拉着红色的纱帐，悄然而落，身手利落的将抓着小鹂的手下，直接就给打飞了。
顾思芩抱起小鹂，后退了几步，站在老者面前，将小鹂送回到老者的身旁，道：“好好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