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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惹上脏东西

我惊悚的环顾了一圈,下意识里觉得周围趴满了冤魂,白衣飘飘,披头散发,头戴枷锁,鲜血淋漓。

我一哆嗦,觉得这屋子里面更冷了。董媒婆一边烧纸钱一边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些鬼是来干什么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没有什么恶意。

我给人配冥婚几十年,鬼魂的脾气我很清楚。浩儿的病不是他们害得,只不过,他们总呆在这不走,阴气这么重。

哎,对董浩也不好啊,这孩子还病着呢,要是知道他们为什么来的就好了。小狼,你经常和我们家董浩在一块玩,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开始想昨晚上的事。

董媒婆却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开始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叨;“各位死去的君子,我们家现在不方便,就不能招待各位了,等忙完了这一段,一定好好的给各位烧上点纸钱,还请你们都散了吧。

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君子言,无戏言,大家放心。”

我惊异的看着董媒婆,大家都说她老人家不识字,但是这套文邹邹的话说的很不错呀。

董媒婆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回头对我说:“配冥婚的切口,一套一套的,从小跟着我妈学的。念了几十年啦,就算不识字也忘不了啦。”

我轻轻的哎了一声。打算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董媒婆。这时候,董浩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两只手冲着半空中胡乱的挥舞,被子都被扔到了地上。

董媒婆惦着小脚跑过去,关切的问:“董浩,怎么了?”

董浩双目紧闭,嘴里一个劲的念叨:“麻子哥要走了,麻子哥想骑马。”

董媒婆连忙答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下床,从门后面把纸马拿过来,放在火盆上烧:“麻子哥,你骑上马走吧。麻子哥,这匹好马就是给你准备的。”

说来也奇怪,这间明明封闭的屋子忽然平白无故出现了微风,随后,门帘被风吹开了,就好像有人掀帘子走了一样。

董浩依然闭着眼睛,但是面带微笑冲着空荡荡的门口挥手:“麻子哥再见,常来玩啊。”

我站在屋子的角落里,早就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这时候我才明白,屋子里那些纸人纸马,肯定是董浩要求准备的。

董浩闹了一阵,就重新躺下,又睡了起来。董媒婆给董浩盖上被子,回头想对我说什么。

正在这当口,恰巧屋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猪先生。

猪先生姓朱,是我们村的医生,看病中西医结合。而且兼营副业养猪,所以孩子们都叫他猪先生。

猪先生皱着眉头进来,一边把脉一边训人:“得了病赶快治,怎么在这烧枕头摆纸人的搞封建迷信呢?把孩子的病耽误了怎么办?”

董媒婆一辈子给人配冥婚,现在被说成是搞封建迷信,可她愣是一点脾气没有。

只顾用袖口擦着眼泪:“我没有办法呀,孩子一直闹着要,不给就难受。

猪先生,我们家闯儿怎么样?老婆子活了半辈子,攒了点钱全都糟蹋净了,实在不行,棺材本你拿走,好歹把孩子救了。”

猪先生这服务态度可真是不咋地,一边翻开董浩的眼皮一边又训道:“看病救命,你跟我总提什么钱不钱的,没钱就不救命了吗?”

董媒婆就连忙点头:“是是是,看病救命,我可是老糊涂了。”

猪先生看了一会,给董浩重新盖上被子:“不是特别严重,就是发烧水肿,我给开点消炎的输输液,不行的话,咱们赶快送到县医院去。”

我眨巴眨巴眼,总觉得事情不是猪先生说的那么简单。

董媒婆还在跟猪先生争论:”孩子已经肿成这样了,再输液会不会炸掉的问题。”

而我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些了,因为我听见我们村的大喇叭正在叫我的名字:喂,喂,小狼,小狼,你爸找你呢,让你赶快回家。

小狼,你爸让你赶快回家。五分钟不回去,打断你的狗腿。你爸原话,五分钟不回去,打断你的狗腿。

我倒吸一口冷气,幸好没跑到远处去,不然的话,今天完蛋了。

我冲董媒婆喊了一句:“奶奶,我一会再回来有事告诉你,现在我得回家一趟。”

说完这一句,我撒丫子朝家狂奔。我心里惦记着我爸的五分钟,一路上跑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我爸太绝了,为了找我居然让村长在大喇叭里面喊,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今天王天下要倒霉了。

路上的乡亲自然听见了刚才的广播,然后又看见疯跑的我,个个哈哈大笑,冲我喊:“小狼,跑快点,还剩下三分五十秒。”

董浩家距离我家也就两条街,平时也就两分钟跑到,但是今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只是跑了一小会而已,但是感觉很累,气喘吁吁,全身使不上劲。

身上像是挂了铅球,一步步都很沉重,我呼吸急促,手脚发麻。越跑越慢,勉强着走到我家大门口。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完了,肯定是董浩家的脏东西跟上我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恶心,但是我虚弱的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想喘口气,但是一个巨大的人影把我遮住了。我抬头,怯怯的叫了一声:“爸。”

我爸一如既往的威严:“学校的老师说你逃学,还跟老师吵架?”

我连撒谎的心思都没有了,嘴唇发麻,勉强能喊出来一声:“爸。”

但是,这一声也只喊出来一半,剩下的半截声音已经虚弱的听不见了。

我爸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怒气冲冲挥手打了我一个大耳光。

我们父子二人,一个揍人,一个挨揍,像是排练一样已经演练了十三年。

我爸知道怎么打耳光最解气,我知道怎么挨耳光伤害最小。

但是今天我实在没力气躲了,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天旋地转,我再也站不住,双腿一软,向地上倒去。

地面真硬,硌的腰也有点麻,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开着电灯。

我妈坐在床边,一边哭一边骂我爸,我爸低着头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看起来像是往日一样冷酷无情,但是我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抖。

我动了动手腕,仍然全身乏力,反正我也懒得动,干脆闭上眼睛,继续躺着。

我妈不知道我醒了,还在一个劲的埋怨我爸:“孩子小时候不吃奶你打,学不会走路你打,刚学会说话就背唐诗,背不上来你打,背错了你还打,你这辈子除了打孩子你还干什么了?”

一番话听得我又惊又气,吃惊的是,我妈一辈子传统,大小事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一直是唯我爸马首是瞻。

今天竟然一反常态这么埋怨我爸。简直是在数落了。

我生气的是,麻痹的,我爸居然在我吃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我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