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只有用这个词可以来形容索雷川现在的表情。
因为在这个地下室之中，充满了**的味道。
数十名男男女女赤裸上身相拥在一起，在进行着那些羞耻的活动，在一张巨大的垫子上一齐进行着。他们非常投入，似乎连有三名入侵者的事情都浑然不知。
这里的地下空间非常大，不光光是索雷川他们出来的那一个出口，其他地方还有许多入口通往这个空间。那些糜烂的肉体相交融的后方，有一尊白玉石像，是一个双手抱肩女人，她拥有宽大的肩膀，背部的肌肉里长出了一对幼小而充满违和感的翅膀。她扭曲着身体低着头，似乎在看着那些正在交配着的人们。
其实与其说他们在进行着**的活动……不如说，在进行着某种宗教仪式。
表情上并没有太多享受的意思，反而似乎在冥想着什么，摆出痛苦的样子。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有关外面的物质世界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没有了关联。
索雷川他们三人呆滞了好几分钟，就那样站在那个门口，没有任何人关注到他们，那些人还是在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很吃惊吧。”忽然从那个雕像后面，走了一个身影。
衣裳破烂，面带土灰——那是菲奥奈。
用着并惊讶的表情走向索雷川他们，“他们用了魔法将自己的视力和听觉完全剥夺了，只是在进行着与天使的沟通。”
索雷川马上摆出作战的姿态，艾西莉亚也拔剑相对。
菲奥奈的表情很淡然，“不用紧张，目前这里能够战斗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负责保护这些人的。”
“与天使交流？”索雷川觉得菲奥奈在说着疯狂的话，通过群体**和天使交流，令人作呕的语句竟然从那个菲奥奈口中用镇静的表情说了出来。
“人类在交配的时到达高潮的时候，会出现短暂的灵魂出窍，通过那几秒的时间里，能够和天使达成短暂的沟通。”菲奥奈继续叙述着，“这便是夜莺所认为的事情，而实际上，也的确曾有人与天使交流上了，在高潮时候的冥冥之中，听见了天使的声音。”
“天使的声音？”索雷川笑了起来，这听起来更像是了进行那些欢愉的事情而编出来的烂借口。
就像当初那些为了吸食毒品“福音”的人，也聚集了不少人，组成了一个个教团，说当吸食“福音”的时候，神明会告诉自己，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完蛋了。仅仅被那一两个人忽悠，大多数已经对信仰绝望的人，就会再度投入新的依赖和信仰。
索雷川至今已经总算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神明，所有的神明全部都是为了更有效地控制其他人而被创造出来的工具而已。神明是领导者用来拴住人民脖子的链条而已。
看到这样可笑的场景与话语，索雷川无法不捧腹大笑。
“不少人都说过，在灵魂出窍的那瞬间，会听见一个中性的声音，不断在自己的耳边呼唤着，‘救救我！’‘救救我’，那是一个非常中性化的声音，无法辨别男女。”
说到这里的时候，索雷川忽然停止了笑声，这样的叙述和他在纯白之境中的所见所闻的确相符合。
而的确自己身体在遭受到“神罚”而沉睡的时候，大概那时候自己的灵魂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才去往那纯白之境的。若是现在这样向来的话，那些在地上交缠在一起的男女们，或许的确会有几人能够听见天使的几句声音吧。
但是，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是无法让索雷川所接受的，这种冲击着道德底线与正常观念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被人们所接受的。
“你是夜莺的人？”索雷川的话锋转到了这里。
“在进入图书队之前就是了。”菲奥奈露出了不明显的得意，但马上转为了不悦，“从一开始我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亲手杀死克里斯曼，侮辱克里斯曼为目的的，其他不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所谓。”
“那为什么你现在还在夜莺，并且像是放弃了图书队那里的工作。”索雷川质问起来。
菲奥奈一笑，“你觉得当一个人没有目标的时候，她还会想干什么？你把我想杀死的克里斯曼杀掉了，可我愤怒切没有宣泄掉，反而愈加憎恶。没有克里斯曼可以杀的话，那么就杀掉那个培养他成为恶霸的温床好了。就把这个国度全部抹杀掉好了。”
菲奥奈又一歪头，“我们夜莺这里的准备已经就绪，夜晚就要进攻圣王塔，所以图书队那边已经怎么样都可以了。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目标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的吧？恶魔！进攻圣王塔，将那个被困在圣王塔之中的天使解救出来，然后解放天使的力量，将这个肮脏的波西帝国全部毁灭！”
这便是夜莺的计划，他们偷走那些图书馆的书籍，也是为了这一刻，在图书队中潜入了无数名像菲奥奈这样的人物。作为内部接应来配合书籍的偷取，终于现在他们的实力已经足够，学会那些复杂魔法的人数已经足够了，他们似乎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去冲击圣王塔，即便那边有着同样会使用复杂魔法以及禁忌魔法的骑士团。
但趁着现在如此动荡的局势，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了，圣王塔周围有一部分的骑士团，也被教会派往了街道上或者宫殿之中作为巡逻部队了。
此刻的圣王塔周围，是防守最薄弱的时期。
“恶魔，和我们合作吧。既可以让你们进入圣王塔，也可以让我们提高突破的可能性。我觉得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菲奥奈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想毁灭王城乃至整个帝国的女人所发出的笑容。
对于来自母亲死亡的怨愤，让她成为了怒火的傀儡，被杀掉了克里斯曼让她多年来的夙愿无法达成，让她没有地方可以宣泄掉自己心中的情绪。那颗心脏成为了恶意的培养池。（未完待续）