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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为了xxx,再苦都得忍受。

前些年每当我在书中读到这句话时,我都会表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不屑神色,那时自己认为腿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为了谁谁谁而惹忍受谁谁谁无非就是一个逃避的借口,但真的有那么一天有些事情落到了自己头上时,才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个味儿。

人不能永远都为自己而活,所以注定了这辈子有数不清的身不由己,为了许宜娜而留下来是我现在最好的解释。

猛力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果然是许宜娜。

她很匆忙的样子,跑的气都喘不匀,:我,我刚看见燕子贴的那张公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过…”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大话!”

我语塞。

许宜娜见我不说话,她继续说:“刚才看见到解雇你的公告,我就去问方远了。”

我心里一怔,“你问他什么?”

许宜娜:“我问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他怎么回答的?”

许宜娜说:“他说所有经理级别以下的岗位都是由总经理自行决定的,不需上报给集团公司,所以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刚刚平息的怒气此刻又泛了上来,“操!这帮人果然是一环套一环。”

许宜娜仿佛察觉了什么,她忙问:“你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沉默不语,目光不敢与她接触,但我的这点小小的心思却瞒不过她,于是我在被再三逼问之下终于还是道出了实情。

我说:“还记得上回审计部调查你的那个痦子陈吗?”

许宜娜点点头,我继续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与他结下的梁子,当时他临走时不是对我说以后不要栽他手里吗?”

许宜娜有点惊讶,“怎么?我以为当时这也就是他的危言耸听,没当真过。”

“我当时也确实没有当真。”我补充道:“直到后来我见到总公司发的关于我做理财墓地的批文下面竟然有个审计部的章子,那时我才明白就是这个人搞的鬼。”

许宜娜突然明白了说:“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在搞鬼。”她沉默了一会,又问:“但是不对啊,那些理财墓地的客户我们都处理的很好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给捅到集团公司去?”

我低声道:“是方远做的。”

许宜娜眼睛瞪得老大,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俩以前还有过接触?”

我移开了目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你快说啊!”许宜娜着急地抓着我胳膊。

我叹了口气,娓娓说道:“哎…当初…当初我独自去过方远那孙子的办公室…”

“你找他干什么啊!”许宜娜着急的手中指甲几乎都扣进了我的胳膊里,生疼生疼的。

我说:“我当时气不过他行驶总经理权力不调今天的墓地价格,然后让我理财墓地卖不出去的那些事呗。”

我点上一根烟,“就这些。”

许宜娜听完后直视着我的眼睛,“你们肯定还说什么了,你别骗我!”

经不住她再三的逼问,我只好又说:“当时她还和我说你了…”

“说我?”许宜娜问:“说我什么?”

我沉默了半响,咬着牙终于说出了实情:“那孙子说让我今后不要再掺和你的事情,不然就让我生不如死…”

听完这句话,许宜娜薇薇颤抖了一下。

“就这些了,他不让我管你的事,但是我最后还是管了,这不就成现在这样了么,那孙子和痦子陈串通一气的来搞我。”

“其实我觉得受点委屈也没什么,毕竟当初是为了保护你,我只是气不过这俩孙子联合起来搞我…”

“只要你没事就行,哎你干嘛…”

一种窒息的感觉自身体传来,许宜娜紧紧抱住了我。

“没事啦,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拍拍她的头安慰道。

许宜娜抱着我的双手越来越紧,竟哭了起来。

“宜娜,你怎么了?”我看着她问道,但奈何被紧箍的身子动都动不了。

慢慢的她止住了哭声,这时我感到衣服都已被她的泪水打湿。

许宜娜擦干了眼泪,说话时的声音带着哽咽,“天南,你这个大傻子,有些事情我以为早就过去了,所以你并不知道。”

“什么事?”我皱着眉,心里暗暗的预感不好。

当初方远刚来的时候,不是经常与我们开会时让我坐在副总的那个位置上么?”

我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

“后来,后来他经常参与一些本市的企业家聚会,而每次都会带着公司的女孩。”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方远来公司的那段时间里跟个大尾巴狼似的,经常带着公司的女孩出去应酬还有谈业务,就连梅子、燕子这些做业务的也经常被叫过去为那些人做讲解。

我问道:“然后呢?”

“那时候方远曾说有算命的给他算过,他天生与男人不合,他说这话时是故意说给我和南宫梅俩人听的,说是他在做大事的事情身边必须要有女性助手。”

“妈的这孙子还与男人不合,还他妈算命…”我气鼓鼓地骂咧一句。

许宜娜说:“当时我也没在意,只是想的把自己工作做好,至于后来,方远参加了一个很大的招商项目,而我和南宫梅也作为公司代表一起参加了这次招商。”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方远许诺,如果这次项目能够拿下来就晋升我副总,而南宫梅,晋升销售总监。”

“哇靠!这好事?”我惊愕于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心中还是有一点暗暗眼馋。

许宜娜说:“所以当时我们俩都很重视这件事,而那次招商方远往里投入了不少钱,我和南宫梅俩人做的报告最终也成功地引起了甲方对我们公司的兴趣。”

“后来呢?成功了吗?”我问。

许宜娜点点头,但是很快的又摇了摇头。

我不懂地问道:“这什么意思啊?”

她说:“算是成功了吧,不过那次竞标的项目很大,光是签订合同之后的保证金方远都交了一百万。”

我问:“然后呢?”

她说:“这项目当时算是拿到了,然后甲方为了庆祝与我们公司的初次合作就举办了一个酒会,我们三人都参加了。”

她说到这里,语气越来越艰涩,“在酒会上甲方的公司老板不停的劝我酒,而且还悄悄对我说如果不喝就取消我们的合作协议。”

“我当时害怕啊,如果真的让甲方的老板不高兴取消协议的话,那我们那段时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最主要的就是方远交过去的那几百万肯定就泡汤了。”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感觉,“那你就喝了啊!”

她点点头,“当时那种情况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我也就硬着头皮陪他喝了几杯。”

许宜娜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谁知道就喝了几杯,结果当时就感觉头就特别晕,全身都没有力气。”

听到这话我紧张得手心都泌出了汗。

“当我下一刻反应过来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许宜娜浑身颤抖的很厉害,“就看见一个很大的水晶灯,我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

神经猛然炸裂般的一跳,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席卷入我的脑中。

许宜娜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后来我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看见那个甲方的老板开门进来…然后…然后我竟然看见他开始脱衣服,直到…直到他把全身衣服都脱掉,露出那截油腻腻而且好几层的肚子…接着我就感觉到他压在了我身上,但是我当时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嘴里想叫都叫不出声来…”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限制级镜头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听到这里我的脑子除了一片空白以外,耳朵似乎被捂住了一样发出“嗡嗡”的声响,甚至连自己心跳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明显。

这时许宜娜缓缓说:“然后我就感觉到身子一震。”

我靠,这是个什么样的震动啊!我心里难受极了,像在滴着血。

许宜娜紧紧握住了我,“当时我就以为一切都完了,后来…”

“嗯…你说吧。”我语塞艰难地说道,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后来我发现那只猪一样的男人摔在了地上!”

“什么!”我猛地抬起头,“你没有被他…糟…糟蹋?”

许宜娜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是南宫梅,她告诉我说看见那个男人扶着我上了楼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就跟了过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太好了,梅子在就什么事都没了!”我突然轻松地冒出这么一句,但我发现许宜娜听到我这话时的神色却暗淡了下来。

她接着说:“梅子她当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那个男人倒地之后就只是躺在地上叫唤,但一直没有再爬起来。”

“分筋错骨手!”我激动地大叫,“这是她师父当年教她的,我当初也被她这样,这样,还这样弄折过胳膊。”

我突然觉得不该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如此兴奋,尤其是在许宜娜面前夸赞另外一个女人,但是当我知道许宜娜被梅子救了以后我还是忍不住地轻松了许多。

许宜娜看着我,缓缓问了句:“你很欣赏她,是吗?”

突然被这样问,我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过许宜娜很快接过了话,“大傻子,你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何必隐瞒呢?”

我挠挠头,转开了脖子。

“但这次却彻底惹怒了方远。”许宜娜继续说:“因为这件事,后来甲方的老板随便找了个理由单方面取消了合同,当初方远交的那一百万保证金也就被甲方私吞了。”

“活该这货!”我咒骂着方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带你俩去那么莫名其妙的招商会,还让你陷入那种场合,他活该被人缺。”

许宜娜摇摇头,“其实方远是知道的。”

我一惊,“他知道?”

许宜娜痛苦地点点头,“甲方老板当时脱衣服时我好像听见了他说什么姓方那小子眼光果然不错…”

许宜娜深吸一口气,“然后还说了这次带的女孩比以往质量都好…”

我听的几乎快窒息,“话意思方远这货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许宜娜没有回答,算作是了默认,然后又道:“后来方远为这事找过我。”

我皱着眉问:“还有脸找你?”

但是许宜娜后来说的却更是令我感到不安。

“方远找我说…”她说这话时神色更加痛苦,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方远让我当他的情人!”

听到这话,我气得一拳砸在墙上,“狗日的!”

“他说损失的钱与丢掉的项目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我同意当他的…那个。”

许宜娜说着说着头压得很低,几乎快哭出了声:“我当时就拒绝了,还威胁他下回再遇到这事就报警,但是…但是我怎样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你下手…”

知道了前因后果,我的心里反而变得轻松,其实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许宜娜没事,别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算事。

许宜娜放下了心里的石头,但她却很认真的问我道:“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又害你丢了工作,我们…”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了不安而柔弱的一面,“你还会与我在一起吗?”

看到许宜娜这时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阵泛起了疼惜的酸楚感。

“宜娜!”我扶着她的头看向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许宜娜默默地看着我,逐渐低下了头,在我捋过她的因哭泣而沾湿的眼角时,她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脸因流泪而显得有点泛红,流露出一种迎接即将到来时的幸福一般的羞涩,紧闭时微微上翘的眼角有一种无法掩盖的俏皮可爱。

面对此情此景,我敢说除非是个死人才会无动于衷,于是我在心里下了一个坚定的决心,将来无论如何都会与她在一起,任何人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个即将结束的冬天,许宜娜把自己最重要的一切都给了我,而两个年轻的生命在这一刻,也约定了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