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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去山里

手指上有刺痛的感觉,本来和金蚕蛊失去联系的心时而如同蜗牛一般缓慢跳动,时而快速,我抚上自己的心脏,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在刹那间泯灭。

被一只手掌迅速拍上肩头,我一惊,一下子清新过来。

徐玄清有些担忧的样子,老太太蹲下身来,我这才意识到我自己早就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了地上,徐玄清那一下拍的不是很重,此时此刻他们都看着我,我装作不在意的起身。

“徐玄清,我刚才怎么了?”

啊,老子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为什么都看着我,*,我堂堂金蚕蛊的主人,竟然被这小小的中害蛊迷惑了。

当然知道自己刚才是什么情况,这是一种近乎入梦的咒术,最厉害的是咒术的源头——中害蛊。

中毒后会使人神昏、性躁、頍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

但是我刚才的情况好转了很多,这是由于我自身的金蚕蛊的抗性,即使现在感知不到多少,但是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金蚕蛊的威压可不是闹着玩的,位列前十的中害蛊也奈何不了万蛊之首金蚕蛊。

但凡厉害的高阶蛊虫大多数都是要用人命来饲养的,我的神色有异,抬眼看老太太,眼中却隐约结上了寒霜。

手指头上的伤口没有多大,只有一点点,除了刚才出了一滴血外很快就凭着自身的自愈能力愈合了。

“想我等苗族,自古以来分成十二支,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道,却没有想到今天差点就被你坑了。”声音凉了几分,我摩挲着手中的铜镜,从铜镜的侧面抽出一支金属制成的长针,“这是你放的吧,一根、两根、三根...”

随着金属制成的长针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老太太显然不知道除了她以外还有人有这种拆解机关的本事,何况那铜镜本身就是她自家的东西,一般人只会以为是不小心割伤的吧,眼睛睁的大大的,身子却一步步靠墙瘫软下来。

“你究竟是谁?”

徐玄清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我和他的情谊颇深,知道他是担忧老太太突然发难,但是他却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金属长针。

中害蛊是幻术型的蛊虫,接近过它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带着中害蛊那让人避无可避的邪气。

这种蛊,和我的金蚕蛊有些相近,但是自身所习惯服从蛊王,我可能在入梦的一瞬间就被它杀死了。

所以徐玄清是万万碰不得的中害蛊的,我一脚踩上他的鞋子,徐玄清微微一凝眉宇,低声道:“移开。”

徐玄清可能以为我是不小心的,说起来,其实我也真的是不小心的,本来我完全有其它的方法将徐玄清鞋子上悄悄爬上的小蛊虫弄开的,连我也能着道的中害蛊徐玄清自然也会疏忽那么一小下。

蛊虫身上斑驳血痕,这蛊虫就是老太太精心改变风水的主要角色,岂是被我踩一下就会死掉的。

只是蛊虫现在不动了,这是因为我是金蚕蛊的主人,它在怕我。

“是是是,移开了。”我不好意思地转动眼珠,尽量摆出无辜的表情,毕竟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谁知道会踩到他的鞋子。

等到我把脚移开的时候,徐玄清还是呆坐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语,徐玄清在空中摆了一个手势,他腰间的符箓就缓缓飘到蛊虫下面将中害蛊托起。

我对他解释:“中害蛊之前及时藏在金针中我才没有发现。”

也不知道徐玄清是听了进去还是没有,反正他眉宇间的褶皱都消失了。

我回头看向老太太,桌上饭菜还没有收拾,老太太就歪倒在离饭桌不远处的墙角,老太太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看她喃喃自语,我本来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没有想到现在她竟然又开口。

也对,只不过被我吓到了,金蚕蛊的主人而已,有时候确实会把苗寨中以为金蚕蛊就是一个传说的人吓到。

“陈鹤鸣?”随即她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不是他,那个糟老头子已经死了。”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爷爷的坏话,瞟他一眼:“总比你想要拿我们来喂你家的中害蛊的坏老太好上几倍。”

我以为这句话会把她激怒,却没有想到老太太完全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她很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你是陈鹤鸣的亲属吧,以前我们曾经一起处理过很多蛊虫。”

我心中对老太太还有些忌惮,经过刚才一遭,我觉得这个老太太背后所藏着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本来还只是想要粉碎那些人的阴谋,但是现在接近了才发现事情早就超出了我的预判。

老太太将双手摊开,她坐在地上,声音苍老:“你们去了那个墓室,所以我才动手,不过你们是陈鹤鸣的亲戚,现在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她俯下身子,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和之前的几个磕头不同,我这一次竟然没有折寿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对我们下了狠手,让我突然心累。

身形高挑的徐玄清背对大门,问出了我心中掩藏的一个疑惑:“后山上到底有什么。”

老太太没有说话,我的直觉告诉我屋子中的风水和后山上的东西一定有联系,还有这只中害蛊,既然中害蛊在这里,那后山上老太太本来想让我们过去取用的东西就一定和这中害蛊有关。

我道:“我们手中的铜镜和中害蛊之间的密切关系,想来是中害蛊的容器吧,你说中害蛊是你姐姐的,那么这中害蛊一定是你姐姐的,现在竟然到你的手上。”

顿了顿,我本来不想把人心想的这么险恶:“你姐姐现在一定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老太太明显一颤,年迈的身体微微发抖,像是在忏悔。

屋子中的风水不同寻常,老太太刻意制弄了这样的风水,将屋子掩藏在范范荒山中,就像是孤零零在山野中挣扎的最后一抹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