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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酒

见乐老一脸为难之色,还算比较了解对方的山老心中知晓,这乐老头也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故事,只记得一半,后面估计是想不起来了。

“乖孙女,你不是饿了吗?快吃饭吧,吃完我们再听。”

婉佳却是耍起了小脾气,不依不饶的道:“我不……我就要听!”

对于孙女的无理取闹,山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也并无太好的主意,便随便找了个托词,赶紧躲开了。

“还有一道菜,我去忙了。”

山老含糊其词的说罢,匆匆躲进了厨房,那脚步快的如同年轻了二十岁。

望着溜之大吉的山老头,乐老有些傻眼,心底暗骂道:“这个不讲义气的山老头,这丫头到底是谁孙女。”

确实如山老所料,不是乐老不想讲,他只会这些,后面的他还没来得及听,这一半还是听别人讲的时候模糊记住的。

瞧着期待已久的婉佳,乐老干笑道:“丫头,我只会这些了,后面的我还没来得及听。”

乐老无计可施,只能如实道出,但看到婉佳可怜兮兮的眼神,他又后悔了,绞尽脑汁的回忆了一下那混账小子讲的所有故事。但是翻来覆去都没想起一个自己能清晰记得的。

最后,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坦诚道:“其实这故事是我听别人说的,若是你喜欢听,明日我把那人叫来,让他天天讲给你听,可好?”

婉佳看出对方为难的姿态并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尽管她很想听到后续故事中的内容,此时也只好暂时忍住。

毕竟再无理取去闹下去也无用,便只好小嘴一撅,勉强道:“好吧!”

见婉佳终于妥协,乐老彻底松了口气,同时不由得感叹一句:“有个孙女真累!”

“哈哈……最后一道菜好了。”山老恰到时机的出现在厨房门口,含笑着道。

如刀子似的眼神扫向山老,乐老对他鄙视不已,这货明显就是在暗中观察,这边刚把婉佳哄好,他就立刻出现,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乐老也不和他计较,两人急忙收拾了一下桌子,把饭菜摆好。

双目含情的盯着乐老,山老搓了搓手,讪笑道:“乐老头,你不是有千年难遇的美酒吗?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吧!”

冷笑一声,乐老讽刺道:“之前你怎么不记得我还有美酒?”

山老自觉理亏,也不在意对方的嘲讽,憨笑道:“这点小事岂能难住你!”见对方不为所动,山老有些怀疑的道:“难道你是骗我的,其实并没有那绝世佳酿。”

“你也不必激我,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佳酿。”

乐老豁得的站起身,迈着自信的脚步缓缓向房屋中走去。

片刻之后,他一只手拿着装满紫色液体的瓷瓶,另一只手拿着密封的十分严密的陶瓷罐走了出来。

山老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乐老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却未曾想对方真的藏有与之前大相径庭的美酒,他顿时有些期待起来。

未等乐老走到桌前,山老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夺过那个密封的陶瓷罐,因为他嗅到空中浓浓的酒香味正是从手中的陶瓷罐散发出来的。

乐老见状微微一笑,山老头嗜酒如命他是知道的,曾经为了喝到满意的美酒还曾专门跟酿酒师傅学习酿酒之术,可见对于酒对方贪恋到了何种程度。

虽然陶瓷罐是密封的,但却难以阻挡罐内散发出的浓郁香味,山老小心翼翼用手揭开了封盖,瞬间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香味飘荡而出。

凑到瓶口处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山老满脸陶醉。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忍不住赞叹道:“好酒!好酒!好酒!”

一连三个好酒,可见山老对这瓶酒的满意程度,拿起桌子上的碗倒了一碗,看着碗内清澈透明的液体,他微微有些惊讶这酒的纯度。

迫不及待的浅尝了一口,随即他便闭上了双目,那模样像是走入人间仙境一般。

乐老看到山老头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鄙视道:“真没见识!”

拿起桌子上另一个紫色的瓶子打开,给一旁静坐的婉佳倒了一杯,笑道:“丫头,你也尝尝。”

婉佳使劲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才不要,太辣了!”

她曾经见爷爷经常喝,而且还很迷恋,就很好奇。所以趁爷爷不在时,自己偷偷喝了一点,却没有想到那么苦,那么辣,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喝过。

“此酒不辣,而且十分甘甜,是葡萄酿制的,你一尝便知。”乐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笑着道。

婉佳刚刚还在好奇,这瓶看起来十分漂亮的紫色液体是什么?

在得知是酒后,便打消了要尝一点的念头,不过在乐老的劝说下,她半信半疑的拿起酒杯,红唇微启,浅尝了一小口。

瞬间,她眼中一亮,这紫色液体居然有些甜滋滋的,便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咦……真好喝!”望着杯子里漂亮的紫色液体,婉佳惊奇的道,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呵呵……”乐老轻轻笑了笑。

这时,品味了许久的山老从陶醉中清醒过来,口中赞不绝口:“这酒不知是何人所酿,真乃一代奇才。”

刚刚他也听到了婉佳的惊讶声,有些意外的看向乐老,开口问道:“老家伙,你从哪弄的这些酒?”

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乐老笑眯眯的道:“你暂且不要追问这酒是何人所酿,先评价一番此酒如何?”

“我饮酒数十年,还从未喝过,也从未见过的人间绝世佳酿,味道醇厚,香而不涩,纯而不淀,令人迷醉,灵魂仿佛随着这杯酒沉醉。”

他如此赞扬,倒并不是刻意夸大,而是这酒确实远远超出了他的期待,而且浓烈的程度远非以前所饮的酒可比。

乐老笑而不语,微微点了点头。

瞧见对方佯装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山老对其怒视一眼,追问道:“快如实道来,此酒是从何处所得?”

“是自家所酿。”

自己酿的,山老自然不信,对方有几分斤量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若说此酒是偶然所得,他不会怀疑。

但若说自己研究酒方,那可不是尝试一年半载便可以成功的,而是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不断尝试。

况且还有许多无法预估的因素存在,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最后也不见得一定能成功,这还有运气的成分。

“凭你?你要是能酿出此酒,往后我天天跟随你身后,任你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