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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人在归途

——Time Together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钟玲佳的手指离开键盘,抬头凝望程明瑜。

“我说的这些事,你都准备写进你那部《一夜谎言》的小说里?”程明瑜似乎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不过有些地方我会修改的。”钟玲佳将视线重新回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程明瑜表情古怪地说:“看来,我是再不能说下来去了。不然的话,你的《一夜谎言》会变成**小说的。”

“呵——”钟玲佳轻轻笑出声,“你还真会找借口。你又怎么知道我写的不是**小说?以前的你那么腼腆,现在的你还装单纯啊?我一个女生都不介意听,你这个大男人还有必要觉得尴尬不好意思说吗?你放心啦,又不是你说什么,我都会一五一十的记进我的小说。我会斟酌着删减,并艺术加工的。”

“我只是很讨厌默默这个女人,我很不愿回忆任何有关她的过去。”程明瑜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好吧!你不愿说就算了。”钟玲佳竟然破天荒地第一次拿起打火机,为程明瑜点上烟。“我知道你后悔和她发生关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其实你不用太自责。你当时不是单身吗?而且她也不是鲁胖子的女朋友,所以你们在一起并不违背什么道德准则。当然也有很多不妥当的地方:你们彼此还不够了解,而她毕竟也是鲁胖子追求的女人……”

“我知道。”程明瑜打断了她说,“你说的那些,我那时候都想过也明白。只不过当她吻上我的时候,我的防御底线彻底瓦解了……”

黑漆漆的宾馆房间里,默默用她光滑的身子缠住程明瑜热吻,而程明瑜也在诱惑面前投降了。程明瑜占有默默的时候,鲁胖子依旧在那边呼噜声震天。激情过后的程明瑜听见鲁胖子的呼噜,立即就清醒过来,他爬回了自己的床。如果他是真心喜欢默默,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鲁胖子。可现在这种情形……程明瑜又开始内疚了。

默默从被窝里露出脑袋,向这边看着。“我不和他去波兰了,我要留下来。”她突然轻声地说,将她的手伸了过来,牵住程明瑜的手。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程明瑜没有放开她的手,温暖的掌心,纤细的手指。

“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默默的说话很大胆。

“是因为刚才的事?”程明瑜抬手去找床头柜的烟,他现在需要一支烟,比什么时候都需要。

“当然不是!你在颠倒因果关系。哦——我忘记了,你们男人是有了性才有爱的。知道吗?女人恰恰相反。”

“可是……我无法面对……小鲁。”

“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我……”程明瑜回答不上这个问题。是啊,自己喜欢默默吗?不,一点都不喜欢。他讨厌这样言行过于放肆的女人,他知道他们属于两个世界。她绝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她的热情又在打动程明瑜。就拿刚才床上的爱来说,程明瑜很喜欢那种感觉。毕竟她才是程明瑜第一个真正的女人,让程明瑜享受到那种激情之爱的女人。也许她说得对,男人是因为有了性才有爱的。那自己现在喜欢她吗?

“我知道你喜欢我的。”默默很自信地说,“那天在火车上也好,昨天去登山也好……很多细节都能看出来,你很照顾我的。”

“我……”程明瑜依旧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是很照顾默默,但他也会照顾任何一个人,特别又是女人,还是朋友追求的女人。那不是什么喜欢,而是他的绅士风度。也许是小时候看的书有关系,他觉得男人就应该那样,礼貌而温文尔雅。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无论你是否打算和我在一起,我都不会跟他去波兰。你知道吗?他很早就想得到我了,可我一直借口身体不方便,从来没有让她碰过我。”默默说着捏紧了程明瑜的手,“为什么当初他把我的电话给你以后,你就从来就没有打电话给我过?如果你电话我,也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而且你也不用觉得无法面对他。”

“我根本对别人给我介绍女朋友毫无兴趣,所以我就没太在意。”程明瑜解释道。

程明瑜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默默的温柔陷阱里,然后就是深深地陷了下去。

也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候,程明瑜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第三天的旅途和前两天一样寻常,他们逛了两个景点。上午的时候,鲁胖子委托宾馆买了火车票。傍晚,他们回到鹰潭,搭上了返回上海的车。这趟火车的乘客很少,他们这节车厢里多半的座位是空的。徐徐驶出车站,听见广播里响起一首歌——王杰的《回家》。旅程出发和归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默默变得有些沉默,她说话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不再那么口无遮拦。程明瑜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鲁胖子,用什么态度面对默默,用什么态度面对自己,所以他更多的时候,选择闭上眼睛。只有鲁胖子兴致还是很好,跟着广播里的旋律,哼着那首《回家》。

程明瑜忍不住去车厢交接的地方抽烟,接连二支。他看见默默正在和鲁胖子交谈,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等程明瑜抽完第四支烟的时候,鲁胖子走了过来,他用力地拍了一下程明瑜的肩膀。“默默说喜欢你,不跟我去波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她吧!”鲁胖子夺过程明瑜手里的烟,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程明瑜再次语塞。他没想到默默会在此时此刻,对鲁胖子说明这些。她究竟又说了多少?说了什么呢?而鲁胖子竟然可以那么大度,说出如此他感动的话。程明瑜的眼眶有些湿润,“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鲁胖子的眼睛也有些红,“我很喜欢她,虽然她以前也是做K姐的,不过她人很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列车在黑夜里飞驰,将周围漆黑抛开,驶向另一片漆黑。

抵达上海的时候,是凌晨时分,天还未亮。鲁胖子说,反正他家也不远,就去他家休息一下吧,整夜都没睡了。程明瑜原本打算拒绝,他现在很想找地方一个人安静片刻,可是默默却一口同意,并拉着程明瑜一起上了出租车。

鲁胖子的家很宽敞,他给程明瑜和默默安排好休息的地方,就与他父母去交谈去了。程明瑜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他不能很安心地睡去,但又身心疲惫,他的确又太累。

半梦半醒的朦胧之间,他突然感到一丝异样,惊坐而起,见鲁胖子正拿了一把钢制的汽弹枪站在他面前……

——本章完——

【 本小说内的人物姓名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特此申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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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