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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大洪拳武术馆

177大洪拳武术馆

在陈金兰的招待下,白昙吃了顿很丰盛的午餐。

吃完饭后,由阿豹开车,载着二人奔赴武行。

车上,陈金兰不再提刚刚会议上的不愉快,而是给白昙介绍起香江武行的发源史:“这个要追溯起来可就说不完啦,往近了说就是封建那会儿,那个时期的香江还是潮帮在话事,和武行的牵连并不大。后来青帮进场,武行才开始吃香,因为那时候武行还很赚钱嘛,于是两家为了抢地盘抢人,都想把武行这块划到自己盘子里。再后来就是洪门来了香江,还带来了好多支的武术流派,那个时期是解放前华夏武术最后一次在历史上发扬光大。”

“最后的结果你知道啦,青帮被赶去宝岛,潮帮销声匿迹,洪门在这场争斗中成了赢家,从那以后,大大小小的武行都尊洪门为龙头,后面再来的武行要想在香江这块刨食,除了要连续踢馆得到大家的认可以外,还得要洪门点头才行。”

陈金兰一边说着一边回忆,毕竟那个年代的事她也没有亲身经历,打多都是从老人那里听来的:“那时候还不讲什么开会话事,洪门下面分出去的话事人也还没成立社团,平日里大家要是有了摩擦,也不会上街晒马火并,都是到九龙城寨做擂台,派红棍或是能打的马仔上台打擂,签下生死状,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那时候能打的拳脚师傅很吃香啊,”陈金兰笑着说道,“话事人都喜欢招揽有真功夫的拳脚师父为自己做事。”

“现在就不一样了。”陈金兰叹了口气,“像你说的嘛,社会要前进,拳脚功夫的没落已经成了必然。再加上洪门内部的矛盾越来越大,社团大佬们一个个都向钱看,就算有矛盾了也都是因为钱引起的,要是开会也解决不了矛盾,就看谁手下人多,谁口袋里钱多咯。”

“功夫再高也怎么样?那也挡不住片刀,挡不住子弹呀。”陈金兰靠在软皮垫子上,仰着头,“以前吃香的武行,现在也就渐渐无人问津了。”

白昙看向窗外:“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带你去找有真功夫的拳脚师傅。”陈金兰答道,“以前武行大都集中在油麻地,各路流派百花齐放,但今时已经不同往日,油麻地要搞商业,武行搬家的搬家,关门的关门,早就散布到香江各地去了。”

吱——

轿车在路边停下,阿豹先一步下车替陈金兰拉开车门。

“这里是大角咀,带你见的师傅姓李,他手上就有真功夫,是最正宗的南派洪拳。”陈金兰指了指头顶。

白昙从车上下来,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块最近才翻新过的木匾,却依然能看出它有一定年头了,木匾上几个大字应该是掉过漆,新漆的痕迹很明显,上面写着:大洪拳武术馆。

跟着陈金兰推门进去,入眼就是一个接待大厅,大厅里摆着沙发茶几,在靠墙的地方是一座简约的吧台,现代化气息很浓郁。

吧台后面的接待小姐本来正坐着看杂志,看到有人进来赶紧起身。

阿豹走过去,递上名片:“找李馆主,之前有预约。”

接待小姐连连点头:“馆主打过招呼,三位直接进去就好。”

穿过大厅,推开玻璃门白昙就听见了一阵不太整齐的呼喝声。透过落地玻璃窗,白昙抬头就看见——宽阔的练功房里,年纪从几岁到十几岁不等的孩童们穿着宽松的练功服,排列成队在练功房里扎着马步挥拳,动作稀稀拉拉,别说实用性,就连观赏性都欠奉。

注意到白昙的眼神,陈金兰小声解释:“很无奈吧,现在的武行就是这样了,赚赚家长的钱罢了,现在这些小孩子都是家里的心头肉,总不能真像以前那样操练,不然谁还敢把家里孩子送来吃这份苦?教一些花架式让孩子学会,家长看了开心,武行也能赚钱,对两边都好。”

白昙轻轻点头:“理解。”

“去后面吧。”陈金兰伸手虚请,“李馆主早就不负责授课了,他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阿豹在前面引路,三人绕过练功房,在最里面的一间会客茶室见到了李馆主。

阿豹推开门,站到门边,陈金兰和白昙走进茶室,原本坐着的李馆主赶紧起身,站起来向陈金兰点头示意:“龙头。”

“仓叔叫我阿兰就好了,不用这么生分。”陈金兰笑着说道。

白昙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套合身的运动服,身材修长,只普普通通站在那里,双足却习惯性一前一后,使下盘稳当,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手指节异常宽大,而且结满了老茧。

只这一番打量,白昙就断定出陈金兰没有骗人,这位李馆主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这时,陈金兰已经介绍起白昙:“这位呢,是阿嫲的晚辈,大陆来的,仓叔叫他英文名Waiter就好。Waiter哥,这位就是李馆主,李仓,南派洪拳传人,当然,除了洪拳,李馆主在罗汉拳、大小擒拿手上也有很深的造诣。”

说完,陈金兰又看向李仓:“仓叔,来之前电话里说了,就是他想跟你请教一些拳脚上的技艺。”

李仓目光一凝,从上到下将白昙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抱拳道:“请教不敢当,互相切磋学习就好。”

白昙学着李仓的动作,不太熟练地抱拳回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随着白昙伸出手,李仓立刻注意到了白昙的手掌,他轻咦一声,指着白昙虎口上的老茧问道:“你是练劈挂掌的?啧,不太像……我知道了,是巧打十八手。”

白昙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他干笑道:“那个……都不是。”

“嗯?”李仓疑惑地皱眉,“不对?不应该啊……那你是练什么的?”

白昙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揣进兜里,不让李仓继续盯着,他干咳两声:“咳,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是练枪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