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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夜,无名

在燕京郊外,一处古朴的四合院内,一个戎装的老人正在一个歪脖子槐树下喝着茶。一般人喝茶,都是用杯子。而老人用的却是大碗。而且还是外面卖的最普通的瓷碗。那别人视作珍宝的极品大红袍。在老人手里,却如最普通的茶叶一样。

“小茹,你还好吗?咱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前年他一直想见见你,可是我知道你很忙,所以就没有答应。后来,他渐渐懂事了,以为你已经不再了。不和我闹了,却与我生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不是很会讲话。我害怕说漏了嘴,他缠着我要去见你。”

“小茹,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老人说着,两行浊泪从虎目中溢出。

“小茹,你还记得我们当年那个书呆子吗?他现在是我们的亲家。对了咱们的儿子成亲了。他外出游历时遇到了那个书呆子的女儿。两人在外面就成了亲。为了不打扰你,就没告诉你。我想着等你回来了在给他们补办一个婚礼。可是这么多年了,孙子都快成亲了,你还没有回来。真后悔,当初我就不该回来。如果,当初我不带这儿子回来,我们一家能一直在一起,那该多好。”

“小茹,你知道吗?当年的诅咒已经发作了。我们的孙子,一个很可爱的小家伙。诅咒就应验在他身上,你知道当初我发现时有多吗的痛苦吗?我保住了儿子,可是命运终究还是逃不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所幸的是,这个小家伙,没有灵根,无法修行。与其看着他诅咒发作,倒不如就这样看着他慢慢的过完一生,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所以我没有出手为他们取九鼎心魂。可是我错了,我们的儿子,为此险些闹得家破人亡。我们的那个亲家就是那个书呆子,闹得很大。他竟然打破了九鼎结界,险些闹出大祸。不过,一切终究还是过去了。我想过了,过一段时间,就去你帮他去圣皇宫求取一个参天造化丹,让他踏上修行路。不管诅咒到底是什么,终究会有解决的办法。就是解决不了,他也可以多陪我们一些日子。到时他已经有了儿子,有了孙子。到时看着一群可爱的孩子。我们就不会那么的悲痛。”

………

时间在老人慢慢的唠叨中谩慢逝去,不知不觉已经月上中稍。可是老人仍然在浑然不觉的慢慢的对着眼前的空气唠叨着。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的话。

突然一声惊雷打破了老人的自言自语,空中闪电如狂蛇乱舞。一片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满布夜空。瓢泼的大雨,紧接而下。只是奇怪的是,老人所在的地方竟然仍是圆月悬空,群星闪耀。

突然一声声,怒吼自天际传来。好似一只巨兽,在冲着天地咆哮。突然天空中,一声脆响传来,天空中出现一块漆黑,好像天空缺了一块。一块五彩的云霞,自空缺处飘来。一声声呼唤子五彩云霞声传来。

老人抬头,看来一眼云霞上的英灵。并未言语,只是起身,将一碗茶,撒在了地上。之后就默默的注视着,空中。看着五彩云霞,走过了华夏大地。直至在黄河岸边沉寂下去,才又重新做了下来。慢慢喝着自己的茶,好似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不知为何,他那一碗茶,怎么喝,都喝不完。老人也不嫌腻歪,大口大口的喝着,好像喝着什么美味一样。不过茶中极品,极品大红袍却是世界上的美味之一。只是,大红袍,适合慢品,而不是这样牛饮。

“浩云,老祖宗请你回去,镇守大荒。”不知何时一只纸鹤落在老人面前。看着正在梳理着那并不存在羽毛的纸鹤。老人伸手一点,便传出一个略带苍老的嗓音。

“回去,回去干什么。我儿子被你们赶出来了。我还会去干什么?”老人随意的话语中,充满着怨气。

“当初,元芳闯出那么大的祸事。如果不作出一些表示的话。我们没法对其他几家交代。”

“交代,要什么交代。谁要有意见,让他找我。我倒要看看我的苍狼还能不能饮血。”随着老人话音刚落,一股冲天的血腥之气弥漫而出。在空中慢慢凝结成一只血红的巨狼。巨狼口中,一柄古朴的长刀,不断地轻颤着,发出一道道血光。好像随时会冲天而起将敌人斩于刀下一样。

“苍狼已经三十年没有饮血了。”老人看似平淡的嗓音中,却充满了杀气。

“你有怨气,我知道。你的儿子被赶出家门,你不好受。可元芳也是我的孙子。将自己的孙子赶出家门,我心里何尝有好受。”

“爹,对不起。不过我不会回去的。我的孩子,从小就没见过他娘。我要在这守着他。”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生活在母亲翅膀下的邹鹰永远无法翱翔。回去吧,元芳有着他自己的生活,你守着他,只会影响他。”

“我的孩子,命苦。别人受了委屈,可以躲到父母怀里寻求安慰。可我的孩子只能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抹眼泪。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痛苦吗?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在这守着我的孩子。我要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永远是他的依靠。”老人斩钉截铁的道。

“圣战,已经结束。小茹就要回来了。孩子,回去吧。你们一家很快就会团聚。”纸鹤在空中慢慢飞舞,尾部划破虚空,在空中留下一道绮涟,最后竟然形成一个人的轮廓,一个英俊的少年,直接显现而出。少年,伸手一招,纸鹤轻轻的落在了少年指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