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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芳心暗许 遇圣千灵

旭日初升,散下一抹胭脂色的朝霞,映在千灵峰之上。晨光中,千鸟飞舞,灵兽穿走。峰顶冰雪融化,带着潺潺的水声,顺着山势缓缓而下。

忽的一道白影闪现,带着一阵笑声穿行在千灵峰上。“《神农经》上曾道昆仑千灵峰上的七彩雪莲,只有初晨之时方才采摘。”这道白影正是溟枫,却见溟枫仙法飘然,御风而飞,闪烁数下向千灵峰顶飞去。却不觉身后也有一白影相随,“你这个登徒子,今日定要你为昨日轻薄之事道歉!”说着,白影加快仙法赶了上去。

“哈哈,不晚不晚,此时摘花确是正好”,却见溟枫横立在绝壁之上,身前有一七彩雪莲正迎着晨光开放,这七彩雪莲共有七片花瓣,奇是奇在七片花瓣竟是呈彩虹的七色,阵阵馥郁香气飘散出来,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好好,今日把花取回,正好让师父酿了好酒,不知这‘醉仙雪莲’是个什么味道。”溟枫说得神采飞扬,仿是已尝到了美酒。

溟枫低下身子,弯腰欲取这七彩雪莲。溟枫上山自不防备,哪知身后有人跟着,此时取花更无戒心。不料自己手尖还未触及这雪莲花,身前白影忽闪,雪莲花已被他人摘了去。溟枫忙看清来人,却见白影横立在绝壁之上,却是那日相遇的仙子萧馥婉。今日萧馥婉身着雪白衣裙,似是才刚出浴,发上水珠未干,映着晨光闪闪夺目,绝壁上云雾缭绕,玉颜若隐若现,手中雪莲轻拈,仿似镜里雾花,水中明月,说不出的超然脱俗。

溟枫看是萧馥婉,微微笑道:“萧仙子,我至此处绝壁,为的正是你手中七彩雪莲,我欲取它,让我师父酿成好酒,以解我的酒馋。”萧馥婉听若未闻,想起昨日溟枫的轻薄无礼,香腮鼓鼓,莲足一跺,道:“这七彩雪莲生于绝壁之上,自是谁先取的便是归谁所有。既然是我先取到,那这雪莲便是我的了。我凭什么要给你。”

溟枫毕竟眨了眨眼,甚是不解,但转念想到:若是仙子有用,我给他又如何?欠了欠身,道:“仙子不给,那便罢了。我去其他地方去取。”说着溟枫,足尖在绝壁上一点,向峰顶去了。萧馥婉不想溟枫会有此举,忍不住气道:“你登徒子,难道你就不会为你昨日之事道个歉啊,我要这七彩雪莲有什么用呀!”萧馥婉莲足一跺,道:“哼!我便与你斗到底。”说着萧馥婉御风而起,向着溟枫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溟枫御风在绝壁奔走如飞,此次自会注意身后情况,灵力展开,果然感到后方萧馥婉跟在自己身后。溟枫感到莫名其妙,忖道:自己也算救过她一次,她没事找我麻烦干嘛。寻我开心?转念又想到:这仙子功力又不如我,我采了雪莲去了便是,理他作甚。说着溟枫暗运真气,使上飞天神法,身影奔得更快,消失在千灵峰的云雾之中。

说来也奇怪,溟枫御风跑遍整个千灵峰,却再未见过任何一朵盛开的七彩雪莲。溟枫奇了,道:“怪事怪事!想来为过卯时,怎的这七彩雪莲竟不开了?这七彩雪莲不开,便采不了啦。这可怎的和师父交代。”“哦,原来你采不到这雪莲花啦。”溟枫灵力早感,只是萧馥婉来了,转身道:“找不到便找不到。大不了给师父骂上一骂。”

萧馥婉立于溟枫面前,蹙眉道:“那你不会去其他地方去采么?”溟枫摇头道:“这七彩雪莲世间罕见,也不见得其他地方就会有。重要的是师父要我到千灵峰来采,去了其他地方,却是没了信义,这可划不来。”

溟枫眼神扫中萧馥婉手中的雪莲,却不说话,只是凝神望着。萧馥婉忙将雪莲收起,道:“这是我的,你别想要。”溟枫耸了耸肩,道:“我又没说要你于我七彩雪莲。”萧馥婉气溟枫昨日轻薄于己,但此刻溟枫却又不知低声索求。忍不住银牙轻咬,嗔道:“昨日你轻薄于我,难道给我道个歉都不行么?我要这七彩雪莲有什么用?送你便当还了你的救命之恩。”

萧馥婉生性单纯,说出还恩的话,竟也是越说越低。溟枫摆了摆手,道:“施恩莫忘报,本来我救你就没指望你记着我的恩情。不过你说我轻薄于你,我却不知我哪里冒犯仙子了?”萧馥婉秀颜羞得通红,气道:“你这个登徒子!”望了望手中七彩雪莲,道:“就算你现在道歉,我也不给你。”说着萧馥婉信手将七彩雪莲丢下山去。溟枫惊道:“仙子莫丢!”说着,溟枫身影闪现,御风而下,跳了下去。萧馥婉气道:“我才不与你这雪莲呢!”萧馥婉展开神法,追着溟枫而去。

但见千灵峰上两道白影你追我赶,急速而下,正是溟枫与萧馥婉。溟枫忖道:还差点一点!但见那雪莲花正急速下坠,正在溟枫身下不远之处。溟枫猛然间身影消散,只听“哧”的一声,溟枫追上雪莲,一把将其抓住。“才不给你呢!”溟枫忽听一声娇嗔在耳畔响起,心下一惊,道:“仙子?”正是萧馥婉。

萧馥婉此刻正在溟枫身侧,素掌陡然击出,向着溟枫胸口拍去。溟枫措手不及,怎料得到萧馥婉突然出手,真气自行流转,竟将萧馥婉震开。萧馥婉忽感手上一麻,一股极大之力朝己袭来,“呀”的一声,真气停滞,竟运不起仙法御风飞行,身子猛然间朝着山下落去。溟枫惊道:“仙子!”真气流转,急追上去。

萧馥婉从空中落下,力道何止千钧,下坠之速快如闪电。溟枫就算真气聚满,也只能慢慢靠近上去,不过眼看萧馥婉便要着地,如此力道萧馥婉必定要粉身碎骨。眼看萧馥婉便要香消玉殒,溟枫急中生智,足尖在绝壁上一点,朝着萧馥婉扑去。借着这力道,两人抱在一起,一起下落。

此刻萧馥婉贴在溟枫身上,一股男儿气息朝着自己扑来,只觉浑身酥麻,抬眼望去,忽见溟枫如火如炬的目光,芳心渐渐感到温暖起来。溟枫忽然望到下方竟是一片芳草,手中凝起真气,一掌挥发,气流倒转,以减弱两人下坠之力。最后两人抱在一起,一起掉在芳草之上。打了几个翻滚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萧馥婉被抱在怀,心中感到一阵阵的暖意,但毕竟是女儿家,玉脸羞得红透,在溟枫怀中低声道:“登徒子,我没事了!你放手吧!”溟枫不明“登徒子”之意,但见到萧馥婉无事,长舒一口气,将她放开。又想到如此之势,恐萧馥婉受到惊吓,探手为萧馥婉把脉。

萧馥婉忽感溟枫手尖触及自己,手上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回避,螓首低了下去,低声道:“登徒子,我没事的。”溟枫“嗯”了一声,道:“还好仙子没事。”忽记起一事,探手入怀,取出七彩雪莲,郑重其事地交在萧馥婉手中,道:“仙子,这七彩雪莲乃是天籁神物,还请仙子收好。下次你在丢,我便不帮你捡回来啦。”萧馥婉低声道:“你取回这七彩雪莲,是为了还给我的?”溟枫道:“那不是么?”萧馥婉心中莫名一痛,忖道:原来他不是要抢这雪莲,却是为了我。想到此处,萧馥婉经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溟枫不明所以,忙道:“仙子,怎么了?是不是我对不住你?你别哭,你别哭。我给你道歉。”萧馥婉闻言,娇躯坐在地上,哭的更是厉害,顿时梨花带雨,玉容上泪光点点,我见尤怜。溟枫顿时慌了手脚,却不知如何安抚,只好坐在萧馥婉身旁,伸出手来替她拭去泪水。谁知手刚碰到玉鳃,萧馥婉“哇”的一声,抱住溟枫,哭声不止,粉拳在溟枫背上乱打,口中含糊骂道:“你这登徒子,怎的如此的傻?”溟枫忖道:我傻?怪了!连师父他们都说我聪明绝顶,悟性极高。怎么这个仙子说我傻!也罢,现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馥婉哭声渐止,突然“啊”的一声将溟枫推开,溟枫没有防备,“哎哟”一声摔了个底朝天。“你没事吧,是馥婉对你不住。你又救了馥婉一次呢。多谢你。”只听她语中似嗔似喜,却好听的紧,溟枫知他并未对她不住,笑道:“仙子无事便好,这雪莲便留与仙子吧。”

萧馥婉蹙眉道:“那你师父那边。”溟枫哈哈笑道:“师父也不过嘴硬心软,想来也不会责罚于我。这雪莲交与我,最后还不是变成美酒于我喝了。时候不早了,我看仙子受了惊吓,送仙子回去。”说着溟枫拉住萧馥婉的皓腕,往着山下去了。萧馥婉被他一握,本想挣出,但心间莫名的一喜,低下绯红的玉容,任由溟枫拉着,一同向山下走去。

此时正是初晨,山间灵气混着晨光溢出密林,其中露水迎着朝霞,星星点点,胜景如此,令人心醉。溟枫拉着萧馥婉,闲庭信步地走在这美景之中。萧馥婉只感胸中泛起阵阵甜意,侧目望着溟枫俊逸的脸,心中感到无比的畅快,只愿这下山之路无边无尽,能一直与溟枫执手相携,永远地走下去。忽望到前方一处山间小池,只见雪水透澈明亮,碧镜倒影,把四周的美景映在其中。溟枫道:“过了此处,再往下走便出了千灵峰。仙子能否自行回去?”萧馥婉“啊”一声,心中感到无比的落寞,支支吾吾道:“多。。。谢。。。馥婉这便走了”

“哈哈,女娃儿这么舍不得这小子,嫁给他便好了嘛,何必支支吾吾,扭扭捏捏。”萧馥婉“啊”的一声,嗔道:“别胡说。。。我。。。我。。。”溟枫不明男女之事,这婚嫁之说在看他来,也是莫名其妙,不过溟枫也没有去深思。忽听有人在侧,溟枫朗声道:“哪位兄台?出来于我看看好不好?”

“好啊!”只听一声苍劲悠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绿影忽忽飞闪,瞬间越过好几个山头,飞到溟枫萧馥婉面前。来人是一个绿衫老者,这老者身后负着把瑶琴,童言鹤发,脸上短须杂乱,眉目间一股少年才有的玩性,笑脸盈盈,样子像足一个童性未老的顽童。

溟枫打量来者,心下好奇,笑道:“原来不是兄台,是个老头啊”那老者哈哈大笑:“你这娃儿,好不拘礼,也不喊我‘前辈’,也不喊我‘爷爷’,直呼我‘老头’,这也倒是第一次,第一次呐。”溟枫笑道:“前辈长者,也不过因为你早生我几十年,我唤你‘前辈’是叫你,唤你‘老头’也是叫你。还是叫你‘老头’,我心下自在些。”

那老者手抚短须,笑道:“你这娃儿,倒合老头口味”,说着老者对着萧馥婉道,“女娃儿,你嫁与他便了了,想怎么多作甚?”萧馥婉想起方才,羞得玉颜扑扑,雪颈通红,低头默然不语。那老者看状,似是一猜到一二,哈哈大笑:“难道你不喜欢小娃儿么?”

说着,老者忽的一掌拍向溟枫。溟枫措手不及,竟被击得倒地。只听萧馥婉“哎呀”一声,“谁准你打他啦!”老者心中正是故意要逗一逗萧馥婉,当下板起脸来,道:“你这女娃儿,你又不喜欢他。我打他关你什么事!”萧馥婉大羞,莲足狠狠一跺,道:“我喜不喜欢他,与你何干!”萧馥婉芳心萌动,一根情丝系在溟枫身上,自是看不得心上人被人打。

溟枫莫名其妙,站了起来,骂道:“老头。你打我干嘛!”老者笑道:“没什么,打你能逗着女娃儿玩啊,就当我寻你开心,行不?”溟枫怒道:“那我打你,寻你开心可以不!”老者笑道:“好啊,反正老头也不怕你这个后辈。”溟枫凝掌挥去,一掌打在老者胸前,忽觉一股真气反震而来,掌上一麻,竟被震了开去。溟枫不由得骂道:“他奶奶的!老头你使诈!”

老者满不在乎,道:“让你打了,你却还骂我,这算什么道理。”溟枫怒道:“你!”萧馥婉拉着溟枫,低声道:“这位想来当是高人,还是算了吧。他掌上又没使真力!”溟枫道:“我就是心里不服!”老者笑道:“那你要怎么说?不服就和我比比看。”

溟枫骂道:“比就比,你这老头,我还怕你不成?”老者笑道:“好好,你这娃儿要和我比什么?”溟枫看到这老者背上负着把瑶琴,道:“好!我们便来比琴!”老者奇了,笑道:“你这看我负着一琴,便当知道我是善琴之人,你怎的不避敌之所长呢?”溟枫气道:“我就是要你这老头输得心服口服!”老者笑道:“好好!没想到你这娃儿心气倒是不小!你倒说说如何比法?”

溟枫道:“我先奏一曲,我这一曲可引众灵朝我。然后你在奏一曲。看看是你引来的众灵对你诚心,还是我引来的灵物对我帖服。如何?”老者笑道:“好!那便开始吧!请!”

溟枫也不答话,右手入怀取出一碧玉,左手凭空画了个圆圈,口中默念心诀。只见溟枫右手光灵闪闪,那碧玉登时变成一把琴来,只见那琴一尺七寸,琴身碧玉修成,灵韵淡然,带着天地灵气绕于琴身之上,琴丝若如三月春雨,细如蚕丝,闪着碧绿色的荧光熠熠夺目。

老者心下“咦”了一声,忖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这娃儿。溟枫盘膝而坐,架琴于膝上,双目轻闭,手抚琴丝,调弦转轸,音从琴出。只觉这琴声如溪水泠泠,若夏雨淅淅,流荡山间,仿似绝色佳人浅唱声转,醉人心脾。只见山中灵鸟纷纷飞出,轻舞于溟枫周围,灵鸟颜色多彩,飞舞其中,仿似一幅细细画出的水墨山水,灵气飘然,质奇韵真,这曲子正是溟枫平日所习的《千灵引》。萧馥婉在旁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喜道:这登徒子,琴技确是如此之好。一曲过罢,只见溟枫双目缓缓睁开,冷笑道:“老头,你看你有几成胜算?”

老者哈哈大笑:“娃儿,你的《千灵引》固然不错,但所奏之效却差老头远啦。”话音未落,只见老者平躺于地,背上瑶琴只往地上随意一丢,左右双手凭空若舞,只听琴音从瑶琴上传来,溟枫猛吃一惊:这老头竟是隔空弹琴!曲调也和溟枫方才所奏之曲一样,竟也是《千灵引》,但只见林中仙兽缓缓行来,灵鸟徐徐飞落,仙兽灵鸟盘绕在三人周围俯身贴耳,顶礼恭敬,竟是一副万灵朝贡之图!一曲过罢,仙兽灵鸟皆或俯于地上,或停于枝顶,未有要离去之象。

溟枫心下忖道:好个了得的老头!道:“老头,你怎的也会弹《千灵引》?”老者笑道:“你管我会不会弹,你可认输?”溟枫心道:罢了罢了,技不如人,我认了又如何?当下拱手道:“我认输!就此拜别。”说着溟枫拉着萧馥婉将要离去。老者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知道这《千灵引》么?你还想不想知道。”溟枫冷道:“你若愿意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我何必强问。”

老者哈哈笑道:“妙极妙极,你这小娃儿倒合我口味。我不仅会弹《千灵引》,我还知道你名叫溟枫,你的琴名曰‘幻泯’,你的师父是曦仪老儿。我说的可对?”溟枫心中猛然一震:这老头竟知道的如此清楚!忽的,一道灵光闪入脑中,道:“老头,原来你是灵韵琴圣云清!”老者哈哈大笑道:“娃儿,你怎的知道?”溟枫道:“昆仑修仙之人,修为最高者,为‘一神,二尊,四圣’,‘一神’自是昆仑真神,昆仑三十六峰以‘玉虚’,‘玉珠’为尊,‘二尊’自然便是玉虚仙尊与玉珠仙尊,‘四圣’则各指琴,剑,医,炼四位道法高深的仙圣,老头你的修为,肯定便是善琴的灵韵琴圣。不过我师父极少出傲龙谷,你如何认得我师父?”

萧馥婉在旁听到祖师名号,心下暗喜:他知道的还真多。又打量了老者两眼,这老头修为如此之深,应当便是那灵韵琴圣,不禁对这老者恭敬起来。云清笑道:“不错,娃儿你倒是聪明,猜到老头是谁。至于我如何认得你师父,他不愿告诉你,自有他的道理,你也不必强问。”又道:“你这娃儿悟性虽高,心气也大,倒有几分你师父的狂傲之色。”溟枫瞥了云清道:“这又干你什么事。”

云清抚须道:“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看曦仪老儿把你教的不成气候,心里有些不快而已。”溟枫对曦仪一向敬重,此刻曦仪被云清数落,忍不住怒道:“你知道什么!也不见得你懂得比我多!”云清莞尔笑道:“那你师父可曾告诉你天地修仙,行魔,化妖,成鬼为人,皆有万法么。”溟枫热血冲关,脱口而出,道:“怎的不知!天地万法皆以混沌,两仪,三清,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为基。”

云清笑道:“呵呵,不错不错。万法万物皆以这九论为基,却说九宫是为人之道,八卦是行魔之道,七星是成鬼之道,六合是妖灵之道,五行是修仙之道,四象是地破之道,三清是天凝之道。若修学人之道法,可学九宫。若修学仙之道法,可修五行;若修学妖之道,可修六合;若修学鬼之道法,可修七星;若修学魔之道法,可修八卦。最后皆要到可掌四象地破,重登三清天凝。所谓道法归一,却又不只有一途便在于此了。”溟枫悟性奇高,又聪明绝顶,只听了一遍,触类旁通,便联系起《昊天诀》总纲,此时便如醍醐灌顶,竟把其中许多疑问一一解开。

溟枫若有所悟,细细思考着所得。云清看着溟枫或有所得,笑道:“如何?娃儿,我这般说,你可服气?”溟枫叹了一叹道:“你所说之法,我师父未必不知,只是我不知这道法倒是真的。你的修为,溟枫佩服!”“溟枫佩服”四字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云清看着溟枫笑道:“娃儿,你虽是狂傲,但这种一是一,二是二的心性,老头却是喜欢得紧。”溟枫拱手称谢,道:“不过我师父未必不如你,请勿要说他不如你。”

云清道:“这个自然,他本事当然在我之上。”萧馥婉“咦”了一声,道:“前辈,您是昆仑四圣之一,难道还不如溟枫的师父吗?”云清笑道:“这个我却不好多说,不过女娃儿,这娃儿的师父可厉害的紧呐,千万别小看。”萧馥婉“噢”了一声,闭口不言。

云清对着溟枫道:“他不教你,我来教你如何?”溟枫道:“你本事还不如我师父,我为何要你教我?”云清道:“论仙法修为,我自不是你师父的对手。但提到音曲琴技,他差我可远啦。娃儿你倒是想想,他可教了你多少的《凤泯琴谱》?”

溟枫摇了摇头,道:“师父只教我修气凝神,其他的仙法皆是我在玉虚峰上的藏书楼看来的。至于《凤泯琴谱》,师父给了我琴谱,便没有教我。”萧馥婉在旁,忍不住道:“你的仙法全是在我派的藏书楼中自学的?”溟枫道:“是啊,你们派里的藏书我几乎都已看遍。”萧馥婉惊道:“难道你是祖师的关门弟子?不然怎可随意出入我派重地。”

溟枫道:“自然不是。反正师父让我去那看书修习,你派掌门也是知道的,不过也没拦我。后来师父为了催我赶快学会《凤泯琴谱》,便不许我上玉虚了。昨日,我忍不住想看看书,就上了玉虚,然后碰到了你师父。”溟枫又道:“不过这《凤泯琴谱》倒是难学的很,至今我只学会了《千灵引》。”

云清在旁,笑道:“娃儿,你莫要不快活,明日此时你在到这来,我来教你剩下的《凤泯琴谱》。”溟枫闻言,道:“你为何教我?”云清笑道:“不为何。我开心这么做罢了。”溟枫念及一事,道:“你方才打我,因你开心;你教我,也因你开心。我还不开心给你教我呢。”云清笑道:“娃儿,难道你便愿意一直当我的手下败将?”溟枫道:“那也应当我自学了之后,再来比试。给你教我,那我不成你的徒弟了?”云清道:“这样不好么?”溟枫破口骂道:“好个屁!”

萧馥婉在旁道:“让他教你也没什么不好吧。这《凤泯琴谱》只有他会,你却不会,你们比试起来,难免不公。等你二人都会了,在比试就公平了呀。再说这琴谱如此高深,馥婉也想见识见识。”云清忙道:“这娃儿说得极是呀。再说我只教你,让我收你做徒弟,我还不干呢!”溟枫略加思索,想来萧馥婉所说也无差错,道:“说好了,你只教我,却不是我师父!”云清笑道:“这个自然,明日辰时便再来此处,我好好教你。”

话音未落,云清身影已飞出极远,只传来一阵笑声:“女娃儿你若是有兴趣也来便是。”溟枫看云清去远,朗声道:“明日辰时此地相见!”说罢,溟枫拉着萧馥婉向着千灵峰下走去。

云清御风急闪,算准溟枫已去,又御风而回。身子落定,抚着短须,笑道:“老鬼,酒虫,偷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只见两道身影,从清平如镜的雪水池中缓缓而出,竟是两人!方才溟枫萧馥婉二人在此处如此之近,竟毫无察觉。那两人一人竟是曦仪,而另一人身着白衫,须长至腰,脸上微笑自若,眼中光采熠熠,神情中透着飘然浩荡的韵质。云清笑道:“你们两个‘老不休’,偷听老头说话干嘛。”

曦仪道:“我还不是为了我的好徒儿!老鬼你看下一步怎么。”白衫老者抚了抚白须,道:“待溟枫学了《凤泯琴谱》,也当让他去仙瀛取回他的逆龙刃了吧。”曦仪道:“放屁!这小子走了,谁来与我饮酒?”那白衫老者道:“雏鸟离巢,这自是应当。”曦仪眼中神色缓缓凝起,叹道:“晓风追恨缠春雨,又是一年落花节。不想溟枫已经十六岁了。罢了,这小子走了以后,老鬼你便要陪我喝酒!”白衫老者笑道:“好好,我便是把事务全丢下,也要陪你喝!”

第三章 芳心暗许 遇圣千灵 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