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参加这项研究……”老乞丐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云参参将他手中的资料拽了过来，看他的神色有些生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老乞丐摆了摆手，“我只知道，当年死了很多人。你别参加这项研究。”
当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云参参迫切的问，眼眸里充满了期待。
老乞丐一愣，忽然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保安。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参参有些失望，“那谢了。”
说着就将资料放进背包，不再理他。走了两步时，老乞丐突然叫住她，“姑娘……”
云参参转身，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那老乞丐颤巍巍的将手中打包的粥伸过去，“太晚了，喝点粥吧。”
“不了。”云参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远后，大辰突然判断，“他在撒谎。”
“为什么？”云参参问，虽然她也觉得这个老乞丐很可疑，却又观察不出什么信息来。
“这么秘密的资料，他一个保安怎么会知道？”
“那就是168层的保安。”云参参忽然反应过来，“这么说，他身上的伤，很可能是云端公司留给他的。”
因为168层的保安在退休后都是要做记忆切除手术的，而他却记得自己曾经是云端公司的保安。
“恐怕不是。”大辰很笃定的表示，“当时他捡起来的资料并不是你资料的首页，没有任何名称。他竟然随便扫了资料里的部分内容，就立马判断出这是什么项目，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保安能做到的。”
云参参一惊，“你是说，他曾经是个科研人员？死里逃生的？”
“极有可能。”大辰声音冰冷，“或许你应该收下那碗粥。”
“可我怎么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他为什么要在云端公司徘徊？他想复仇吗？他为什么接近我？他是想利用我复仇？”云参参的心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大辰却无所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并不想杀你，而且很显然，他能帮你。”
“你拿我在冒险。”云参参很不高兴，“你怎么老是想要利用我。”
“如果你非这么说也可以，但我们是合作关系。”大辰强调。
云参参大步走在马路上，皮鞋敲出哒哒的响声，“你还知道是合作关系，我要是死了，你也就完了。”
“所以我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把你当成我。”大辰顿了顿，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你死，我就死，但我并不想死。”
明明不是情话，云参参竟也心头一暖，甚至还有一点疼惜，“好啦好啦，我不会让你死，你放心好了。”
云参参的步伐不由得轻快起来，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云参参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
“你好，参参。”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熟悉，但云参参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
“我是魏幽啊。”
“魏幽？”云参参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魏禁的哥哥主动打电话来找她，“你……找我有事吗？”
“我……我想……”魏幽吞吞吐吐的，声音越说越低沉，“我想请你和咖啡，你能过来吗？”
“现在？”
“对。”
云参参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云参参不太想去，何况她现在心里装了事，相比于见魏幽，她更想见到夏商。
云参参刚想拒绝，大辰瞬间躲过她的身体，说道，“去，你等我一会，马上到。”
“好，等你。”电话那个的声音明显是高兴，“先挂了。”
云参参手中的电话没挂，脑子里就炸开，“你不要擅做主张啊。之前去，魏禁差点吃了我啊！”
“难得拉近关系的机会，就这么被你拒绝了，多可惜。”大辰反而很兴奋，“说不定，今晚他又能讲出什么惊叹的故事。”
“你果然是在利用我，完全没有惜命的意思。”云参参抱怨，刚刚的一点感动又化为乌有了。
“放心吧，你要死了，我陪你一起死。”大辰一笑，然后用手机招了辆自动驾驶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