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沉的，乌黑黑的云压在天空，遮住了光。像一块巧克力，压制在楼房之上。
走出习氏的厉官恺，整个人都跟天气差不多。作为间谍，他学过很多种压制真实感情的方法，逢场作戏更是顺手就来。
但，只要是遇到张黎的事，他就控制不住了。他喜欢她，遇上她的事就会变得不一样，像个青涩的男孩。
厉官恺压下这些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手头的工作忙完。他才能闲下来，去见她。
上了车，司机开往的方向是上面那头，他需要报告今日所得的消息。顺便开紧急会议，怎么处理红黑。
前前后后，从前期暗中调查到主动出击，用了快三个月时间。前面两个月的时间，上面派给他们的任务，差不多就是到处打听消息。
搜集小道消息，需要暗棋。上面的暗棋，差不多每个城市都有，平常平平无奇的人，说不后后面都有一个惊为天人的身份。
他作为双面间谍，经常出差。上次出差，就遇见了张黎，这个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孩，执着又热情，有时又显得很孤独。
这次任务，大概算失败。红黑内部远不止这么点，现在暴露出来的，只怕都是那边放弃的棋子。
是残忍也是为了让他们查不到更深层次，估计上面那帮老头，听到这些消息，只怕会有所忌惮，下令不再继续追查了。
车子左扭右拐，进入一片无人区。周围树木丛生，郁郁葱葱，把这里掩盖的严严实实，加上恶劣的天气，光线更是黑了。
到了，厉官恺下了车。门口是一系列的安检，战士们面无表情，高度警惕着周围。
谁也想不到，B市后会有这样一片地方。
厉官恺轻车熟路就去了地下二层，那里有一群决策者在等他。
简单的说了这几天的调查，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沉默了。久久地，都没一个人说话，只有一片呼吸声。
“没想到红黑后面势力这么强，这已经超出我们的范围了，我提议先封查红黑，后面的事，转交总局上面。”一个颇有发言权的人，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篇沉寂。
随后，大家都开口，话里话外无非都是同意这番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厉官恺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这样的命令。但他，突然想起那些他手下死去的暗棋。
这些兄弟，算是白牺牲了么？这个案件算是失败了么？
有人注意到厉官恺的情绪，摇头安慰：“官恺啊，你性子一向耿直又心软。你要记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从小就看着你长大，有些事不要勉强。这个案子，我们只能办到这了，牺牲的同志，我们不会亏待他们的。”
厉官恺沉重的点点头，忍下悲痛：“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应该以大局为重，他还有很多这样事要去做。
保卫国家保卫民众，当初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明白，日后还有更多这样的残忍要去面对。
或许，比这个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