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收尾
暴雨越下越大，覆盆倾泻的雨声中，就连雷鸣也只成了伴奏。
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驶入了街道，速度逐渐放缓，最终停在了老旧居民点外的街道上。
白昙没找到伞，只能顶着雨从车里冲出来，踩着水跑进了三层小楼。
这个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四周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白昙一边拍打着雨水一边走上三楼。
果然，门打开着。
白昙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老张和娜依莎都坐在沙发上，青木海斗依然坐在电脑前的老位置上。
白昙把车钥匙抛给娜依莎：“说实话我都有些舍不得。”
娜依莎接住钥匙就站起来，然后往门外走去，跟白昙擦肩而过时给他抛了个飞吻：“那你是舍不得我多一点，还是舍不得那辆破车多一点？”
“破车？”白昙愕然，“我觉得已经很好了，不论是手感还是价格。”
娜依莎随意地挥了挥手，出了门：“对我来说那就是辆破车。”
砰。
门被娜依莎摔上。
老张指了指里面的房间，对白昙示意：“你的衣服在里面。”
白昙也不愿意继续穿着这身已经湿透的了衬衫，连忙走进屋里去换衣服了。
等他出来，老张又指了指卫生间：“去卸妆吧，你的脸已经没法看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白昙来到老张旁边的短沙发坐下：“今晚我就在这里过夜？”
老张点头说着：“可以，还有空余的房间，明天你回学校也近。”
白昙憋了半天，却丝毫不见老张有问今晚事情的欲望，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就不过问一下今晚的情况？”
老张茫然地看向白昙：“问什么？你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白昙按着太阳穴，无奈道：“原来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了开锁声，白昙立刻扭头看了过去。
屋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老张的声音从白昙背后响起：“我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对他有信心。”
进屋的是个白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体格健壮匀称，身高不低于一米九，进了屋后习惯性地把头又垂低了一点——看来他经常被身高的问题所困扰。
这个白人有着一头棕色的，像方便面一样的半长卷发，下端一直垂到了两侧的下颌处，深褐色的眼睛看上去却异常的明亮，他的目光从白昙身上轻轻扫过，白昙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双手无处安放的感觉。
“认识一下吧。”老张站起来走到白昙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来自美利坚的Maurice（莫里斯），代号‘观众’。”
白昙连忙站起来，主动伸出右手：“观众？听起来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代号。”
莫里斯低着头伸出手，和白昙轻轻握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说话，反而沾了白昙一手的雨水。
白昙疑惑地看向老张。
老张无奈摊手：“别介意，他是个哑巴……或者说比哑巴哑得更彻底。”
“什么意思？”白昙没听明白。
老张示意莫里斯去屋里换衣服，拉着白昙重新坐下：“哑巴至少还能叫唤两声，但他却没法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啊？”白昙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
老张想了想：“嗯……可能是声带的问题？也可能是负责发声的某根神经出了故障？”
“……可能？”
老张一挥手：“我也不清楚，反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保证扫清所有你可能遗留下的线索，我是说所有。”
白昙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负责这个的。”
“没错，在这方面他是最专业的。”老张笑眯眯说道。
“所以他一直跟在我后面？”白昙忽然意识到这点，不禁有些背脊发寒。
“远不止如此。”老张大笑着，“他参与了整个过程，只是他一直在你察觉不到的地方罢了。我说过，这是我的团队，既然是团队，那当然就该有团队的样子——我们每个人都参与了其中。”
老张靠在沙发上，翘着腿：“青木桑坐镇电脑前，负责把关于我们的一切影像资料销毁，莫里斯要负责扫尾工作，把遗留的任何线索清理干净，就连娜依莎，她也给你找来了那辆没有牌照的跑车，并且还要连夜把车开回魔都去。”
白昙幽幽问道：“……那你呢？负责送黛西小姐回家？”
“哈哈哈。”老张被逗得大笑，“我当然是整个剧本的导演，让许志森的司机生病请假，给你弄来对付许志森的药物，还有那辆马力十足的铲车——”
白昙在这时插嘴：“对了，我早就想问了，那辆铲车是怎么回事？”
青木海斗回头接话：“我黑进了澜城雅居那个冯经理的电话，以他的名义调了铲车过来，并且吩咐铲车司机将铲车留下，自己离开——在这种暴雨天气，也没有谁愿意等在那里。”
“bingo，”老张打了个响指，攀住白昙的肩膀，“最多后天，新闻就会报道，许志森因吸食过量?品导致情绪亢奋，驾驶铲车想要推倒阻碍自己项目发展的钉子户楼屋，结果不幸被倒塌的废墟掩埋。然后他以前的黑历史会被全部翻出来，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成为民众的注意焦点，然后镇府为了平息舆论，必须尽快将此案盖棺定论——至少对外他们会这样做。”
白昙在这会儿已经全明白了，接着老张的话说：“再加上背景条件是许志森本就在被调查期间，所以他做出的这种举动在上面调查他的人眼里也就很正常了，顶多是认为他在重重压力下不得不狗急跳墙。”
“所以官方对外只会宣称许志森是死于自杀。”白昙摩挲着下巴上细碎的胡茬，“就算他们背后继续调查，线索也会指向打电话将铲车调过来的冯经理。”
老张点头说道：“没错，不过这次做的也确实急了一些，所以留下了一个逻辑上的漏洞，不过无关紧要。”
“是什么？”白昙连忙开口发问。
老张看了眼白昙：“……威廉和陈富安两个人消失了。”
白昙沉默了。
“不过没关系，这是无关紧要的，顶多让这件案子变成一桩悬案，火烧不到我们身上来。”老张轻轻拍手，深邃的目光看向白昙的眼睛。
“与其关心这个，你还不如关心下另一件事。”
划水了几天，顺便归拢整理了一下后续的大情节，呃，没错，我是说故事快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评论我也都有看，有看官老爷说节奏太慢，白昙要达到序章那样的实力会需要好几百张。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并不会。我当然不会刻意去把主角怎么变强的过程写得过分详细，那样会显得太过冗杂，也会让读者失去兴趣，所以我会小心避免这种情况的。
最后我想说：喂，你们对我有点信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