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冷云骄都没有在冷府中,冷元龙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听到冷卿绾提到冷云骄,冷元龙浓眉一凛,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
“慢慢说,你碰到冷云骄了?她怎么你了?”
他语气中多了几分焦灼,想到之前冷云骄对冷娇娇做的事。
在看冷卿绾脸上的伤疤,很难不让人把这些都联系到一起。
“她……”冷卿绾刚吐出一个字,便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为了抢我的东西,引来八级灵兽,你派给我的护卫,还有丫鬟……为了保护我,都没了……”
她嚅嗫断断续续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要不是女儿命大,遇到好心人,估计这次就死在拓苍山了。”
冷元龙还没听完,拳头已经握紧,手背上青筋凸凸跳动。
这个冷云骄,也太不把他们冷家放在眼里了!
“你放心,等她回来,爹让她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冷家半步!”
冷卿绾抹着眼泪,任由张老给她诊脉。
听到这话,她嗅出一丝不对劲,小心翼翼道。
“我见姐姐的烈焰蛇鞭在她手上,那是怎么回事?”
“哎……”
冷元龙重重叹了一声气,拍了拍冷卿绾的肩,语气沉重。
“那是冷云骄抢去的,不过你放心,这次主家站在我们这边,爹保证她活不成!”
“家主,关于二小姐身上的毒,我听说今日佣兵工会那边,从外面来了一位炼药师。
虽然没看出有什么本事,但她身边的那位护法就很不一般,而且还有九级灵兽保护。
想来,她应该会些医治手段,要不要请她过来,给二小姐看看?”
冷卿绾闻言,心中有些激动,嫡庶有别,她一直被冷娇娇压一头,她有个三长两短,她自然乐于看见。
她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地擦着眼泪,关切问道。
“二姐姐怎么了?怎么会中毒?”
冷元龙哀叹一声,一拳砸在床沿边上,发出沉闷声响。
“还不都是那个冷云骄干的好事。”
之前他也请了风垣城的另外两位炼药师过来,给冷娇娇看病,都没法子。
这个时候又出现一位炼药师,说不定真的是冷娇娇命不该绝。
他眼珠一转,朝张老招了招手。
“张老,就麻烦你去请她过来一趟,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是。”
张老领命,简单的嘱咐冷卿绾一些注意事项,便收拾东西退下。
……
佣兵工会。
刘老带着冷云骄上楼,给她介绍了佣兵工会的赵会长,也就是之前站在楼上,一身湛蓝长袍的中年男人。
之后拉着她唠嗑,聊的大多是关于医疗的事。
不过更多是刘老在说,冷云骄适时的奉承几句。
“唐姐姐!”
楼下传来白司鸣的高声呼喊,打断了刘老的话。
冷云骄朝着窗下望去,看到白司鸣带着一个中老年人上楼来。
那个人,冷云骄有印象,他是冷家供奉的炼药师,姓张,别人都称呼他为张老。
“唐姐姐,有人找你!”
张老上来,先和赵会长,还有刘老打了照面,这才施施然朝着冷云骄行了一礼。
“唐夫人,初次见面,老夫姓张,你和他们一样,称呼我为张老就行。”
冷云骄眼中划过一抹寒光,这个张老,看着和善,实际可不是什么好人,和冷家不过是蛇鼠一窝。
“张老。”冷云骄简单的应了一声。
张老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冷瑾年身上,脸上略过一丝狐疑。
这孩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冷瑾年认出张老,朝冷云骄的身后躲了躲。
冷云骄出声提醒张老:“这是犬子瑾年,有些怕生。”
“噢,原来是爱子,长得真是可爱。”
张老夸了冷瑾年一番,直接开始对冷云骄吹彩虹屁。
想来,应该是冷瑾年现在脸上洗得干干净净,和冷家后院那个脏兮兮的孩子不怎么像,张老这才没认出。
“唐夫人,听说你精通毒物,还解了白公子身上的曼巴藤毒,这简直闻所未闻啊。”
白司鸣随手摘了一颗葡萄,扔到自己嘴里。
张老话音刚落,他便调侃道:“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反正这几天我要吃好喝好,免得有遗憾。”
“……”
张老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你不在这抬杠是没事干吗?
冷云骄美眸一转,露出狡黠暗芒。
“无事不登三宝殿,张老莫非是有什么事吗?”
她这话问得张老懵了半秒,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但他很快又重新挂上笑脸,对冷云骄道。
“唐夫人,是这样的,我们家小姐近日中了一种奇毒。
我们风垣城的几个炼药师都看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苗头。
听闻唐夫人在这边,老夫特意过来,就想请唐夫人过去瞧瞧。”
刘老想到什么,也附和道。
“确实,冷家二小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实在难解,不知道唐夫人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主人,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可以趁机坑冷元龙一把,让他敢小瞧主人,就该给他一点点教训!”
袅袅的声音忽然从冷云骄的识海中冒出。
之前墨宸渊说过,她们两人是灵魂契约,灵台相通,可在脑海中自行交流。
“我看是你又馋灵石了吧。”
“嘿嘿嘿……”
袅袅不好意思的发出笑声,小心思被戳穿,也没再多说其他。
冷元龙居然会派人来佣兵工会找她,这是冷云骄没想到的。
若是冷元龙知道她请回来的这个“唐夫人”,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废物,会是什么表情?
冷云骄还是挺期待的。
“好啊,现在也没什么事,若是能救人一命,自然是好事一桩。”
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张老并没有怀疑什么。
“唐夫人真是人美心善,相信唐夫人出手,一定药到病除!”
白司鸣吐着葡萄籽,笑着冷嘲热讽道。
“张老,你看见我家唐姐姐的脸了吗?怎么知道她长得美?”
冷云骄头上带着斗笠,白纱垂下,无人能看到她的模样。
即便是和赵会长还有刘老坐一桌,她也从未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