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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

这一夜再无噩梦,我在司马懿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到天亮,早上起来我瞬间感到精神倍棒。

大早上的,司马懿又不知道跑哪了,我嘀咕着,不对,昨天晚上他跟我睡在一块——那么,想到这我不敢再想下去,缩进被子里找了一会儿,还好还好,没多出点什么。

外面吵吵嚷嚷的,我推开门出去后才想起来,今天是水神娘娘的生辰。

村长在人群中登上一个高台,被村民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中间,他咳嗽了两声,示意村民安静,随后对村民说:“仪式开始,村子里的妇女排好队。”

村子里的农妇自觉地排成一队,高台上放着一个水缸,里面的水刚好满口,突然人群里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随后一阵清冽如初雪的清香包裹了我,那双手缓缓搂住我的腰。

我转头一看,果然是司马懿,他正冲着我咧嘴笑。

“你跑哪了,大清早的就没了?”我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但被他搂着,我使不上多少劲儿。

“这才一会没见,就这么想我?”他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

“别这么自恋,谁想你了,我就问问。”

在我俩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农妇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到队伍的最后,对我说“小姑娘,你也得来排队。”

我正蒙逼呢,司马懿在我身后化成一团烟雾消散,随后我心里响起司马懿的声音:“别怕,我在内丹里。”幸好旁边没几个人看我们,不然被他们看见司马懿突然消失还不得吓死。

“大家排好队,挨个来看这个水缸,选出神女。”前面的人挨个走上高台,看了一眼水缸,然后摇摇头又下来了,我上去后,往水缸里望了一眼,水面起了一层轻微的涟漪,原本水面还映着我的脸,这层涟漪后,水面上我的脸消失了反倒起了一层雾,雾里隐约有一座玲珑剔透的小宫殿。

宫殿里有人在叫我“童颖,童颖,快下来”勾魂般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正当我要进去的时候,村长把水缸撤走,我猛地清醒过来,才发觉我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好了,今年的神女选出来了,大家都散了吧。”村长在高台上高声喊着。

回过头,村长让我在高台中间坐下,告诉我一会儿水神娘娘就要来赐给我美貌和魔力了,让我别乱跑,随后他也回家去了。

偌大的一个高台瞬间剩我一个,对着那条河,心里一阵无奈。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欲睡,那勾魂的声音又来了“童颖,来吧来吧。”

我这次的意识是清楚的,我睁开眼后,发现我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看着村子,我扫了一眼后,看到了我自己盘腿坐在高台上,双眼紧闭。

我心里一凉,赶紧叫司马懿,苦笑的说到:“司马懿,你在吗?我这是死了吗?”

“没事,只是元神出窍而已,别怕,我在。”心里传出司马懿含笑的声音“跟着那个声音去看看,没事的。”

其实我不想去也得去,我的元神不自觉的跟着那个声音飘,一直飘到河里,河水比我平时看到的深,我一直向下沉去,但我没感觉到任何呼吸困难,不知沉了多久,我在河底看到了那个晶莹剔透的小宫殿。

宫殿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纱衣的妙龄女子,带着一层轻纱,跟我昨天晚上梦到的一模一样,我猜到她就是水神娘娘,她笑盈盈的,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宫殿里走去。

进来之后,她让我坐在梳妆台前,台上各种首饰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大堆,水神娘娘站在旁边替我梳着头,依旧笑盈盈的对我说:“童颖,恭喜你,你即将获得美貌和魔力。”

说着,她一把扯下脸上的轻纱,我确信那就是我的脸,但比我的容貌漂亮太多。

“怎么样,漂亮吧?”她笑着张口。

“漂亮”

“我再赐你预知未来的能力,好不好?”

“好”

“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我刚张嘴准备答应,心口处突然一阵清凉,我立刻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都是我不自主说出来的,我要是再说出我同意的话,恐怕就走不了了。

“那么,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我淡淡地说。

“什么?”水神娘娘一愣,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

“没什么,只是你这么慷慨的给我美貌和魔力,我心里总过不去,我总得拿点东西来跟你换吧。”我转过身,笑着望着她。

水神娘娘愣在原地,突然阴森森的笑了:“那么,就用你的命吧。”

水神娘娘说完这句话,几嘬枯黄的长发垂在脸上,原来细腻白皙的脸肿胀惨白,一看就是在水里泡了很久。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二十多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她满嘴吐着浑浊的液体,一边往我这爬,最后女鬼一个跳跃,想扑到我身上,但她扑了个空。

“真恶心”不屑的声音响起,一阵烟雾消散,司马懿一身雪白长袍,上面有泼墨似的花纹,绸缎般的长发用一根墨白相间的绸子绑着。

司马懿一出来,女鬼瞬间被拍在地上,像是有千钧的重力压在她身上。

“你!”女鬼已经站不起来了,每说一句话就有一口血往外涌。

“你给那些妙龄少女美貌与魔力,当然你不是白给的,你拿走了她们的元神和肉体。”司马懿眼睛不眨一下。

女鬼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她也知道我没多大威胁“关你什么事?”最后蹦出几个字。

司马懿笑了笑,转头拉着我出去,身后女鬼一声凄惨的尖叫,转眼化成一阵烟雾消散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司马懿对我笑笑,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脚尖轻轻一点,身体像是没有重量似的飘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向水面冲去。

“那个女鬼怎么回事啊?”我趴在司马懿身上,轻声问到。

“她跟柏月应该没什么关系,虽然有柏月的气息,但柏月好像只是路过这一样,我们的方向好像错了。”司马懿把我带到高台上,帮助我把元神放回肉体里。

“她给我送那颗珠子,好像只是告诉我,她来了,让我做好准备。”司马懿苦笑着摇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